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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窝,躬腰低头,将对方摔出。由于左手未松,“克勒”一声,大汉的右臂折断,“砰”一
声摔了个脚前头后,仰面朝天,狂号声震耳。
刀夺到手,他一声叱喝,但见刀光一闪,“铮铮铮”三声暴响,身侧的三把钢刀飞走了
两把,人脱重围。
外围的人呐喊一声,挺刀刃向内迫进。
安平横刀卓立,先打量突围的路线和方向。刹那间击倒一名击退三名巡捕,其余的人懔
然心惊,谁也不敢冒失地冲上,不约而同地慢慢迫进。
一名半百瘦大汉挺一根齐后棍迫上,怒叫道:“好小子,你敢拒捕?”
安平剑眉一挑,冷笑道:“你们的主子在烟波楼等候,因此在下并非被捕。夏某愿跟你
们走,但要解剑万万不能,咱们拼了。”
“你配说拼?”瘦大汉怒叫,突然疾冲而上,“老树盘根”急攻下盘,要击断安平的脚
骨。
安平招出“金锁坠地”便接来招。
“啪!”刀棍相接,刀尖(禁止)地中,未动分毫。
棍不会折向,被挡在外侧。安平像电光一闪,一脚踏住棍,刀光疾闪。
“噗!”刀背砍在瘦大汉的左肩上。
“啊……”瘦大汉狂叫,丢掉棍踉跄急退。
刀影再闪,安平将钢刀贴地向有后方扔出,抓起齐眉棍左右一拨。
“哎……”右后方有人狂叫,被飞来的单刀把击中右膝,狂叫着倒地。
同一瞬间,齐眉棍拨倒了两个人。
安平正想突围,突听沉喝震耳:“大家不许动手,退!”
众人应声急退,安平收棍严阵以待。
左前方,站着一个相貌威猛的中年人,未带兵刃,穿青长袍。众人似乎对这人十分敬
畏,鸦雀无声,被击倒的四个人狼狈地爬着往外溜,吡牙咧嘴不敢做声。
“阁下想和夏某单打独斗?”安平冷冷地问。
“不,在下请尊驾到烟波楼一行。”
“是请?不是捉?”
“是请。”
“那么,不用解剑罗?”
“不必了,请随我来。”
安平丢了棍,从容举步。他不知烟波楼有大批高手,以为京师来的什么周大人,了不起
只带十来个校尉而巳,何所惧哉?同时,他想打听店号被封的内情,所以想亲见周大人,便
答应前往.如果他知道天长羽士和天龙神僧也在楼上等他,他岂敢前往冒险?
沿途,似乎并未发现其他岔眼的人,他更为放心,随着众人通奔烟波楼。
烟波楼上,周贴刑官和其他的人,正在窗后注视着远处的一举一动。天长羽士的大马脸
拉得长长地,鹰目炯炯,厉光外射,阴沉沉地说:“这小子不像是只练了些少花拳绣腿的
人,你们看他的手脚多快?刹那间夺刀伤人,在重重包围下夷然无惧,足以列于江湖二流高
手而无愧色,你们估错他的造诣了。”
天龙神僧也大为诧异,困惑地说:“那天他在辽壁寨,似乎不敢和任何人交手;在我们
手中,他丝毫不敢反抗,怎么今天却像换了一个人?我看,莫不是咱们认错人,误把冯京当
马凉了?以这人的身手和胆气来说,何止二流高手?”
天长羽士不满和尚估高安平的态度,不屑地说:“是与不是,等会儿便知道了。那小子
上楼后。贫道要亲手擒他,不许任何人胡乱出手。”
“道长一个人够了?”周贴刑官问。他虽是个武官,但锦衣卫的人也需经常奉命擒拿盗
贼,知道江湖上具有奇技异能的人多的是,所以倒还识货。他并非有意小看天长羽士,只不
过觉得以一比一,怕出意外而已。
天长羽士为人高傲。目无余子,怎受得了?在名义上,他是内厂所豢养的外围走狗,按
理他该接受贴刑官的指挥。事实上,他是刘瑾的死党,贴刑官只是借用的工具而已,他如不
愿敷衍,根本就可以将贴刑官置诸脑后。目前,他要和周贴刑官狼狈为奸,大家发财,所以
不愿得罪周贴刑官,但被天龙神僧和周贴刑官无意中伤了他的自尊,他凶性大发,顿忘一切
一意孤行,他的任性,不啻替安平留下一条活路。
进入烟波楼,只有两个人领着安平上楼,其他的人全在楼下等候。踏入三楼的梯口,他
只看到厅中的一席有六名客人。厅四周设有活动的屏风,可以任意将大厅分隔成几座小厢,
他只看到中间的一席而已。
主位上安坐着周贴刑官,五名校尉和力士在下首站立伺候。安平心中一定,毫无所惧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