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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神僧得了这颗珠,视同至宝,只有七僧八道豪杰知道他获有这颗宝珠,平时随身携
带,珍逾性命。想不到他在烟波楼一时高兴,为了证明他的眼力超人一等,同时也想将天长
羽土的神奇(被禁止)弄一瓶快活,将珠作为赌注,却鬼使神差地落到了安平的手中。
安平只知道这颗珠在锦衣卫失踪前的一段故事,范亨身死以后的经过便无法知道了,反
正这颗珠如果是真品,留在身边岂不妙哉?
他将春露丹塞人百宝囊中,白龙辟毒珠囊贴身藏好,埋了尸体,重出堂前。
山岗下有两条路,一条是他来的路,另一条东北行、通向府城至白鹿升仙台御碑亭的九
十九盘大道。周贴刑官的同伴,走的是东北小径。北面的小径中,两名从松林留待命在的校
尉,带着峔山双奇的老大雷方,正向茅屋赶来,以便探听这一面的消息。
安平找一幅布巾将杂物另打包裹,刚想上路,在门口便看到山下匆匆奔来的三个人。校
尉们的服式一看便知,但相距太远,看不清另一个人是谁。
“好啊!又带着人赶来了,废了你们再说。”他自语,闪身藏在门后专等对方上门送
死;
久久,外面传来了人声:“咦!怎么没有人?”
“瞧!地下有血迹。”另一个人说。
“到里面看看再说。”是雷方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抬起李定遗留下来的手,向门外一抛。
正向大门走来的三个人见有物飞出,吃惊地左右一分。
“噗!”断手落地。
“我的天!手!手!死人的手。”一名校尉恐怖地叫。
雷方已改用单刀,知道不妙,火速拔刀叫:“准备动手,里面有对头。”
安平跨步而出,站在门口冷哼一声说:“姓雷的,你来了么?”
雷方胆裂魂飞,扭头便跑。两名校尉如见鬼魅,没命似的撒腿狂奔,只恨爹娘不替他们
多生两条腿。
安平一声狂笑,衔尾急追,只两个起落便追了个首尾相连,叫道:“凭你们这种功夫还
妄想逃生,笑话!”
跑在后面的两名校尉三魂走失了二魂,跑不动了,一不小心,脚下打滑,重心顿失,前
一人想刹住脚步却力不从心,一顿之下,后面的人“砰”一声撞上了,两人“哎唷”狂叫,
连滚带爬向山岗下滚堕。
安平不理会两校尉,飞跃而过,去追雷方。
后面茅屋的上方,小径中人影出现,两个人影向下走,歌声人耳:“十年踪迹走红尘,
回首青山人梦频…·咦!下面有人斗殴,阿弥陀佛!何苦来呢?”
两人一个是留短发的带发行脚憎,高大魁梧,年约四十上下,穿青便袍,未披袈裟,点
着一根黄竹杖,红光满脸,相貌威猛。另一人是个青年书生,年约二十四五,玉面朱唇,剑
眉虎目,英俊潇洒,一表非俗。青年儒衫袍袂飘飘,佩长剑俊逸超群,灵活的大眼中,焕发
着聪明、机警、高傲等神采。身材修长,双肩壮阔。一手拈着一株野花,一手不住撕下一片
片花瓣,信手向路旁丢。看长相和身材,正是令女孩子发疯的标准俏郎君美男子。
青年人站住了,注视片刻说:“唔!那两个逃走的人,是来自京师的锦衣卫校尉…·”
“老弟,你错了。”和尚说,稍顿又道:“锦衣卫的人如果远离京师,必定是调至三厂
候遣的忠实走狗。”
“唔!那两个人不知是何来路,形势是猛虎搏羊,咱们下去看看。了尘大师。有兴趣
么?”
“这就走,出家人排难解纷,理所当然。”和尚笑答。两人脚下一紧,急降而下。
安平追上了雷方,喝道:“阁下,留步转身。”
雷方成了困兽,逃不掉只好拼命,大旋身一刀凶狠地向后猛砍,居然刀风虎虎十分霸
道。
“咦!”他吃惊地叫,一刀落空,毫无阻挡,身后根本没有人,岂不可怪?
他本能地扭头一看,安平正站在他身后丈余,向他咧嘴一笑,原来是追过头啦!
他再次拔腿狂奔,这次反而向上逃啦!离开茅屋已有十余丈,还是茅屋安全些,屋附近
有树林可以藏身哪!
逃近茅屋,他向路侧逃,接近树林,狂叫道:“遇林莫人,穷寇莫追,阁下。”
他竟然反客为主,叫安平不要追他,可知他已被追得昏了头了。槽糕!正想飞纵入林,
前面树后人影一闪,安平的身影赫然入目,向他挥手咧嘴一笑,说:“遇林莫入,老兄,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