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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想唤醒店中的人是真,发暗器是假,前脚出房,后脚便向廊侧窜,侧跃至天井,鬼魅似
的上屋走了。身法与反应之快,奇速绝伦。
辉老晚了一步,没追上。小云急冲而出,正想追赶,却被辉老拦住了,低喝道:“算
了,追不上啦!好机警的小伙子,手脚出奇的快捷迅疾,假以时日,他足以横行天下。云
儿,伤了么?”
小云不住揉动着双肩,苦笑道:“好险,他未用全力,宅心仁厚,不然足以要我命。惭
愧,云儿甘拜下风,他的手脚委实太快了。”
这时,左右邻房的人已闻声奔出,店伙也到了,叫喊声乱糟糟。辉老先发制人,向奔来
的店伙叫:“店家,贼破门逃掉了,快给我换间上房,房门已毁啦!”
对面的屋顶上,三个模糊的人影伏在瓦栊上,香风四荡,面目难辨,他们等安平飞越屋
脊,方悄然隐去。
安平奔回客店,愈想愈心惊,火速拾掇行囊,在桌上留下店钱,悄然溜走。
出了城,向东急走,到了两里外的甘露山,找一座树林背风处往草从中一钻,倒头大
睡。
他身后,三个黑影始终跟在十余丈外,夜黑如墨,寒风凛冽,他未留意身后,毫无所
知。直至他入睡后,三个黑影方消失在东面的山野中。
破晓时分,他已练功完毕。由于天宇中云层太厚,夜间没有霜露,露宿林中的枯草内,
睡得倒还安逸,抬掇停当,等天色发白,认准方向,向三里外的凤山走去。
凤山,在城东五里地,山并不高峻,峰腰有一座气韵倒还出俗的凤凰崖,飞瀑白崖顶下
挂,下面形成一条小溪,流入文江。这时冬日水枯,瀑布的水量甚少。
他先在溪中盥洗,打量上面的形势。满山松杉,间有凋林散布其间,看不见半山凤凰崖
旁的房屋形影。
“我该先去找找双星夫妇,问问他们今后的行踪,再来这儿打扰皓姑娘的。怪!我为何
对她念念不忘?”他自言自语,仰望山腰发怔。
在庐山,他逃避皓姑娘,心中十分矛盾,理智告诉他不宜再见,心中却又殷切地期望有
一天能重聚。昨天重会之望果然实现,他的理智开始崩溃,他的心已飞向姑娘身旁。尽管他
警告自己不要陷身情网,但行动上却又将警告抛至九霄云外。晚间被辉老祖孙迫走,他下意
识地出东城,可知他在危难中,心仍然放在凤山的皓姑娘身畔。在内心中,他仍然警告自己
不要动儿女私情。事实上,他怎能忘了皓姑娘和他在庐山邂逅的情景?怎能忘怀姑娘留在他
心坎的倩影?要不动儿女私情,那是不可能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和姑娘的定今日之会了。
他心中怦怦跳,举头上望,依稀感到似乎姑娘正在凝神下望,她像是站在云端上,向他
这个凡夫俗子凝眸巧笑。
他感到浑身一阵热,自语道:“夏安干,要不要上去?已经来了,还能胆怯不成?”
他的心强迫自己要及早悬崖勒马,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山上走去。
凤山是城郊的名胜,西北麓却流落地散布着不少大户人家的坟莹,松柏成阴,冬日仍然
一片青葱。到了半山,远远地便看到瀑右的三栋瓦房,那是城中大户龙家的避暑别墅,冬日
只留有两名家仆照料,主人不会到来查看。安平并未打听当地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这是龙家
的庄业。
怪,屋内外似乎没有人迹。三间瓦屋倚山而筑,用打通的南竹作水管,将山泉从屋后引
入。左右两栋是客舍,中间一栋有楼,前有院,后有园,院中设有各种假山和盆景,格局是
园而不是院。
他在院门外打量许久,最后贾勇扣动门环,但久久不见动静,屋中似乎没有人。
他疑云大起,也心中一懔,信手一推,院门“吱呀呀”发出刺耳的呐声,应手而开,原
来并未上闩。
他略一犹豫,然后大踏步进入,穿过假山小池中的走道,直超阶下,环顾四周片刻,亮
声叫:“里面有人吗?”
厅门虚掩,却不见有人,似乎三栋房舍中空无一人。沉寂如死。假使皓姑娘祖母孙三人
在此寄居,为何不见人影?琴棋书画四侍女呢?守护灵兽大青大黄到何处了?预先已约定谒
见的时刻,为何不见她们的踪迹?
“莫非发生意外了?”他悚然地想。
他心中狂跳,迫不及待地上阶推开大厅门,戒备着踏人厅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