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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还在向秦照庭扯谎,借着期末考试为由回校备考,要逃离他的公寓,逃离他的身边。
而今年我还在与他一起跨年,此情此景未免不真实。
“秦照庭,我刚刚梦到你了。”
好想好想做一场永远不醒的梦,梦里我和秦照庭一直在一起。
可以什么也不发生,什么也不做,我不记得我是谁,我们只在一起。
他暂停工作:“梦到我什么?”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我当然不会说又梦到即将与他接吻,只说,“秦照庭,新年快乐。”
秦照庭短暂地沉默了下,道:“新年快乐,小言。”
我趁机依偎在他肩旁,他没有赶我走。
“刚才安夏给我发了封邮件,”秦照庭示意我看他的电脑,“他要结婚了,婚礼在A国的一座海岛上举行,请柬发了我们两个人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 ”
第65章 他们没有一腿,谁信。
安夏的婚期定在年前一周,秦照庭说此行不仅是去参加婚礼,顺便也可以出国度假。
自他告诉我这个消息后直到现在我也没给他一个准信。
“安夏真的请了我们两个人吗?”我不确定地问秦照庭。
秦照庭肯定道:“他希望有更多人见证他的幸福。”
“所以你会和我一同参加吗?”他又问我。
我为什么要推辞?
我一定要去。
我结束了大四上学年的课程,秦照庭也安排好了年前的所有工作,腊月二十二,我和他动身前往A国。
A国四季温暖,全年无雪,是个过冬的好地方。
不过我喜欢青城的雪,一离开反倒是有点想念了。
“等我们从A国回去,青城还会下雪吗?”我坐在前往A国的飞机上,掀开秦照庭的眼罩,小声问他。
他满脸迷茫,像是被我掀开了头盖骨,好在听清了我的问话:“每年雪都会下到三月。”
那还有很久。
秦照庭是土生土长的青城人,再清楚不过,我放下心来。
据秦照庭所说,安夏之所以选择A国,是因为这个国家允许同性间结成伴侣。
婚礼如无意外一生一次,自然要风光办好。
我和秦照庭在那座小岛的周边城市转了两天,在安夏婚礼正式开始前一天上岛帮忙筹备。
说是帮忙筹备其实不然,安夏打算在婚礼前夕举办一场单身party,狂欢一夜后为他的单身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单身派对,不单身的也能去吗?”
秦照庭:“是安夏的单身派对。”
我其实想问问他我和他是不是还算不算单身。
还是不问了。
秦照庭:“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会儿到了岛上不要乱跑,容易迷路。”
“我知道了。”我不耐烦道,“知、道、了。”此前秦照庭这一路像个八旬老太太已经同我念叨了四次,这是第五次,我几乎能完整背下他的台词。
还是据秦照庭所说,这整座岛屿都是安夏家的资产,是安夏父亲送给安夏的结婚礼物。
“你之前说,他父亲不是不允许他和男人在一起吗?”上船后我问秦照庭。
秦照庭闭眼在假寐:“一会儿在安夏面前,不要提这件事。”
啧,看看他这敷衍的样子,张口闭口都是为安夏考虑,说他们俩之前没有一腿,狗都不信。
众所周知晕车的人无论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容易晕,在海域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地方。
我晕船晕得站不住,几乎是被秦照庭拖着走的。
', ' ')('秦照庭与安夏从小一起长大,交友圈有许多重合的部分,因此我们这批一并上岛的人里有不少他认识。
他正与好友交谈,我无暇顾及他,一下了船我就原地蹲下来,竭力压制胃里即将喷射的感觉。
我不想蹲在秦照庭旁边,这样的窘态会被很多人看见。
正往远离人群的地方挪动时,头顶日光被遮挡,继而投落下一大片阴影,我下意识抬头向上望,看到了一张笑脸明媚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与我对视后微微一愣,随即道:
“小言,你好啊。”
沉睡在意识深处的记忆被唤醒,我顿时警铃大作。
耳听还是不够真实,此刻安夏就站在我的面前。
百闻不如一见,秦照庭和我形容多少遍都不如我亲自见一眼。
安夏哪怕身穿常服,在阳光下都是闪着光的,一眼就能感受到他是陌上如玉的翩翩公子。
来时秦照庭叮嘱我不能失了礼。
安夏:“我们又见面了。”
他在与我打招呼。
我该回应点什么。
“你……好。”
话音没落下,秦照庭便从后方赶来,拍了拍安夏的肩,安夏发现后也回应他一下。
“怎么了?”秦照庭问。
我刚想回答,安夏便抢先道:“晕船吧。”
说完他瞪了秦照庭一眼:“怎么搞的,这点准备都没有?”
又探了探我的额头:“估计晕一路了。”
“百密一疏,上次带他坐船没晕。”
“什么直男发言。”安夏小声嘟囔一句,我和他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秦照庭像耳背一样,用比他大了几倍的音量问:“你说什么?”
“我说,他交给我吧,”安夏将我搀扶起来,“你哪凉快哪歇着去。”
安夏弓下身时肩膀与我的后背一触即分,一阵暗香若有若无地散入我的鼻腔,他皮肤细腻白皙,细看还泛着层薄薄的粉,生得唇红齿白,很好看。
秦照庭:“你带他走?你打算怎么治?”
安夏:“我那有药,吃了包治百病那种。”
秦照庭笑骂他:“滚。”
滚?
原来秦照庭和亲近的人相处也会这样吗?
从来没见他这样对我,他倒是情真意切地让我滚过。
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得罪了他,做了他不喜欢的事,具体什么事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他肯定是让我滚过的。
我怔怔地立着,被安夏扯着向前。
“跟我走啦,还看他干什么,”他主动挽住我,回头朝后方的秦照庭翻了个白眼,“坏东西。”
这是我与安夏时隔一年的第二次见面,许多地方都放不开,安夏是个自来熟的,一路上已经和我说了很多话,我堪堪能接招。
安夏领着我走了很久,在一幢华丽的房子前停下。
我有点踌躇不前,被安夏发现。
“不用怕,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安夏说,“你们今晚也住在隔壁。”
他带我走进去,看清内观后我不禁暗暗感叹这幢房子外观像庄园,里面却更接近酒店的配置。
安夏问:“你是不是在想,这里很像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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