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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想。
这瞬间,书生已动身扑来。
他的目光落在凌乱的地面,心中一动。一声长笑,也急步迎上,叫道:“在下接下
了。”
相距丈内,他半伸出的右手突然下沉,脚下倏生变化,右脚尖一挑,左脚后登,身躯不
进反退,向右方的窗壁撞去。
一只破碗应脚而起,飞砸书生的下阴,不高不低恰到好处。
书生前扑的势力十分迅疾,破碗的砸势更急,闪避已是不易,不由他不用手去探格破
碗,想上纵或闪身追赶势不可能,不接不行。
“拍!”他沉掌下拍,破碗碎如粉末,好可怕的掌力。
这一来,身形一顿,追不上安平了。
同一瞬间,“轰隆隆”一阵暴响,安平用肩撞破了木窗,连同破窗向外滚,出店去了。
书生跟踪追到,随后钻出怒叫道:“小辈,那儿走,拿命来?”
安平纵出街心,大旋身寒影剑出鞘,立下门户叫:“阁下,拳掌夏某技逊一筹,咱们较
量剑法。”
书生在丈外止步,目光落在自己的袍袂上。袍袂沾了一些从破碗中溅来的汤水,污迹斑
斑。他无名火起,但脸上神色仍带着笑容,恢复了他笑里藏刀,气度雍容的本来面目,泰然
而立,笑道:“老弟,你很机警,居然被你逃出店外,在下已输了一着,你果然了得。”
安平镇静下来了,泰然笑道:“好说好说,阁下过奖了。你我无仇无怨,素昧平生。但
听阁下的口气,似是存心计算夏某,别具用心,有说乎?”
“你很聪明。”
“好说好说。”
“你是神龙夏安平?”
“正是区区在下。”
“这就够了。”
“道理何在?”
“没有说明的必要,你得死。”书生不怀好意地笑道,神情毫无异状,语气亦平淡无
奇,似乎要别人死亡根本不是件稀罕的事,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有这么严重么?”安平也平静地含笑问。
“大概是吧。”
“阁下的真名号可否见告?”
“你这人真俗,一死百了,何用多问?要问不妨跟管生死薄的判官商量,他不会令你失
望的。”
街道并不宽,但足以施展,四周村人皆闻警外出,聚集在四周观战。
赣南地势荒旷,山大谷长,自古以来,民风强悍,南宋的名臣益国公周必大,是庐陵
人,他在论赣南的奏议上说得十分中肯:“其人劲悍习武,特异他郡。”
同朝的董德元在奏议上也说:“风俗儒良秀美,然地广人稠,大抵嗜勇而好斗,轻生而
忘死……”
风气是不易改变的,不管朝代如何交递,赣南的人嗜勇好斗,好佛信鬼的风气,始终保
持着不变。街上有人斗殴,不加入动手已是客气,围观更不足为奇。这时,全村的男女老少
皆涌到街中,冒着小风雪看热闹。
五湖浪子一群男女,躲在客栈的窗门内向外张望。
安平吁出一口长气,笑道:“看来,阁下今天不将夏某杀死,大概不会放手了。”
“大概是的.”书生也笑着答。
“那么,在下得为自己的性命一拼了。”
“你即使有神剑,有拼的决心,可是活的机会却微乎其微,死的行情看涨。”
“真的?”
“你马上就可以知道!”
“拔剑!在下有点不信。”
书生傲然一笑,徐徐拔剑出鞘。龙吟隐隐,青芒耀目,剑身光可鉴人,冷气森森,好一
柄宝剑!
安平喝了一声采,说:“好剑!但真要是和寒影剑以剑锋较量,仍然逊色。”
书生大笑道:“善用剑的人,岂会让锋刃相接?除非剑及人体,不然极少使用锋刃。剑
以锋尖为主,只有初学乍练的人,才会使用剑锋。”
“你也许说得对,但你不可能禁止夏某使用剑锋。”
“青锋剑坚韧无比,剑脊厚,任何神剑也休想将它砍断。即使你能伤得了剑锋,也并无
大用,在下杀你根本用不着锋刃。宋某忍辱十年,好不容易才弄到这把宝剑,要利用此剑重
出江湖快意恩仇,逐一铲除当年那些无耻匹夫。今天,你将是宋某重出江湖首次祭剑的
人。”
“怪事,十年前在下还是个稚龄孩子,与你无冤无仇,找我快意恩仇,岂不是找错人了
么?十年前,你也不过十余岁,怎会与人结怨?怎说是重出江湖?”
书生哈哈狂笑,亮剑傲然地说:“在下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你多问了。不错,你与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