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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并未转身,不加理睐,向周贴刑官冷笑道:“狗官,你是这些人的主事,是内厂的
正牌走狗,无端残杀无辜,天怒人怨。天道循环,报应至速,你得死。”
死字语声不高,但却有惊慑人心的力量。周贴刑官心中一跳,似乎感到有一阵寒流,透
过全身,死字像一枚利钉,重重地订人他的心坎,情不自禁地打一冷战。
李定见安平不加理睬,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踏进刀出“力劈华山”,要砍下安平
的脑袋,同时大吼:“毙了你这小子。”
安平突然暴退,刀还未落下,他巳贴近李定的身左,猛地旋身,晶虹一闪。接着,右脚
端在对方的左膝盖上,轻轻一蹬。
“哎……”李定狂叫一声,猝然坐倒。
“铮”一声暴响,钢刀砍入土中,刃口尽沉。“噗”一声轻响,一段手臂随身而落,被
震抛出三尺外。地下,血迹斑斑,那是李定的右手,齐肘而折。
大头鬼王心中一震,大吼一声,急撤九环刀,丢掉刀鞘抢人厅中,刀上的铜环“呛嘟
嘟”怪响。
安平作势相迎,徐徐引剑,向地上叫:“姓李的,快爬开,饶你一死。”
李定抓住断臂的上端,踉跄退至壁角找同伴上药裹伤。
“小子!要你的命!”大头鬼王怒吼,一刀猛砍而下,刀沉力猛,劈风之声刺耳。
安平退后两步,一刀落空。他沉着、安详、冷静、从容、脸上神色肃穆,虎目中神光似
电。
钢环暴响,响声令人闻之心乱。刀光霍霍,八面生风。大头鬼王像狂风般迫进又迫进,
连攻五刀七招,逼得安平绕走了两匝,换了两次照面。
“纳命!”大头鬼王暴吼,乘安平跟刀势抢人的刹那间,“云横秦岭”刀招刚尽,转
刀、旋身、出招、移步,“玉带围腰”身从刀转,旋向欺近的安平腰身。这是对付贴身抢入
的狠招,只有使用单刃刀的人方适宜使用。
安平早料到大丑有此一着,刀太沉,横砍势尽,下一招如不是退步挫腰招变“狂风扫
叶”定是进步转身“尉迟拉鞭”或“玉带围腰”。
生死决于瞬间,他看到对方不退亦不挫腰,下盘定然安全,猛地向下一蹲,矮不过三
尺,剑出“玉门拒虎”,“铮”一声暴响,手腕上推,顺刀斜送,“克啦啦”一阵轻响,九
环刀断了四个环。
他斜掠而出,晶虹随人远射。
“啊……”大头鬼王狂叫,“当”一声九环刀坠地抛出,左腰裂了一条大缝,鲜血狂
流,肋骨断了三根,侧冲出五六步,冲至壁根下再狂叫一声,手抵住墙壁摇摇欲倒,拚力大
叫:“贤弟,救……救我……别……别管……管他……”
二丑刀疤老二已拔出双环杖,分握在手,不由一怔,火速纵近急问:“大哥,支持得住
么?我替你报仇。”
大头鬼王以手掩住创口,强提真气低声道:“带我走,你不是他的敌手,这小于可怕,
快逃。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日后再算,保命要紧。”
二丑恍然,火速收了双环杖,抱起大头鬼王,叫道:“我先替你裹伤,回头再要他的
命。”
声落,他已夺门而出,发出一声暗号,招呼仆人快撤,抱着人向山下狂奔,逃命去了。
安平向脸无人色的周贴刑官迫进,冷冷地说:“狗官,拔出你的绣春刀,自杀以谢这两
个冤死的村夫。”
周贴刑官战栗着向后退,退到壁间退不了啦!双手撑壁不住颤抖,荏弱地叫:“杀……
杀官等……等于造……造反,你……你……”
“我,我非杀你不可。你这条命比狗还卑贱,为免污我之剑,你最好自杀。”安平冷酷
地说。
周贴刑官手脚都软了,拚命大叫道:“校尉何在?杀……杀了……他……”
两名校尉不敢不听,挺刀左右齐上。
一声暴叱,晶虹连闪,像电光般左右分张,风雷乍起,人影倏然又止。
“啊……”左面的校尉厉叫,丢掉刀左手掩住右肩窝,脸色死灰踉跄后退,血从指缝中
向下淌。
右面的校尉也张口结舌,恐怖地向后退,也丢掉刀以左手掩住右肩窝,踉跄退了四五
步。突然撤腿向门外狂奔,奔近门边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脚一软,倚着门框慢慢向下
倒,一面厉叫:“救……救命,救……命……”
安平的剑尖,指向周贴刑官的胸口,冷笑道:“夏某只要你的命,你非死不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