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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躲到太清宫去了!”祝堡主的恨意涌上心头:“他把情妇送给妖道,有
情妇替他撑腰,就不拉咱们一把,这赋王八卑鄙无耻,所以活得比别人都如意!”
“他本来就是这种贱贼1”祝龙更是愤怒:“为了活命,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送情妇算得了什么?就算要他去挖他老娘的坟送尸骨,他也会毫不迟疑找把锄头,高高
兴兴去挖。爹,咱们怎么办?”
“分散躲藏。”祝堡主说:“禹小狗自命英雄,气傲天苍做事大而化之,不会逐屋
搜查,也许,咱们躲在外面反而安全。”
“也只有如此了,好像十个人中,没有女的,千幻夜叉并没来,不会有人用暗杀手
段对付咱们了。”
“好像真的没有来,化装易容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把一个娇小的女人,扮成魁梧的
大汉。儿子,但不可大意,鬼女人说不定早就来了,给咱们玩阴的,背后来一记无影神
针,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呢!”
十二个人分为六组,每两人租一间小房,闭门不出,心惊胆跳待变。
他们在向神祷告,希望幽冥教主能早些送禹秋田下地狱,这是最好的结局,只好求
神保佑啦!
这时候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凭他父子俩的武功和经验,决难摆脱禹秋田十个人的
紧迫追踪。
四个人叫了一桌酒菜,大鱼大肉酒香四溢。
酒是英雄财是胆,英雄们喝酒是论碗的,四人酒到碗干,旁若无人。
有五分酒意的人,气壮话多,嗓门特大。
禹秋田四个人,已有了五分酒意。
市面早已恢复平静,百姓小民不敢干预打打杀杀的事,酒肆的店堂十张桌,有五张
有酒客进食。
近窗一桌,是五个大汉,另一桌,是梳道髻的老道,六个老道鹰目炯炯,佩了法剑
法刀。
“主人。”北入屠一直不肯改口,硬把禹秋田叫成主人,嗓门大得像打雷:“一个
做教主的人,一定有许多的教子教孙。”
“那是一定的。”禹秋田的嗓门也够大。
“教子教孙人一多,就成了暴民!”
“那也是一定的,甚至可以成为教军。”禹秋田瞥了老道们一眼,冷冷一笑:“咱
们的开国皇帝朱和尚,就是参加香军起家打天下的,好像当时叫闻香教,或者弥勒教,
从暴民变成军。”
“如果那个什么狗屁教主,出动暴民闹事,你怎办?”北人居也瞥了老道们一眼。
“哈哈哈……”禹秋田大笑:“我是对付暴民的专家,你可找对人了!”
“如何对付?”
“你也可以对付呀!”
“我?”
“你不是绰号叫北人屠吗?”
“没错,如假包换!”
“把刀磨利。”
“我的刀天天磨,快得很!”
“那就对了,把暴民看成羊,排头一刀一个砍下去,十个、廿个……五十个……一
百个;那就差不多了。这时,愚民一定会像鸟兽散,再追东逐北,一刀一个,直至鬼影
俱无为止。或者,放火。暴民们通常会放火的,你先放,反正房子不是你的,褚叔;你
知道结果吗?”
五个老道打一冷战,脸色大变。
“那还用问吗?最少有几百家办丧事,哭声震天,主使暴民的人有麻烦了,可是……”
“可是什么?”
“官府会来弹压,缉凶。”
“弹压的对象,应该是暴民,对不对?缉凶,怎么缉?天下大得很呢!谁知我禹秋
田躲在那一角落?说不定我已经远走蛮荒,或者到外国享福去了!”
“对,天下间谁又知道我北人屠是老几?”
“所以,例霉的决不会是我们。呵呵!你看这座太消宫如何?”
“要建这么一座宫,至少得花十万两银子。”
“一把火,十万两银子化为灰飞啦!真可惜!”
“你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
“必要时,为何不做强盗玩玩?”
“说的也是,天下间盗贼多如中毛,多咱们几个,不会把地挤破的!”
一弹一唱,六个老道变色而走。
九州游龙含笑而起,手上举了一碗酒,到了五大汉桌旁,一脸邪笑。
“我敬酒,一人一碗。”九州游龙也气大声粗:“我不管你们几位仁兄是老几,喝!
哈哈一笑;不喝,我拧断你们的(又鸟)脖子,瞧,我先干为敬!”
一口喝干了碗中酒,一照碗,碗突然像塌倒的沙山,化为碎粉纷纷飘落。
五大汉脸色泛灰,一打眼色,乖乖站起,狼狈地各喝了一杯酒,趁九州游龙哈哈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