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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道也不知他的行踪?”
“他最可恶了,说好了的事,竟然黄牛了,显然是不要我们参与他的事。”花非花泄气
地道。
“爷的性格我有点了解,他是过惯了自由自在的冒险生涯。我们在他身边,有人可用固
然方便,但万一有所闪失,他必定会感到心痛难安;因此,他未留下行踪讯息。”欧玉贞沉
静地道。
“但他却忘了徐长风父子亦是我们复仇的对象,怎能将我们撇开?”花非花心有不甘地
道:“你怎会到湖广来?”
“找他呀!”煞神脸上有得意的神色:“他以为不留下行踪讯息,就可以摆脱我了。”
“好哇!你知道他的下落?”
“对不起,我不能说。”煞神神秘兮兮地道。
“为何不能说?”
“因为怕你们去找他,会影响他办事。”
“怎么会呢?”花非花诧然这:“这样好不好,我们答应在暗中观察,非情势必要绝不
现身,告诉我们好不好?”
“他昨天走的。”煞神说:“往西,到武昌府城,好像准备办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哦!你怎么知道?”
“这两个多月以来,我一直有耐心的在暗中跟着他们。在南京,我才知道他要到武昌府
办事。他带了一个侍女扮书僮,前天就在这家客栈投宿。”
“你不跟去?”
“跟去碍事?知道去向,急什么?他这个人办事从不急燥,等他布置停当再去,尚未为
晚。”
“他要办什么事?”
“不知道,我在等机会策应他,但看情形,似乎用不着我挥刀。”煞神伸伸懒腰,对不
必动刀感到乏昧。
“你是说……”
“他打扮得像书生,客店流水簿留名是柯玄伟,京都国子监的生员,文采风流极为出色,
显然没有动刀剑的必要,所以用不着我。”
“那可不一定哦!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也好,咱们明天动身。”煞神欣然应允。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只好暂且放弃跟踪玉树秀士的机会了,我与贞妹从镇江跟到南京,再跟到此地来
的,我们希望从他身上找出徐堡主父子藏匿之处。”
“我看到那混蛋带一些手下,住进了悦宾客栈。”煞神笑道:“原来你们是跟踪他的,
不要在他身上浪费工夫,小妃。”
“为何?”
“我听到一些风声,那混蛋在长风堡大乱时,不顾道义先期从堡后溜走的。徐老狗在中
原的朋友,恨之切骨,正在等机会宰他呢!你们想在他身上找出徐老狗隐匿的线索,岂不白
费心机?”
“你是说,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日?”她不胜后悔:“看来,得另辟蹊径了。要不要
先宰了这个混蛋?”
“何必呢?毕竟林家沟的事与他无关,他在长风堡作客,不是他的错。”
“咦!屠叔,你心软了?”
欧玉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
“无所谓心软,小贞。”煞神苦笑:“人总是会改变的,适度收敛些仇世的态度,日子
要好过些。跟踪符老弟期间,我不但没动刀动手,耐性与修养已有丰硕的收获。该死!我这
煞神的绰号可能完蛋了。”
“走吧!咱们先出去找地方解决晚膳,我们都是大财主,不要委屈了自己。”花非花笑
道。
口口口口口口
醉仙楼是本地最高尚的宴会所,客人都是富商巨贾及有身份地位的人士,并且经常有女
卷出现,灯红酒绿,衣香鬓影,气氛醉人。
楼上的雅座,设有活动的画屏间隔,可随意隔出需要的空间,两三桌围在一起,可容纳
众多宾客。有时亦可应宾客要求四面隔绝,以便与女宾放浪形骸,便成了套间式的小厢,十
分方便。
煞神等三人,在靠窗的一副雅座落坐;由于花非花和欧玉贞都是男装打扮,所以未要求
隔间。
叫来几味精致的菜肴,加上一壶琥珀色的淡酒女儿红,凭栏小酌,一面观赏河景。
河上船只往来不绝,一盏盏桅灯在夜空下闪烁,侧方不远处的码头区,更是灯火通明,
人声隐约可闻,入夜时分依然忙碌。
楼梯响起一阵脚步声,上来四名食客。
“是那姓高的混蛋!”
面向楼梯口而坐的花非花低声道,并向煞神和欧玉贞施了个眼色。
在店伙殷勤的招呼下,四人在花非花的邻桌落坐。
玉树秀士虽于落坐时,曾环顾左近的食客,但做梦也没想到邻桌的三个小行商竟然是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