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种人古板固执,对老太爷忠心耿耿。老太爷不好任何人进入,他乖得很,我打赌
他从来就不曾下去过。”打手一面说,一面出厅而去。
“张强兄,你的确是郑家所有的人中,表现得最勇敢的人。”看守的疑心消失了:“通
常表现出特殊的人,不会受到同伴的欢迎。”
“我不在乎。”打手张强嘴角有冷冷的笑意:“我不是为了讨人欢迎而活的。老兄,我
感到奇怪,怎么我从没听到老太爷,提过你们鹰扬会的事。”
“你们老太爷与本会无关,与咱们的星主五毒殃神,却是早年在道上闯的知交,有过命
的交情。”
“原来如此。”
“你们老太爷这次,恐怕非参加本会不可了。”
“骑上了虎背,那还用说?”
“你仍愿留在郑家?”
“我是他聘用的人呀!”
“跟咱们走吧!你老兄不是池中物。”
“也许会的,我等你们的陈护法一句话。”
“他会来的,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
“他会来?”
“一定。”看守暖昧地指指堂上的地道秘门:“下面的两个美女。”
“美女怎么啦?”
“陈护法一定会来的,他对女色有强烈的嗜好。在动身之前,他会……”
“我等他来。”打手张强一口喝掉整杯茶离座:“我得歇息片刻,有事可招呼一声。”
云中岳《剑在天涯》
第十七章
厅外的小室,在南道的对面。由于小厅位于大楼深处,即使大白天,南道内也暗沉沉,
所以悬有两盏照明的灯笼,这里白昼与黑夜并无多大分别。
隐隐传来脚步声,打手张强离开两位同伴,拉开虚掩的室门,向外瞥了一眼。
“谁来了?”一名同伴问。
“他们的陈护法,带来了两个人。”打手张强掩上门,走近在桌旁喝茶的两同伴:“那
些点心,大概那三位仁兄已吃光了。”
“是的,很可口,一定吃光了。”同伴说。
“那里面我放了张强兄的(被禁止)药,他们一定在睡大头觉啦!”
“咦!你……”两同伴听出警兆,同声讶然轻呼:“什么张强老兄?你……”
“张强老兄躺在荷池的池底,可能正在腐烂了。”
“哎……呃……”
打手张强双手左右一伸,掌分别在两同伴的印堂落实,打击力道相当沉重,印堂内陷双
目快要挤到眶外去了,可能脑髓已成浆糊。
他将人摆放在床上,像是睡着了,镇定地启门外出,掩上房门恰好迎着得意洋洋的黄山
邪怪三个人。
“前辈来了。”他行礼相迎。
“来了,替我开启地窟门。”黄山邪怪欣然说,大咧咧地踏入小厅。
两个看守仍在品茗,厢房门是闭的,里面毫无声息,大概真的睡着了。
“护法好。”两个看守匆匆离座行礼迎接。
“我要盘问俘虏。”黄山邪怪神气地说:“开门”
“遵命。”看守应喏,向打手张强举手相招。
三人登门,由打手张强抓住交椅旁的把手,向外徐徐扳动。
悬挂的一幅富贵白头大中堂,徐徐向上卷收,随即中间的粉墙出现裂纹,六尺高三尺宽
的粉墙向内移动,移入近尺转向右滑入夹墙内。
“守在外面。”黄山邪怪向两个面目阴沉的随从吩咐:“闭上厅门,任何人不许闯入,
更不许打扰我,尤其不许副会主闯入。”
“遵命。”两随从同声欠身答。
黄山邪怪弯身进入秘门,看守示意命打手张强关闭秘们。
“把厅门上闩。”随从向两看守吩咐。
两看守急关厅门,打手张强正徐徐推动把手,秘门正缓缓滑出。
把守在秘门两侧的两随从,毫无戒心地扭头注视秘门移动,不知大祸临头。
打手张强的左手,飞出一片小瓷片,那是一只茶杯所捏破的,大仅如指,却是致命的武
器。
同一瞬间,他像是鬼魅幻形,突然出现在右面那位随从的右首,右手一挽一扳。
瓷片奇准地嵌入左面随从的咽喉,切开了喉管。
“咯”一声轻响,右面随从的头、脸与背换了位,颈骨被无情地扭断了。
两个看守正忙着关上厅门,忙着上闩,不知身后有变,更不知道死亡已无声无息到了身
后。
“还得上插。”背后传来打手张强的嗓音。
厅门有两道闩,门上有防止门移动的木插。
“不必……”一名看守信口答,同时转身回望,眉心便挨了一指头,指坚如钢刺,直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