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官得民心,没权势,则让官家放心。
苏以寒除了护着他的安危,没给予任何金钱方面的支持,他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褂,放在人群里不引人注意的那种。
而这,也是苏以寒看中孔文郎的原因之一。
说着轻松,其实孔文郎这一路考过来甚是不易,明枪暗箭,少不了冷嘲热讽。
而接下来的殿试,更加危机四伏。
殿试面见皇帝,而太后指定会查孔文郎老底。
孔文郎为苏以寒证明了实力方面他完全没问题,那么接下来的。
苏以寒嘱咐孔文郎做一些事。
殿试期间不允许无关人员出现在大殿,孔文郎算是这一批里头最出色的一位,背后没有依附的人,太后一派如今缺少新鲜血液,太后有拉拢孔文郎的意思。
而老臣派也纷纷朝孔文郎递去了橄榄枝。
孔文郎吊着两方踟蹰不定,最终,天平倾向了太后派。
而孔文郎这状元,稳了。
苏以寒要的就是孔文郎踩着太后上位,而上了位以后,老臣派有她,太后那边,就让孔文郎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吧。
孔文郎被封官天子侍讲,从此也就步入了凶险难卜的仕途,开始了宦海沉浮荣辱的余生。
太后对孔文郎这提的一手,意思不用说。
天子侍讲,常伴君王左右,太后放了一位眼线在云离身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此翻过后,云离不信重孔文郎,那么孔文郎只能依附太后。
官场繁琐复杂,孔文郎初踏入时免不了手足无措。
让一个只会闷头读书的人卷入了朝堂的明争暗斗,无疑,是将羊放进了狼群。
但换一种粗俗的说法,把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放进一堆狼吞虎咽的男子群里,除了被吃干抹净以外,那就是扮猪吃虎,掌控着局中所有人。
“苏以寒啊苏以寒。”沈域坐在墙头,低着望着苏以寒笑:
“你有这头脑,自己来岂不是更轻松。”
“女子入朝为官有先例。”苏以寒勾唇:“但我要的,不止是当官。”
如果她真有那个想法,她要的,不是干些小事的女官,而是能凌驾于皇权之上的。
沈域听懂她的意思,莞尔笑:“我觉得你行。”
“那你觉着吧。”苏以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苏以寒问他:“这一月你可过分安分了,密谋些什么呢。”
时常不见他踪迹。
沈域没答,从墙上跳下来:“你这是在探我秘密啊苏小姐,礼尚往来,苏小姐说说吧,孔文郎这投靠太后的行为又是哪一出戏。”
“……”
苏以寒不回答他。
沈域自个儿就在那边揣测了:“一招险棋啊,苏小姐,这么放心孔文郎不会背叛你吗?”
万一孔文郎真的反水,那么苏以寒就是死路一条。
沈域语气古怪的道:“我与你相识这般久你仍旧不信我,为何就偏偏信那书呆子?”
“你跟他可不一样。”
苏以寒直言不讳:“你精明,孔文郎一根筋的钻牛角尖,太笨。”
沈域哑然失笑:“孔大人听到这话只怕是不高兴。”
“他敢?”苏以寒轻飘飘的丢出这两个字。
“还有。”苏以寒盯着沈域:“我说过你不许进我院子。”
“我绝不乱翻乱看!”沈域可怜兮兮:“我就只看你只同你聊会天,窥探私人秘密的事沈某不干。”
苏以寒狠狠瞪他一眼:“下次再翻墙进来打断你的腿!”
“越发凶残。”沈域撇撇嘴:“不过数日不见,又对我这般狠心了。”
——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要考试,以及一直在准备新书,被拒了两本开头了,因为题材缘故,无限流没了呜呜
第124章 注,孔文郎专场
苏以寒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沈域。
沈域默默把头撇过去:“我错了。”
苏以寒满意了。
边关战事吃紧,朝堂纷争不断,听宫里传来消息说云离居然病了。
云离登基时年纪很小,一直是空架子没有实权,被太后牢牢把控在手心。
太后塞了不少人到云离的后宫里,那些妃嫔诞下了几个孩子,却都是小公主,没有皇子。
而今的皇长子是由韩依柔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云离一直有想把韩依柔抬到皇后的位置,想脱离太后对他后宫的把控,但太后没同意,一旦同意,那么韩依柔的那个皇子,定然要立太子,废太子是一件尤其麻烦的事。
时机已到,太后居然在云离病了这个关头说要冲喜,立姬家嫡小姐为后。
上早朝时,两方争议不断。
太后一派想法不言而喻,自然希望后位人选是姬家小姐,是自己人。
韩茂属于墙头草两边倒,靠一些小手段,靠着韩依柔受宠爬上来的。
韩茂义正言辞:“贵妃娘娘为陛下诞下皇长子,功不可没,代后位管理六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后宫管理之事颇为熟练,没有再立她人为后的道理。”
“贵妃娘娘诞下皇长子确实有功,可这管理后宫……”太后一派的人隐喻一笑:
“贵妃娘娘太过私心。”
无非就是那些争宠吃醋的小手段,话说的再明白一点就是上不得台面。
“而姬小姐书香门第,家教优良,善琴棋书画,乃皇后的最佳人选,日后他国人来访,看到这样一位皇后定然十分敬畏。”
两方争论不断。
苏靳低着头,恹恹欲睡。
但总有人点到他,苏靳算是老臣派的,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
平时遇到什么问题也总会问苏靳的想法。
他的说法总是让人满意,说出来的话又刚又直,不遮遮掩掩,该指责指责。
这次一样。
“苏大人怎么想?”他们想拉着苏靳垫被,拉他来吸引火力。
苏靳被吵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来着?”
“……”那人无语凝噎:“关于立后这事,大人认为贵妃娘娘合适还是姬家小姐。”
“又不是臣娶亲,问臣的意思有什么用。”苏靳不再面红耳赤的与人争论,笑了声:
“自然全凭陛下喜好。”
他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先前那人犹犹豫豫半天,问:“苏大人,您是有位胞弟吗?”
他们认识的苏大人不是干这种迎和天子的人。
南谢侧目看了眼苏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云离病了,如今面色苍白,他听到苏靳这话,心里自然高兴。
一向忤逆他的人迎合他一次,云离喜上眉梢。
众人视线纷纷放置于苏靳身上,苏靳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早朝结束,不少大臣围着苏靳问东问西。
苏靳一本正经的让他们别耽误自己,有急事。
“苏大人匆匆忙忙有何急事?”
“给忘忧做饭。”苏靳说的很认真仔细:“民以食为天,这难道不是火烧眉毛的大急事吗?”
他加快了步子走。
众人:“……”
完了,这可能真的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位苏大人。
孔文郎下了早朝以后被传去了祥宁宫面见太后。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揉着太阳穴,缓缓道:“近日早朝之事哀家听说了,对于苏大人今日所作所为,你怎么看啊。”
孔文郎低着头,顺着太后的意说:
“微臣认为,这是好事。苏大人原本是民心所向,如今自轻自贱不管事了,他是在毁自己的前程。”
“你不认为苏大人在扮猪吃老虎吗?”太后逼问他:“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着你的眼睛说。”
孔文郎睫毛轻颤,他想起苏以寒的叮嘱。
如果不会撒谎,那就说实话,把实话往严重夸张了说,说让太后满意的实话。
孔文郎抬起头:“微臣就是这样想的,苏大人冥顽不灵不懂变通,而今苏小姐病入膏肓,短时间内三番几次的差点逝去了,苏大人无妻无父母了,只剩一个女儿,不管事,想必是要离开了,绝非扮猪吃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