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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海惠木然地回答。
“兄台好精纯的功力。吓跑了王秀春那贼贱人,有兄台出面,在下真的放心了。”
“你有何用意?”
“在下有一口盟兄弟,姓葛名海文,虽未焚香结义,但情胜同胞,这支龙箫,乃是他在
武昌城中骤遇强敌之时,匆忙中遗留留在我处之物,我不能久耽,在武昌等了他三天,只好
请人送信桐城。禀明他父亲棠公在下不能久等的苦衷,便急急北上,这支箫,在下时情急,
曾用击毙功力奇高的燕山乞婆,发现乃是无价至宝请在我死后,将这支箫带至桐城找宗棠
公。面交葛小弟,说我深感他的情义,可惜相见无期了。
两女一阵激动,以手掩面,中原续往下说:“还有,请两位兄台隐下我的死因,只告诉
他我乃是不明不白而死免得他找白妖狐报仇,海文弟的为人,义薄云天,性情急燥,定不会
放过那妖狐。可是妖狐功为奇高,而且隐身漠外,与鞑子狼狈为奸,势力庞大,我不能让他
冒险?万望两位兄台允诺小弟就在九泉之下,当亦冥冥中为两位祝福,铬谢两位云天高义,
答应我,兄合。”
他语声渐弱,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海惠一蹦而起,泪流满脸,尖叫道:“不!你不能说这些丧气话,哀莫大于心死,你不
能心死,心死便无可药救,你不会死,你有大事未了,你不能让生者为你痛心。”
中原苦笑道:“我确是不能死,但生机已绝,奈何?即使有灵丹妙药留得命在,也成了
废人,何况到那儿去找灵丹?哎!我命该如此。不怨天尤人,唯一憾事是不能找到我父亲,
让母侪闾而望,我好恨!那妖………哎!”
他长叹一声,闭上了无神的双目,泪下如雨,气息奄奄。
秋菡赶忙又用雪塞一粒夺命金丹入他口中,大叫道:“你这人真无可救药,为何不想活
下去?你知道目下你吞下的金丹是什么?告诉你,那是云栖逸箫老祖爷的武林至宝夺命金
丹,只要你不想死,留得一口气在,定然死不了,即使你到了鬼门关,也可将你追回来。”
中原蓦地睁开双眼,讶然问:“咦!兄台此话可真?”
“谁忍心骗你?千真万确。”
“兄台高姓大名,与云栖逸箫老前辈有何渊源?”
姑娘不说姓名,只说:“我们都是老人家的子弟,你不必多疑。”
海惠接口道:“海文是我两的小弟日后你自会知道。”
“真的?”中原惊喜地叫。要挣扎而起。
秋菡将他按住。海惠突然拔出凤萧,说:“你看,我也用箫,老人家的弟子全用萧。你
该相信了吧。”
她说的都是鬼话,箫只有一对,怎能全用箫?秋菡就无箫可用,她用剑。
中原喜极,问:“请问两位贵庚?以便称呼。”
“我十八,她十七。”秋菡答。
“哦!两位都是哥哥,小弟今年刚近十七,其实只有十六,请恕小弟放肆,在这儿稍留
十天半月能否待小弟能行走之后,再办理两位哥哥的要事?”
“理该如此,何况我们乃是历练江湖而来,并无要事待办?放心啦!”
“小弟先谢过两位哥哥云情高谊。”
“自己人,何必生分,请安心将养,不可胡思乱想。”
海惠突然插口道:“这儿不可久留,也非将养之所,表……大哥,山对面那幢土屋还有
家具,地方也宽。何不移往那儿?”
“好!这就走。”秋菡答。
“有劳两位哥哥。”中原喜悦地说。
说走,不简单,怎样带走这个赤裸裸的大男人?日后服待的麻烦事教她两大姑娘如何着
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僵住啦!
海惠小嘴憋得紧紧的,良久,毅然地说:“大哥,我背人你收拾。”他起身取过中原的
衣裤。
中原苍白的俊面,闪过淡淡的红,说:“两位哥哥请迥避,我可以自已穿着。”
海惠脸上经过易容,看不出表情,硬着头皮说:“在十天限期内,你根本不能自己起
座,不必勉强自己了。”她闭着眼。替他穿着,手在发抖,好不容易完竣,她已经出了一身
汗。
秋菡拾夺他的长剑和百宝囊,与巾靴等物,将白妖狐的衫裤撕成稀烂,但却将她的百宝
囊和长剑带走。
海惠抱起人,两人出屋向对面山下古林,有一间稍大的土屋,有房有厅,显然曾经作为
住所,主人离开不会超过两月之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