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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举步急追。
欧阳玮急急截出,大叫道:“爷爷,请放他走。”
紫髯翁在秘门呆立片刻,叹口气说:“罢了,真是冤孽,云哥儿,你去安慰你姐姐,咱
们走吧,夏安平的事,咱们只好撒手不管了。”
小云站在房门口,不住摇头道:“欧阳爷爷,今晚如不是亲眼看到,云儿断难相信他会
是这种人,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遗憾之至。”房门外,突然有人低唤道:“彭老爷子驾
到。”
声落,竹箫老人已出现在房门口,急问道:“怎么回事?两个丫头在前廊哭泣,你
们……”
紫髯翁摇头苦笑道:“真糟糕,两个丫头发现夏哥儿在此,和一个姓王的女人幽会,丑
态不堪入目。我及时赶来,姓王的女人溜走了,夏哥儿我不忍心留住他,也让他走了。”
“我不信!”竹箫老人断然地说。
“你不信?老天,我们亲眼看到的,两人的衣衫还来穿上呢。”
“他目前成了众矢之的,危机四伏,四面楚欧,正在生死关头,岂会不顾死活与人在此
幽会?咱们回去商量,先查一查姓王的女人是何来路。”
“外公,那女人穿了道衣。”小云接口说。
“哎呀!那不是蟠龙堡请来的吴门神女丹霞仙姑么?她是狄堡主请来专门对付夏哥儿
的,女妖是花花太岁的遗孀,迷香用得出神入化,十分可怕。她怎会和夏哥儿在这儿幽会?
快走!咱们找人拷问女妖的下落,便可知道其中详情了。”
众人熄了灯,出房而去。
安平出了秘道,由丹霞仙姑引领至后花园,越墙而出,窜入邻近的小巷,丹霞仙姑对他
说:“夏爷,你我就此别过,我回麻姑山,你闯你的前程,请多珍重。”
“小可深感盛情,后会有期,请多珍重。”安平客气地答。
两人互道珍重分手,各奔前程,丹霞仙姑返回住处,带了行囊立即离城,迳自越城走
了。
安平不再返回客店,潜入景德寺,在一座无人居住的禅房埋头大睡,直至日上三竿,方
潜出后门,大踏步迳奔大南门,出城而去。
城中已没有蟠龙堡的人,他们一早便出城到石帽山设伏去了。谁也没料到安平仍留在城
内,胆敢睡到日上三竿方动身公然出城。石帽山,距城南三十五里的山下有一座黄仙寺,寺
旁便是黄仙石。相传有仙人骑鹿站立石上,不可凭信。
寺附近山林错杂,枯草丛生,右面三里地。有一座小村落。附近全是经冬不凋的松杉樟
柏,寺前的南行小径,直达南面二十余里的崆崆山,崆峒山原名空山,其实山并不空,山区
果木甚丰,物产丰饶,赣州府附近的食货,皆仰给此山,因此小径到了午间,往来的客商不
绝于途,黄仙寺是中途的一个歇脚站。
寺附近地形复杂,不要说埋伏百十个人,即使上千人马,也足够隐蔽。
安平出了城,立即放开脚程,问清去路放脚急奔,已牌初正之间,接近了黄仙寺。
雪间歇地飘落,道上行人绝迹,严冬天气,客商不再往来,他孤零零地赶路,毫无戒
心。
黄仙寺规模不大,有三间大殿,两侧的禅房倚山而筑,高低不一,颇富园林之胜,倒是
清修的好地方。这些年来,附近的人但知主持方丈黄石大师是个有道高憎,却不知这位老和
尚,是个好色如命的采花恶贼。
远远地,便看到黄仙寺的山门,院墙上书有六个径丈的大字南无阿弥陀佛,钟鼓之声入
耳,梵贝之音隐隐可闻,乍看上去,好一座安详、幽静、庄严的修真兰若。
安平走上登寺的石阶,从岔道直趋寺旁建有小型神坛的黄仙石。
“她该先来的,怎么不见她的人影?”他想。
他在石旁等候,举目浏览四周的风景。蓦地,他听到石后传出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
动,正想绕至石后察看,逸凤的劲装身影已在石旁出现,含笑迎来道:“夏爷你好,果然按
时赶来会合了,你的朋友来了么?”
“我并未带朋友来,遵守姑娘的约定!朱姑娘来了多久了?”他行礼笑答。
“刚到片刻,你说,要白天前往呢,抑或是晚间偷人?”
“一切由姑娘作主。”
“如果白天前往,我可不能陪你同行。”
“在下说过的,一切由姑娘作主。”
“那么,晚间前往好了,我先带你到警幻仙子藏身附近察看形势,以便晚间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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