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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转身团座时,老鼠似的窜出店外溜之大吉。
折入至南部的小径,四人脚下踉跄,醉态毕露,一路大叫大笑,十足的酒鬼相
跟来了两名老道,脚下一紧。
四人蹒跚地转身,醉眼朦胧盯着两老道怪笑。
“敝宫主有请!”一个老道冷冷地稽首:“请诸位至宫内客院商谈。”
“不去!”禹秋田断然拒绝。
“施主胆气不足?”
“就算是吧!”
“那就请在宫后的会仙桥一晤。”
“不去!”
“施主……”
“我没空!”禹秋田说:“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想,我所要告诉你的是,我这人办
事有计划有步骤,不受对方所左右。你就是有诚心摆下太平宴请我,我也毫不领债,我
只依照我的方法办事,你们滚吧!”
“敝宫主给你们公平了断的机会,以免累及无辜。”
“这是明智之举。”
“所以请至会仙桥了断!”
“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施主……”
“你滚不滚???禹秋田声色俱厉。
“我来要他们的人头滚!”北人屠怒吼,拔刀大踏步而上。
两老道吓了一跳,狼狈而走。
四人重行就过,谈笑自若。
“他们会来?”九州游龙问。
“一定。”禹秋田信心十足。
“精锐齐至?”
“一定!”
“但愿他们不让咱们失望。”
“他们摸不清我们的意向,又心焦如焚,威信尽失,情急之—卜必定作孤注一掷。
幽冥教主不是气量大的人,他的声威在最近的卅年中,从来没有人能撼动得了他,久而
久之,已到了自以为天老爷第一,他第二的唯我独尊地步,怎受得了兵临城下肆意侮辱
的挑战?”禹秋田加以解释:
“我们拒绝他一切的要求,不中他的计,我们能拖,他卟能,眼中钉肉中刺,不除
不快。所以,他就会不顾一切孤注一掷,中我的计受我摆布了。他非来不可!”
“那就早收准备。”
“不急,下决心是相当不易的,所以他们不会来得快,我们有充裕的时间送他们下
地狱!”
“你这一招真够狠!”九州游龙苦笑:“将他们的所有准备,用心理威胁一一勾销。
再用不理不睬的态度,逼他们情急走险。你真读了兵法?”
“学舍里有这门功课呀!”
“真中了举?”九州游龙笑问。
“秀才,所以隐瞒身分容易。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因此江湖朋友,从没把地
方的穷读书人,与江湖亡命联想在一起。梅叔,我不是天下恩仇一肩挑的人,我只是一
个想趁年轻力壮,不失赤子之心的冲动,希望为不平的世间尽微力做一点伸张正义事的
年轻人。等到冲劲消失,力不从心万般无奈时,我会急流涌迟的,禹秋田就不复存在了,
我不想背一辈子,甚至三四代的绵绵无尽恩仇。”
“我了解。”九州游龙叹息一声:“所以数代之后,依然可保持武林世家声誉的家
族,愈来愈少了。江湖没有长青树,武林没有不朽。主要的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毕竟
是反常的事,而非世俗的常规。至少,我们腰间的剑,就不是世俗所能接受的。”
两人谈谈说说,感慨万千。
九州神眼这次聪明了,不再以本来面目出现,换穿了村夫装,戴上了遮阳笠,信步
在小街上定动。
他是一个好眼线,有过目不忘的特殊记忆力,当然他的武功,在天长堡也是第一流
的。
他看到一名大汉,超越他的身侧,不时左顾右盼,像找寻猎物的猎犬。
“是八表狂生的人。”他自言自语:“他出来干什么?应该躲在太清官里避灾。”
他不再理会,不愿再与八表狂生的人打交道。
走了五六步,心中一动。
“也许他们能设法,让咱们也躲到宫里去。”他心中思量:“大丈夫能屈能伸,说
些好话奉承一下,对我们并没有损失呀!”
想通了立即转身,猛然吃了一惊。
一个村童似的顽童,正牵着大汉的手,笑嘻喀地往小巷子里钻,顽童那一口贝齿极
为美观。
他感到浑身发冷,双脚发僵。
他号称神眼,一瞥之下,便可将对方的身材、五官、斑痣……等等人所忽视的特征,
一记在心上,多年也不会忘记。
“千幻夜叉!”他心中惊呼:“老天爷!她真的在暗中活动!”
他不能溜之大吉,眼线必须盯紧每一个可疑人物,为了尽职,也为了安全,不先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