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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说这座岛上什么都好,就是缺了点高大的建筑,这房子就是他花了大价钱请名工巧匠打造的号称惊艳所有人的旷世之作,”安夏额上青筋微露,“现在想想,他有病吧,把自己家装修成酒店的样子,多少不正常。”
“听说过的,他很有钱。”我点点头。
安夏顿住,盯着我的脸看起来。
正当我在反思我有哪里说得不对时,他忽然笑了。
不是一般的笑,他是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笑得缓不过气,连带着讲话都一顿一顿的,“你真的很可爱。”
是吗?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觉得我可爱,我觉得我有点蠢。
安夏背对着我在柜子里翻找着药箱,我看见他桌上放了个白色为底朱红色镶边的卷轴。
“你桌子上的是什么?”出于好奇,我问他。
安夏瞟了眼:“是婚书。”
早就听说过他们要办一场中西文化结合的婚礼,这应该是中式的一部分。
安夏:“你要看看吗?”
没等我接话,他主动将婚书送到我手上。
我展开来看,上面刻画了些古朴的花纹,用古语写了一些海誓山盟的话,大概意思是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的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我有点好奇像安夏这样的人会选择什么样的人成为伴侣。
“没法形容,是救我于水火中的人,可能算个好人吧,可以包容我所有不好的地方,不着急让我为他做出改变,”安夏皱眉想了想,“总之就是看对眼了。”
他眼中含着几分深情,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搭住我的肩:“当然,秦照庭也是个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几个地方都……写着写着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第66章 想过和秦照庭结婚吗?
我呼吸一滞。
秦照庭?为什么安夏要说,秦照庭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刻意不去在意听到的后面半句,只问安夏:“你的先生,他怎么救你?”
“家族联姻知道吗?”安夏摇摇头道,“你绝对不会想感受的。”
我当然知道,在此之前两个月,我差点被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家人按头相亲。
“你和他……应该不是家族联姻吧?”
“当然不是,我先生是外籍华人,留学时认识的,对家族生意没有一点帮助。”安夏说。
“那你的家人同意吗?”说完我才想起秦照庭提醒我的,不要和安夏提起他父亲反对的事。
安夏找药的动作慢下来:“怎么可能同意?当初差点把我打死。”
“那是怎么——”
安夏垂着眼:“后来……后来他妥协了。”
不清楚是怎么妥协的,但我直觉安夏好像有点伤心,所以不再问了。
“先吃一次,如果效果不明显的话隔四个小时再吃一次。”安夏找到了个浅红色药瓶,往我手心倒了一粒白色药丸。
我已经好了很多,其实不需要吃药了,但他的好意无法推却,我将那小小药丸一口闷了下去。
“你怎么吃药连水都不喝?!”安夏拿着水杯回来看到后惊叫出声。
我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我也做过类似的事。
', ' ')('“要是让秦照庭知道我连吃药用的水都不让你喝,待会儿他是要找我麻烦的,说我没照顾好你!”
“不会的,”他有点太夸张了,我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刚刚的话题有些沉重,安夏不想再提,送我去找秦照庭的路上又另起其他的,他询问了我对于毕业后的计划。
好巧不巧,刚刚我踩了他的雷区,现在他踩中了我的,大学生就业真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了。
大学时暂且能拥有目标,可对于毕业后要做什么我真是一头雾水。
所有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谁又知道这船会不会行至途中突然撞上暗礁就沉底了呢?
安夏在同我展望未来,我应得心不在焉,于是渐渐的话题又落到了秦照庭身上。
“秦照庭……”我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谈过恋爱吗?”
安夏明显一愣。
我反应过来问错了人,安夏和秦照庭大概率是谈过的,我这算不算是舞到了正主面前?
“不好意思,”我改口道,“我……我不问了。”
“怎么就不问了,问啊,”安夏的反应让我意外,“你不问了我还要说呢。”
“不……”
安夏:“学生时候别人都在搞暗恋明恋青春疼痛文学,他倒好,整天埋头苦学他那堆狗都啃不动的知识。”
“秦照庭以前的成绩好像确实很好。”我认同道。
“何止很好,他这人目标一直很明确,初中就知道自己要走怎样的路,高中时就开始自学大学的专业内容,大学时甚至修了双学位。”
“他这么出色,没有人追他吗?”我问。
“当然有,还很多,每年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叠起来得有他一人高,隔三差五就有把他堵在校园一角向他倾诉爱意,”安夏说,“不过他还算个有边界感的人,追求者送的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了,如果遇到半路杀出来送情书的,也都很礼貌地拒绝了。”
安夏说着便学着当年秦照庭的腔调现场给我表演了一通。
“我记得最搞笑的是有一次,高中那会儿有个女孩儿给他表白,写了封情书要塞给他,结果没打听明白秦照庭坐哪,塞到了我的抽屉里。”
“……”
大概真的很好笑,安夏回想起来都笑弯了腰。
我听得有些入神,安夏所说的,是我没有参与过的,秦照庭很有趣的青春。
是有点失落的,因为——
“怎么突然想起来打听这个了?”安夏笑道。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时让人都感到春风拂面。
我急忙收敛了思绪:“所以他是没有谈过的?”
“还不明白?有人乐意和他谈,他倒是也乐意和别人谈才行,就他这种行为啊,”安夏似乎对我不好用的脑子有点伤脑筋,皱眉想了想,“就像一只……不会开屏的孔雀。”
他说着又想到什么,晃晃我的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有点懵,怕他再觉得我蠢笨脑子不好,我费劲想起了他的上一个问题。
为什么突然打听秦照庭谈没谈过?
“就是有点好奇。”我答。
安夏存疑:“只是好奇?”
“嗯,”我左右张望,很小声地告诉他,“因为我在很努力地追他。”
“哦?”安夏失笑,“和我之前知道的,倒是不太一样。”
他知道的,是指我正在被秦照庭包养吧。
那他会不会觉得,被包养的情人不该管超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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