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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软立即踣倒。
蓦地外面传来一声奇异的(又鸟)鸣,那是了尘所发的警讯,有意外发生了。
五湖浪人像怒豹般扑上,不等安平倒下,双拳疾飞,连攻四拳,拳拳着肉,把安平打得
反向后退。
他抽身扑近已昏厥了的含英身畔,将玉瓶拾起,倒了十余颗丹丸纳入怀中,将一颗塞在
含英口内,再在含英的左藏血穴点了一指头,方匆匆一溜烟走了。
他却不知,由于太过匆忙,急于离开,手指下斜了半分,并未将含英的穴道制死。藏血
被制,短期间便会头脑昏沉,神志昏迷,稍一拖延,便会永远成为白痴,甚至当场身死。
安乎被打得眼前发黑,胃部似要往外翻,痛苦阵阵袭来,令他浑身发软,他挣扎着坐
起,已不见五湖浪子的身影,心中大感咤异,想不通前些天的古道热肠朋友,为何竟如此对
待他,为什么?五湖浪子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豪杰英雄,怎会做出这种怪事。
他想到五湖浪子令他怀疑的事来,心中百思莫解,疑云重重,皓姑娘曾经告诉过他,说
预定分手找警幻仙子那天,五湖浪子和了尘并未分手,在一株巨樟下会合连袂到大林寺投
宿。再就是分手后,五湖浪子说要到南康落星湖办事,要他到龙池寺会合了尘,而了尘却根
本不在龙池寺。
更令他百思莫解的是,了尘是牛宏毅的手下,却又要乘他之危突下毒手,而且更矢口否
认是牛宏毅的朋友。难道说。是牛宏毅叫了尘杀他的?但含英却为何骂了尘吃里扒外?五湖
浪子怎么又在山区出现?为何要向他下毒手?
他愈想愈迷糊,心中大乱。
他的目光落在含英身上,心说:“韩姑娘奉命行事,不是她的错,我得救她。”
他向含英爬去,已经无力站起了。
刚爬近含英身旁,目光落在装春露丹的玉瓶上,他本能地伸手抬起玉瓶。
门口的白影乍现,他抬头一看,欣然叫:“咦,皓姑娘,是你么?”
“哎呀!你……你是夏安……夏爷。”姑娘骇然叫,一闪即至。
门外突然传来五湖浪子的叫唤声:“喂!里面有人么?”
皓姑娘到了安平的身旁,喜悦地扭头向外叫:“杜爷,快来,夏三东主在这儿。”
声落,五湖浪已像狂风般掠入门内,雀跃地叫:“咦!果然是夏老弟。”一面叫,一面
掠过。
安平像丈二金刚摆不着头脑,他以为看错了人,但光天化日之下,怎会错?确是换了一
付笑脸的五湖浪子。正发愕间,五湖浪子到了,忧形于色地问:“老弟,你受伤了?让我看
看。”
五湖浪子并不先看伤势,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瓶,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问:“老弟,
这玉瓶是你的?”
“咦!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弄什么玄虚?”他惑然问。
“我问你是不是你的玉瓶。”五湖浪子冷笑着问。
“你明知故问……”
“你这畜生。”五湖浪子抢着咒骂,一掌疾劈。
皓姑娘眼急手快,云袖一挥,五湖浪子如被暴风所撼,连退三步,一掌落空。
“杜爷,有话好话,怎么回事?”
五湖浪子脸色大变,心中骇然,但立即定下神,将玉瓶递过冷冷地说:“这畜生是淫
贼,怀有这种残害妇女的药。”
安平心中大急,怒声道:“杜天奇,你这两面人血口喷人……”
“姑娘请看。”五湖浪子抢着说,向两女婢的尸体一指,又道:“这儿死的有三个女
人,却只有他一个夏安平是活的,八成儿是他在这儿造孽。”
安平怒不可遏,挣扎着站起大叫道:“姓杜的,两个女婢是你的好朋友了尘杀的,另一
个韩含英姑娘,却是阁下下的毒手,在下几乎被你击毙,你竟将事推在夏某身上,血口喷
人,简直畜生不如,人面兽心。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有何用意?”
杜天奇嘿嘿冷笑,朋森森地说:“阁下,你骂吧,该杜某说啦!在下以为你是个英雄好
汉,原来却是这种糊涂的下三滥,你想攀诬在下,也该放明白些。找令人相信的场合鼓如簧
之舌哪,了尘大师早已远离九江,而在下却是与皓姑娘在仰天坪下听到这附近有妇女的叱喝
声,方循声赶来察看的。哼!你居然反咬一口,糊涂得可怜亦复可笑。”
皓姑娘徐徐后退,忧伤地注视着安平,不住轻摇螓首,幽幽地问:“夏三东主,你……
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