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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再看到下面的六个人也是同一打扮,目光有意无意地向他注视。
他从六大汉的目光中,看到了重重杀机,心中一懔,舌绽春雷大叫道:“夏大哥,小心
身后有鬼。”
声落,他火速退后。
六名青衣大汉一打手式,飞跃而上。
他奔入舱中,抓住长剑和包裹,击破后舱壁进入中舱,然后窜出过道。
两名青衣人正从过道中抢来,三枚亮镀镖首先射到。
他向下一伏,避过亮银镖,窜落码头撤退便跑。
码头上人群大乱,有人大喝:“抓要犯,休教他走了。”
他人小又精灵,像老鼠般在奔跑的人丛中窜走,三转两转,便摆脱呐喊狂追的人,从一
条小街中脱身走了。
他耽心安平的安危,在一座屋角无人处换了衣裤,扎上头巾,将金银塞入怀中,丢掉包
裹中的杂物,用包裹将长剑裹好,抓挖泥土吐口水揉两下,往脸上猛涂,倾刻便换了一个
人,挟了剑包抄近道绕向城门。
城门一段街道中,巳失去了安平的踪迹。他心中大急,必须拦住一个人请问刚才发生了
什么事。
他拦住一名水夫,笑问道:“大叔。刚才是怎么回事?”
水夫摇摇头,说:“不知道,听说是官府在找要犯。”
“抓住了么?”
“抓住一个,跑掉了一个。”
“抓住了一个?”
“是的,跑了一个小孩子。抓住的是个大个儿,押往烟波楼去了。”
他拔腿便跑,奔向前面的烟波楼。
烟波楼附近戒备森严,不许任何人走近,有十余名大汉在赶散看热闹的人,皮鞭叭叭暴
响。
“看来,人还在楼上,我得设法混上去看看,必须救出夏大哥。”他心中暗自下了决
定。
安平先前未注意已被人跟踪,但却早已暗中戒备,随时防范突如其来的变化,听到欧阳
玮焦急的大叫,心生警兆,猛地旋身后看。
四把钢刀几乎同时出鞘,成半弧形逼住他了,刀尖距身躯不足半尺,四个青衣大汉亮刀
制人了。
左右街边也奔出十余名各种不同打扮的人、单刀、铁尺、铐链、哨棒……—一亮相,他
陷入重围。
“诸位这是何意?”他沉着地问。
对面一名青衣人的刀尖,指向他的胸口,冷笑着问:“阁下贵姓?”
“敝姓安?”他懔然地答。
“不姓夏?”
“你们找姓夏的?”
“不错,找盛昌敬业两大宝号的三东主。”
“找他有何贵干?诸位身份是……”
“先别问咱们的身份来历,咱们奉上命所差,只问尊驾是不是夏三东主。”
码头上人数上千,偏偏的找上了他,绝非无因,他有点醒悟,赖也赖不掉。他环顾一
匝,点头道:“你找对了。”
“那还能错!”青衣人得意地说。
“谁通的风,谁报的信?”
“你大概不会忘记巢湖的雷……”
“哦!是雷方。在下认栽,你们是九江府的?”
“是的,阁下总算不糊涂。”
“西厂内的人来了么?”
“自然来了,正等候尊驾前往一会。”
“好吧,请领路。”
大汉将手一伸,沉下脸说:“卸剑,我替你暂时保管。”
剑岂可交出?接着而来的事,恐怕还得上铐链呢。他先不动声色,问:“夏某被捕了
么?”
“如果被捕,咱们岂会对你这般客气?京师来的周大人,正在前面烟波楼立等,咱们好
意请阁下前往拜见。”
“那又何必卸剑?”
“这是规矩,夏东主不是不知官场的禁忌。”
“烟波楼既不是衙门,也不是官厅,似乎……”
“少废话,解剑。”大汉不耐地催促。
安平泰然微笑,说:“好吧,在下遵命!”
一面说,一面撩起衣袂作势解剑。
大汉的刀尖,贴在他的胸前了。还好,其他三把刀却未迫进。
大汉们是九江府的巡捕,是周贴刑官暂时调用的人。贴刑官自己带来的高手,则化装成
各种行业的人,在外围戒备以防万一。安平知道出面的几个巡捕不成气候,更料定他们必定
认为他是只会些少防身拳脚的生意人,大意在所难免,因此决定先发制人脱身。
手一触腰带的挂剑扣环,突然反掌拍出,“叭”一声击中点在胸口的单刀,人乘势欺
上。
快!快得令人目眩。左手一勾便抓住对方的握刀手掌往旁猛带,大旋身右手托住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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