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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钱。”李允就回了这仨字。
“原来是为了钱。”温玫若有所思,“陈柏臻是给不到你这点钱吗?”
李允一愣,手不自然地别到身后。
没料想到温玫会提“陈柏臻”这个人,李允也没想过要怎么应对。
李允将头低下,有点无奈。
“这不赖在他身边要钱都得靠他施舍,至少现在这钱是自己挣来的。”反正又没必要对温玫坦白什么,李允开始胡诌。
“赖在他身边只会拿到比这更多的钱吧,他对你小气到这点钱都不肯给?”温玫给李允算起这笔账来,搞得李允更加不自在。
心里随之泛起的苦涩也更多。
“他那样的有钱人就是玩玩我这种的,觉得腻了没意思了自然就把我给踹了,我就算想要他的钱,他也不是说给就给的。”舌头滑过干涩的嘴唇,李允将手别在身后,眼神乱飘。
“他把你踹了?他跟我说,是你把他甩了。”温玫冲李允眨巴着眼睛,露出更多的兴趣来。
“我把他甩了。”李允冷笑,耸肩,“他对你说,是我把他甩了?”
不爽,又重复了遍,心想这人怎么如此阴险狡诈到骗别人说他才是受害者呢。
负在身后的手搅在一起,脑子里的陈柏臻已经被塞进榨汁机里陪伴各种蔬菜水果一起搅拌成了浆糊。
温玫看着李允此刻一副受了气没处发的模样,愈发觉得这俩人好玩。
“怎么,难道他是骗我的?”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谎话连篇的,以后和他结婚过日子,多提防点。”李允好意提醒,温玫“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爷爷葬礼上,他特地要求我挽着他胳膊接受记者采访,说这是直播你肯定看得见。”
李允因讥讽而上扬的嘴角滞在那,然后怒从心中起。
“起先我以为他是想让你吃醋嫉妒,但他后面知道你要来我这,却特地要我向你解释下我和他的关系。”
陈柏臻说怕李允误会,温玫简直一头雾水,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想让这个人吃醋,又怕这个人误会。
“他怎么知道我来你这的?”李允警觉,问温玫。
温玫回的是,“你听好了哈,李允,陈柏臻叫我和你说,我和他就是单纯的商业联姻,他需要温家的支持,我需要他在集团的人脉,我和他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取消这个婚约。”
视线停在李允右脸脸颊的那块疤痕上,温玫微微弯腰,一缕金发从耳后垂落。
盯着这块疤痕看了好一会,才继续说:“至于你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你来我这,我想,一个只要一有空就打开平板查看你外出照片,听下属汇报你今天又去了哪儿的变态,知道你会来我这,恐怕也不是难事。”
“他居然还在派人跟踪我?”李允有点懵,一时间没法接受这事。
瞧着李允这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温玫觉得这小瘸子真是可怜,话说出口时也带了那么点怜悯。
“他不是一直都在派人监视你么。”
“你说什么?”李允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有那么几个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他一直都在派人看着你,李允,你做了什么,他都知道的。”温玫拍了拍李允肩膀,表示惋惜与同情,往楼下走。
剩得李允站在这幅画前,看向这只蝴蝶,这只翅膀被钉住的蝴蝶。
陈柏臻提着俩袋子摁响这栋别墅的门铃时,快到中午,他站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吹到好像鼻涕都要流出来,温玫这才慢吞吞给开了门。
“呦,陈柏臻,改行送外卖啦。”温玫伸手要去拿他手里的袋子,他极其不悦地避开,将另一只手里较小的袋子塞给温玫,然后走进屋。
宽敞的客厅里空无一人,陈柏臻将装有食物的袋子放在桌上,在屋内周遭转了圈,随手打开一间房门,里面没人。
温玫打开袋子,掏出里面的塑料盒,打开,是麻辣烫。
“你排了多久的队,那家店是不是人超级多?”温玫迫不及待地坐下,低头喝了口汤。
陈柏臻那会已经把一层楼的门全部开了个遍,扭头忿忿地看了温玫一眼,冷笑,“不多,也就一个多小时。”
不然温玫就不让他进这个屋,非要指名吃那家胡同口的麻辣烫,陈柏臻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出了胡同外,他花重金买通排在他前面的十几个人,这才勉强赶在中午前到这里。
温玫吃了几口,视线又被桌上那个包装精美的袋子吸引住,刚伸手要去拆,那边陈柏臻不咸不淡的嗓音响起,“别碰,不是给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