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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爪牙时得到了消息,却不知真假,所以不敢断定是否真有人落在贼人手中.依刚才他的
话揣测……哎呀!糟了!”
“糟甚么?”紫髯翁惊问。
“他必定是巳得到贼人的警告,不许声张,所以说如果跟他,两个丫头的性命便会断送
在我们手中。如果想得不错,他定是单人独剑前往和贼人谈判去了。”
皓姑娘惊得打一冷战,惊叫一声,向梯口抢。
“不许冲动.丫头!”辉老抓住她低喝。
“皓儿要……要去找他,他救了我,而……而你们却在这儿说风凉话,我……”她哭泣
着、挣扎着叫。
“皓丫头,你到何处去找他?满城敲锣打鼓寻人不成?且等破扇翁回来时再从长计议。
老狡狯去找黄泉二魔,或许可知两厂爪牙的消息。急不得,急必偾事,欲速则不达,小不忍
则乱大谋,你先静一静。”竹箫老人厉声叫。
“外公……”皓姑娘哀声叫,哭倒在竹箫老人怀中。
楼中死一般的静,谁也不忍心说出心中的恐惧,只能焦急地等候,每个人的心头都沉重
无比,竹箫老人和紫髯翁一家子,更是焦急得坐立不安。
紫云娘黯然退至梯口,沉重地说:“妾身告辞,立即差双星的人与妾所领的云窝众女四
出打听两厂走狗的下落,有消息即来禀报。”
说完,她匆匆走了。
安平怕被人追踪,离店后统道奔向城西,找一处僻静处绕城而出,折向南扑奔贺兰山。
为了两位姑娘的安全,他不顾一切后果,单人独到投向虎穴龙潭.一切的事,皆因他而
起,不许可他退缩逃避,明知前途凶险,他不得不挺身向前闯。
在到达贺兰山之前,他作了善后的打算,找到城外的一座农舍,叫开农家的大门,借笔
砚留下一封书信,连同诸葛洪所留下的书柬一起密封,给了农舍主人一锭银子,请主人在天
明后入城,送至楼外楼面交紫髯翁。
踏着寒冷的晓风残月,孤零零地扑奔山北麓。他已从农舍主人口中打听出孤山园的座落
处,先奔上山坡四下了望。后面,山颠双台并立,依稀可辨。满山林木阴森,北面的山林
中,不足两里处,一座半里宽阔的整齐果林中,耸立着一座两层高楼。天色未明,着去朦胧
不清,但楼前的一盏风灯十分抢眼,那就是本地相当有名的孤园,在这一带建有别业的人,
多喜以郁孤台为名,这座孤园四周两里之内,没有其他的房屋,与后面白家岭的望孤园,同
属贺兰山的两座有名别墅。
看清了孤园的形势,他大踏步下山而去。
他身后,一头巨虎悄然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小书小剑两女,带着大青大黄藏身在贺兰山的山林中,以免惊世骇俗。安平与辉老一群
人会合,并未和大青大黄见过面,这一龙一虎并不知安平已是主人的朋友,对安平的气息却
极为熟悉。大黄发现了安平,这头良兽十分机警,知道安平利害,不敢妄动。直待安平动身
后,方奔回两侍女藏身之处示警。不久,两女循踪急赶。畜生有口难言,小书小剑还不知大
黄发现的人是安平,只知大黄发现了对头,而且对方必定是可怕的人物,不然大黄便会扑上
袭击的,因此,她俩十分小心地跟着大黄向孤园接近。
东方发白,视界可及三五里外了,大雪已止,但仍然云沉风恶.
安平早来了半个时辰,他先不急于进入孤园,明知对方必定防范森严,决不可妄想入内
暗中救人,天色将明,岂可在对方有备时冒险入园救人?他先在四周走了一圈,察看四周的
环境和园中的形势。
园占地甚广,四周果林成林,早开的腊梅吐蕊,空气中传来阵阵清香。园本身只有一座
孤零零的高楼。四周加栽了一道以冬青建成的四尺高绿篱。楼四周建了回廊,廊下外侧加建
了矮仅两尺的朱栏,摆设了不少盆景,确是夏日的避暑好地方。
园楼本身虽仅有两层,但相当高,飞檐高挑,铁马迎风叮当响。二楼围四周也建了走廊
和栏干,但栏干却高有五尺左右,以便防跌。二楼的重檐下,挂了一块牛漆大匾,黑漆雕涂
了两个大颜体字:孤园,令人看了莫测高深,这块匾明明挂在楼上,不刻孤楼刻孤园,岂不
奇怪?楼不大,难道里面还有园不成?
看看辰牌已到,他心中渐紧,强按心神直趋园门。
园门的风灯恰好熄灭,辰牌已到。园门悄然而开,门内有人大叫:“头儿示下,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