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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允如今回想已经记不清细节了，他只知道自己甩了陈柏臻最起码三个巴掌，陈柏臻之后掐住自己脖子，李允又喊又叫的后面窒息了过去。
其实不是陈柏臻把自己掐晕的，是李允自己抽了整包烟脑袋跟着飘飘然的，自己又喊叫着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不过在那之后，陈柏臻在床上就不爱跟自己玩捆绑了。
李允觉得陈柏臻这人蛮装的，他不止一回在床上评价过陈柏臻过剩的性欲和自己的体力不匹配，在自己已经累死累活的情况下还要继续被操，李允说何苦这么折磨，陈柏臻干脆把自己杀了，慢慢奸尸去，省得自己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还要被他上。
陈柏臻当然不会听了。
陈柏臻根本不听李允的话。
李允蹲着想到这里时，自己都冷笑出声。
手机铃声响起，是陈柏臻打来的。
李允将烟头踩灭，站起来，接通。
陈柏臻问他婚礼结束了没，李允回问他谁他妈婚礼六点多钟结束，那边被呛得一下没了声。
接着又问：“你那边听起来不像是在酒席。”
“嗯我在外面。”李允回得漫不经心。
“在外面做什么。”
“抽烟。”
“他们把车停在酒店对面了么。”
……
沉默，还是沉默，李允不吭声。
他又掏出一根烟，即将点燃，那边陈柏臻笑道：“你叫他们开过去不就得了。”
李允没搭理陈柏臻，懒得搭理。
打火机“咔嚓”一声过后，李允抽得吞云吐雾的，有故意发出长长的呼声给陈柏臻听的意思在。
酒店门口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陈柏臻。”李允喊他名字。
“嗯。”他回答的很干脆。
李允大概猜出他应酬间隙觉得无聊给自己打电话过来，照以往来说就是准备奚落自己，再说几句荤话打发时间。
李允知道他在外面工作有时候还蛮累的。
但这关他李允屁事呢。
他重重吐出一口烟，看着马路对面走来的几个人，眯起眼睛。
“你知道我看见谁了么。”
“什么？”
“李钰，他在过马路。”
第4章
李钰和李允长得很像，无论是正脸还是侧脸，说样貌上哪里不同，可能李允比他瘦得更多。
腿瘸掉以后李允就不大爱出门，出去了也是去小区门口的游戏厅打游戏，书店里看漫画，他从小吃得就少，也不爱运动，后面就总给人病弱得营养不良的样子。
其实李允从来不觉得李钰和自己长得有多像，得知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是哥哥从外地上学回来，告诉自己有个他的同班同学叫李钰，连名字听上去都跟李允很相似。
那是李允头一回认识李钰这个人。
但李允觉得李钰身上那种良好家境出来的自信和文雅，是自己根本所不具备的，也就更别提人家言谈举止里透露出的有知识有主见有头脑有思想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美好品质。
李钰和哥哥关系挺不错，至少上大学那阵子，还来过家里做客。
大家拿长相揶揄过他俩，李钰没意见，只是笑。
李允也没意见，李允觉得说自己和李钰像是抬举他李允了。
自己没有一项是可以拿来和李钰做对比的，除了这张脸，还是比人家更瘦更苍白的那种。
陈柏臻喜欢李钰似乎也蛮合情合理的，就单说李钰这个人，李允自己也蛮喜欢的。
至少没有恶感。
马路过到一半的时候，李钰瞧见了李允，加快脚步跑到李允的跟前。
李允冲他一笑，摁下了免提，将手机放下。
“我就说哥哥结婚哪有弟弟不来的道理。”李钰拍了拍李允的肩，也笑。
是那种和蔼又温柔的笑。
看得李允心中也觉得温暖不少。
这阵子总是对着陈柏臻那张垮掉的脸，太晦气。
“你不进去吗，婚礼这会还没结束呢。”
“我就不进去了，我这样的瘸子弟弟出来亮相，只会给我哥丢脸。”李允这样解释，掩饰，心非口是。
“瞎说什么呢，你哥见到你肯定开心，去看看他吧。”李钰不知情他们的一切，心怀好意。
李允摇头，又掏出一根烟问李钰抽不抽。
他摆手，说自己从不抽烟。
“怪不得陈柏臻那么喜欢你呢，他就喜欢不抽烟的。”冷不丁的一句话，李钰听得一下变了脸色。
李允又接着说：“我听说他向你告白，你拒绝了。”
“啊……”李钰这下看起来很尴尬，“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你突然提起来。”
“也没好几年吧，也就三年前？三年不到……”李允突然开始算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