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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又尿了。
伴随着尿出来,他浑身发抖,右脚最终支撑不住身体,往一侧斜下去。
然后身体完完全全被陈柏臻搂住,他没有停。
在李允耳边喘粗气,“射这么快,赶着去见你哥是吧。”
射出后的无力还残留在体内,李允拿不出力气回答他,他闭眼,一只手扣着墙面,任由陈柏臻摆弄。
第3章
陈柏臻后面又玩了他很久,久到李允强打起精神问他不是说晚上有饭局要去。
但陈柏臻叫他闭嘴,不然就把几把插进他嘴里。
李允后面的确老实闭嘴了。
人任由陈柏臻摆弄了快一个钟头,那边催他的电话响起,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陈柏臻今晚操得并不舒服,他看李允尿了出来,估计是爽死了。
这让陈柏臻更觉得不舒服。
“早去早回。”他把李允拽进卫生间冲洗,最后关掉花洒,这么对李允说。
李允只是瘫在他怀里,没吭声。
他很累。
一方面被陈柏臻操得很累,一方面得知哥哥的婚礼很累。
陈柏臻派了两名新保镖送他去的婚礼现场,别墅在郊区,花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到达市酒店,当然,到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车子停在马路对面,保镖说要一直把他送进去酒店然后守门口等他出来。
李允踉踉跄跄下车,站在斑马线的另一端,没动。
对面就是灯红酒绿,酒店门口摆着鲜花气球,滚动的字幕显示屏上是哥哥和他老婆的名字。
虽然隔着有点远,但李允看得很清楚。
两名保镖见绿灯了准备走,李允却转身,一瘸一拐地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了包烟,然后蹲在马路牙子边抽。
他说他不去了,就在这等散场。
他想参加哥哥的婚礼,哪怕哥哥并不欢迎他来。
比起结婚,李允更看重成家。因为在李允的印象里,家的概念很模糊。
母亲在生下他没多久后就和父亲离了婚,父亲再婚后,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把李允叫到他们跟前,要李允喊“妈妈”和“哥哥”。
新妈妈貌似对自己不是很关心,不然八岁的时候和他一起过马路,也不会把他忘在那里然后被车给撞到。
李允好像从小就比别人孱弱一点,那天跟着人潮过马路,被后面的人踩掉了一只鞋,摔倒在地,等他穿好鞋想跟上新妈妈的步伐时,那边开过来的车就碾在了自己的左脚。
比起后遗症是左脚瘸掉,李允还对过马路产生了巨大的惊恐和害怕。
是的,脚下不远处的那条斑马线,对面闪烁的红绿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如此平凡普通的一个四岔路口。
他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以前上学的时候,哥哥会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然后叫他闭上眼睛大步往前走,再睁眼时,就已经走过了学校门口的那条斑马线。
如此反复,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直到哥哥去隔壁市上大学。
于是李允经常上学迟到。
因为犹豫着不敢过马路。
往往抱着很大决心终于踏出去那一步,最后挨不过自己的怯懦胆小,急得在路边打转。
没多久有同学开始知晓这件事,本就因为脚瘸落下不少话柄,后面更是因为上学迟到成绩不好之类的遭他们嘲笑。
再后面就是被揪去厕所要钱,没钱了就挨揍。
李允辍学没几天,父亲被查出癌症。
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筹钱治病,开始去赌博的。
父亲走得很快,大半年之后,家里就欠下一屁股的债,而哥哥开始沉迷于赌博。
哥哥的最后一条信息下面是李允的未发送,也只有寥寥一句话,好好生活,为了嫂子也不要再赌了。
没能送出去。
好像也没机会面把话说出去了。
李允蹲在马路边上一口一口抽着烟,陈柏臻那狗东西不喜欢烟味,有一回李允烟瘾犯了,逃出去跑了几公里路才找到一家小卖部,结果发现自己出门忘带手机,不得已最后只好用人家店主的手机给陈柏臻,叫他帮自己付个烟的钱。
陈柏臻加了人家微信发了红包,之后李允就一直站在那抽烟,抽完整整一包,被终于赶过来的陈柏臻跟抓小鸡儿似的揪住后衣领塞进车。
那是李允第一次逃跑。
陈柏臻勃然大怒,在车上就开始对李允破口大骂。
李允默默听着,捂紧自己口袋里的另一包烟,但陈柏臻眼尖,夺了过来,然后打开车窗,丢掉。
因为这事,李允跟陈柏臻在车上大打出手。
和陈柏臻打过好几回架,那次好像是最狠最严重的一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