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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敢巧辩?如果你不是替警幻仙子跑腿卖命的臭小子,岂会见了老身便逃走?
不管你是与不是,先废了你再说。那泼妇倚仗人多,有不少自作多情的臭男人替她卖命,眼
高于顶,并未将老娘看在眼中,废了你,你可以告诉那泼妇,要她小心些,早晚老娘得好好
教训她一番。”
“婆婆……”
老枭婆已被出山虎的话所骗,先人为主,不听安平的解释,一声低叱,左手挽杖右手疾
伸,鸟爪似的手指箕张,闪电似的劈胸抓来。
“老前辈,留给晚辈两人伺候他。”出山虎大叫。
安平向侧一闪,避到树后去了。
老枭婆一抓落空,无名火起,厉叫道:“你两个蠢东西给我滚远些。”
赤发灵官和出山虎吓了一大跳,赶忙远远避开。
老枭婆绕树急追,突然一杖截出,人却从另一面绕过,一声怪叫,一爪伸出当胸便抓,
五缕冷彻心脾的内家指风随指而出,远及三尺开外,奇异的啸风声刺耳。
安平未料到老枭婆突下毒手,扭身闪避慢了些儿,“嗤”一声响,右肩外侧被一缕刺骨
奇寒的爪风擦过,相距两尺,竞然衣裂肌破,鲜血溢出。
他不由自主地激伶伶打一冷战,接着愤火中烧,闪至另一株树后,愤怒地叫:“老婆
婆,你我无冤无仇,为何突下毒手,不是太过份了么?”
“老娘还得卸下你一条胳膊呢,何止过份?”老枭婆怪叫,再次迫到伸杖便捣,要将安
平赶出树后。
安平忍无可忍,料定老枭婆的杖是虚招,不再闪避,伸手一抄,扣住了伸来的杖尾,真
力倏发,全力一扳一按,奇快无比。
老枭婆的杖确未用劲。虚张声势想将安平迫向树的另一侧,没想到安平却出其不意抓住
她的杖尾,一板之下力道千斤,以树干作杠杆,将她顶得向左方急移,急切间脚下不稳。
安平势如疯虎,抢出抓住头巾猛抽,“唰”一声绕过老枭婆的脖子,巾尾回拂。巾长四
五尺,江湖人可派不少用场,可以做兵刃,可以用来捆人,更可爬树攀墙头。
安平的左手从树的另一面抽住了带尾,双手一带,膝盖顶住树干,凶猛地抽紧。
老枭婆一时大意,在阴沟里翻船,被突如其来出人意表的变化制住了,脖子被勒住,紧
紧地锁在树干上,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丢掉寿星杖伸手去解脱颈上的巾带,一手抵住压
迫后颈的树干。
“嗤”一声裂帛响,勒在咽喉上的头巾被她撕断一半。
安平及时放手,闪身而出右拳疾飞,“噗”一声击中老枭婆的后心,把老枭婆打得眼前
发黑。
接着,他铁掌如电,在老枭婆的左右太阳和左右耳门,加上胸下方的双胁肋,重重地连
捣八拳之多。
老枭婆先前咽喉被勒,惊怒交加真气自散,百忙中无法及时运气护身,一连串沉重的打
击光临,八拳终了,她虚脱地委顿挫倒。
“你……你这……这……”她喘息着厉叫。
安子抓回头巾,不管东西南北,撒腿便跑。
赤发灵宫和出山虎骇然呆立,不知所措,老枭婆被击倒,吓得他们心胆俱寒,怎敢出面
阻拦?他们总算摸清了安平的艺业,手脚都吓软了。大名鼎鼎三邪之一的老枭婆,竟被人在
刹那间用头巾所制,想起来便足以令他们毛骨悚然啦!
等安平巳走得无影无踪,赤发灵官方奔向老枭婆。
“混帐!还不给我追?”老枭婆揉着脑袋厉叱。
“是,追!”赤发灵官惶然后退应喏,向出山虎送过一道眼色,两人放腿便追,追出半
里地,看身后老枭婆并未追来,两人一打手式,迳自逃之夭夭。
安平在丛林中奔逃,奔出两三里,感到右肩逐渐麻木,奇冷彻骨,寒气向内腑侵袭,头
脑也逐渐昏眩,脚下逐渐不稳。
“糟!老妖婆的爪子有毒。”他悚然地自语。
再奔出半里地,突然天族地转,头重脚轻,“砰”一声撞在一段横枝上仰面便倒,蓦尔
晕厥。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彻骨奇寒所撼醒,阳光昏暗,日影无法透过枝叶,看光景,已是寅
牌正未之间了。
冷,奇冷彻骨,他有点支持不住,牙齿格格振响,手脚如冰。他用僵硬的手指打开包
裹,取一颗护心丹吞下腹中,将仅有的两件衣衫穿上,但寒冷仍无法排除,似乎寒意发自心
坎,与外界无关。
他想运先天真气驱寒,但已无能为力,真气无法凝聚,似乎气血已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