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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朽不说就是。”
姑娘领先上前,接近至五六丈内,狗吠声突然静止。
五绝刀伸手拉住姑娘,低声说:“江家早已有备,恐怕也有人来过了,小心些。”
接近至三丈内,柴门悄然而开,有人低声问:“谁?出声。”
姑娘紧张地问:“是许叔么?我是小青。”
来人是个睡眼惺忪的中年壮汉,吁口长气说:“哦!是柳姑娘,你……”
“噤声,江爷爷在家么?”
“在,姑娘……”
“今晚是否有生客前来?”
“这……这没有,有谁来了?”许叔支吾地答。
“请通报江爷爷一声,我爷爷来了。”
“你后面有两个人,另一位是……”
“是舍下的客人。”
“哦!请先到客厅小坐,请进。”
五绝刀和安平已经走近,五绝刀抱拳笑道:“许老弟警觉性真高!今晚是否有不速之客
前来打扰了?”
“柳老请进。小的刚好起来喂牲口,听到大黄吠叫,便出来瞧瞧,想不到却是柳老光
临,难道说,有人到府上打扰了么?”许叔一面问,一面掩上柴门。
越过院子,许叔抢先上前推开厅门,挑亮长明灯,肃容就坐,奉上三杯冷茶,说声请稍
候,入内去了。
安平的目光,不住地注视着堂中的八仙桌,桌上杯痕隐隐可见,茶迹未干,他想:“半
个时辰之前.至少有六名客人在这儿作客,这位许叔分明不是早起喂牲口,喂牲口不会穿着
得如此整齐,而他却说今晚没有生客前来,岂不可怪?”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内堂出来了一个身高八尺,脸上略带不健康的青色,满脸横肉鹰目
勾鼻的老人,年纪似比五绝刀年轻四五岁,约在花甲以上。身后,跟着一个粗壮结实相貌凶
猛的少年,许叔则走在最后,三人急步出厅。
“咦!柳兄怎么来得这么早?青姑娘也来了。”老人吃惊地叫。
柳青上前行礼,低叫道:“江爷爷,勇哥也起来了?”
五绝刀上前行礼,急急地说:“一言难尽,我算是两世为人……”
“怎么?鬼眼夺魂和两亡命找到你了?”
“不但他们来了,还有怒豹和狂彪。江兄,我替你引见我的一位远道客人,这位是夏小
哥安平。”他转向安平说:“这位是老朽的好友江萍,不敢相瞒,他就是八豪中的青麒江
萍,小哥大概不会陌生。那位是江老的孙少爷江勇。”
“夏安平?他不是盛昌布庄的三东主么?”青麒讶然问。
安平长揖施礼,说:“正是小可,昨日途经贵地,路途中暑,幸遇柳老伯及时施药,得
免倒毙沟渠。”
“久仰久仰,在南京江淮一带,谁不知三东主的大名,江湖朋友皆知老弟慷慨好义,济
人之急,乐善好施,想不到今晚得见老弟颜色,幸甚幸甚。”
“老伯过奖了,小可愧不敢当。”
江勇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安平,也打量着柳青的神色。
“柳兄,今晚怎么一回事?”青麒问上正题,脸上有点不自然。
五绝刀长叹一声,苦笑道:“兄弟真是两世为人……”
“他们呢?”
“鬼眼夺魂走了,狂彪带了怒豹也撤走……”
“柳兄将他们打走了?”
“我大概接得下怒豹十招八招。危急间,来了一位隐身奇人,将怒豹和两个亡命,以及
怒豹狂彪的两位伴当击倒.我们方能乘机溜走。”
“那隐身奇人是谁?”
“不知道,他并未露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哦!会不会是银剑徐文那王八蛋?”
“银剑徐文?你是指武当俗家第一剑手徐文?”
“不错,正是他,昼间有人在潼关渡口看见他,入关后便失去踪迹,这家伙嫉恶如仇,
自命侠义英雄,专和黑道朋友作对,下手辛辣不留余地。近十年来,他和少林的俗家高手金
带欧政在江湖中神出鬼没,黑道朋友和绿林好汉简直闻名丧胆,望影心惊。碰上破扇竹箫,
大不了吃些苦头,遇上金带银剑,不死也得脱层皮。听说他和怒豹狂彪结怨甚深,发誓要追
寻他两人送他们见阎王,可能是……”
“江兄,不会是银剑徐文,不然怎肯让他两人轻易脱身?金带银剑二十岁出道,十年于
兹,也只有三十岁上下,但那隐身人却自称老夫。怪事,兄弟的家既不起眼,白天又没发现
有人前来踩探,怎么会被他们找到的?当年鬼眼夺魂在华山将我那儿媳骗走,并不知我的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