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奥想说,未尝不可。
吕文林却没等陈奥回答,继续说,这样就很好了,他们最好的归宿永远是自然界。
看似无所不能的人类,其实远不会比一只渺小的动物更加自由。
吕文林轻松地换了个话题问他:小奥,今天还顺利吗?我有做你喜欢的红烩牛肉,可是太久没做了,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你要多担待啊。
陈奥看着他,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想吃吗?还是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陈奥戴着皮质手套,手掌半包住他的脸,拇指摩挲在吕文林的唇畔,目光晦暗不明: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或者不只是吻你。
那正好,我也是。
吕文林和陈奥短暂对视了一秒,仰起头,握住他在自己脸上活动的手,眼带笑意地亲吻了上去。
欢迎你回家。我的爱人。
蝴蝶飞舞停歇、来去自由的时候最好,而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最好。
第六十一章
饭是暂时吃不成了,吕文林每次主动的亲吻都是在剪断陈奥大脑里绷紧的那根理智的弦。
他捏着人的下巴反吻回去,吕文林手里的洒水壶惊得掉落在松软的泥土上,水液顺着壶嘴的孔隙争先外流。
亲吻间,陈奥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在换气的间隙贴着对方的额头,盯着吕文林勉强冷静地说话:哥哥,我好像要到易感期了。
吕文林还能记起上次易感期陈奥发狂的模样,妄图标记他时甚至像要把他脖颈上的那块血肉都撕扯下来,全然被情热支配,毫无理性可言,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颈后那一块皮肤,莫名觉得刚愈合完全的那处又生疼起来。
陈奥戴手套的手轻轻捏住吕文林的喉咙,两指顺着呼吸的频率在人脖子处上下游走,眼神里目光变幻,意味不明。
他低哑着声音问:要陪我吗?
吕文林呆愣了一瞬,手背探上陈奥的脸颊和额头,的确是高热先兆。
让一个beta陪alpha度过易感期,并不算一件很愉悦的事。
吕文林不会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影响,就只能完全用诚实的身体感受来接纳一切,而beta的体质又不当然适合承欢。上次易感期他不顾人意愿,刻意放纵自己被欲望冲昏头脑,害得吕文林大病一场,的确会给他的宝贝留下阴影。
但现在,陈奥找到了这个人身上通往极乐境界的入口,只要他肯耐着性子好好打磨,就能在短暂的疼痛过后营造出让对方也觉得无比美妙的易感期。陈奥为人的原则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没什么难实现的,他要让吕文林尽快孕育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爱种。
陈奥见人犹豫,只能极尽克制: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回房里注射抑制剂,不会影响到你。
如果晚上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就麻烦哥哥多包含了。
陈奥在心里默数三个数,笃定眼前的人在计时归零前一定会答应他。
一味注射抑制剂并不是alpha合理度过易感期的方式,再高价有效的抑制剂也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程度的副作用。更不用说处于青壮年时期的alpha,各项身体机能旺盛,当情欲被勉强压制,其他暴虐性表征就会更加明显,甚至会有自伤自残的情况出现。
黑白之交,日月同辉,吕文林迎着陈奥从幽深、期待、雀跃、贪婪到失落、沮丧、几近放弃的复杂目光,忽然想到他在南安的那晚,甚至没有抑制剂的压制,是如何能熬过去的?
他狠下决心,轻咬住陈奥将要离开的手指,像跑去为主人叼回飞盘的小狗,含混着说:我陪你。
陈奥看着吕文林叼住他手指的那副模样,强忍着内心的躁动,猛把人横抱起来,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夜晚才刚刚开始,吕文林躺在床上,因为紧张,全身都紧绷着,哪里都抗拒别人的触碰。
陈奥的右手隔着轻薄柔滑的皮手套,顺着他的后颈、背脊探到腿根,揉捏抚弄吕文林的敏感处,但凡所经过处都会令人毛孔舒张,泛起细小疙瘩。最后他把手伸进吕文林的裤子里,握住他的性器撸动,俯视着他安慰道:哥哥,放松点,配合我,不会太难过的。
他另只手也没闲着,而是顺势卷起吕文林上身已有些凌乱褶皱的衣服,拧成一股绳状,递到他嘴边说:咬着。
吕文林听话地衔住了那段衣服,像只乖巧的喜鹊衔着报福的枝条回到了陈奥的巢穴里。
下一秒,陈奥低下头,伸出湿热的红舌抿住他的一边奶头,同时用手玩弄吕文林胸前的另一边。舌头绕着他的乳晕打转,像待哺的幼儿在吸奶一般往外嘬弄,唇齿间的力道却又是轻柔的,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舔弄间,仿若有细小的电流从吕文林敏感的乳尖通向全身每一个细胞内,弄得他又麻又痒。
他觉得羞耻,推拒陈奥埋在他胸口的头,却被陈奥一把钳住了手腕。
陈奥仍旧不放过他,一边折腾完了又换另一边,吕文林按耐不住,人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倒像是把奶头往人嘴里送。
眼看着那对可爱的奶头从暗色的粉变成情动的艳红,挺立涨大起来,吕文林因胸前和身下受到的刺激,浑身都微微地发颤,反应也剧烈起来,鼻腔里溢出含糊不明的呻吟,别扭地说:你弄够了没。
等陈奥终于折腾够了,抬起头来寻着吕文林的嘴唇亲上去,眨着眼睛说:可是哥哥看上去很喜欢啊,鸡巴全都硬了,还流水。
他一脸的纯真无辜,语气正经,用词却浪荡,手下触碰他的下流动作不减分毫,贴着吕文林的耳朵继续说话,哥哥,你太敏感了,好像被我舔几下奶头就快要射了。一定是我们做得太少了对不对?
吕文林彻底忍不住了,眼睛盯着他反问:陈奥,你真的是易感期吗?
这不对劲,易感期的alpha表征应是暴躁急切,恨不得直接把伴侣的衣服撕扯下来的程度,他怕明面上易感期的说辞是假,暗地里想要折腾他的心思才是真。
哥哥,我骗你干什么。
陈奥额头贴过来,依旧是异常高热的症状,吕文林软了心肠,连着紧张抗拒的身体也软下来些许,却被陈奥一把扒下裤子,分开他的腿,埋头舔弄他涨硬的阴茎。
多余的思维没来得及传导,性快感先从身下蔓延上来,刺激得他所有的精神四分五裂陈奥又在给他口交。
易感期前兆中的alpha,口腔异常湿热,唇舌的技巧又过于灵活纯熟,一点儿也不嫌那处是否腥膻,很会照顾吞吐他那根颜色浅淡、尺寸正常的阴茎。先是连着他的腿根和阴囊细细地舔弄外围,而后又整个努力地吞咽进喉咙里,深深浅浅地含着往里进,仿佛再体贴不过的情人。吕文林喘着气轻哼,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颤着腿泄出来。
陈奥看着高潮后一脸潮红的吕文林,轻轻地抿嘴,舌尖抵着上颚,品尝感受了一下吕文林的精液。属于男性的一种普通体液,毫无任何信息素,安抚不了他急躁的情绪,他却有如魔怔,尝出了些独特的腥甜。
这回陈奥倒是没往下咽,而是就着那些乳白的精液,进一步往两边掰开吕文林嫩白的臀瓣,顺着往后舔到他穴内。
吕文林感受到陈奥在做什么,瞳孔放大,下意识乱动起来,叫陈奥的名字,叫他别来了,说出口的语气却像是种床上的迎合。
相比直接被巨物插入,软滑的舌头总是更能吊起吕文林体内的敏感点。
然而他依旧不是很能欣然接受这种程度的照顾,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脸半埋进枕头内,想挣扎又满是无力,因着陈奥的下流行径而分泌出越来越多情动的体液,更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奇异感受感到羞耻。
夜还很长,陈奥的易感期也才刚刚开始,他只想让人先高潮一次后能有效松弛下来,没舔弄太久就放过了吕文林,取下手套,继续往手上添了些润滑剂,油滑芬芳的液体搓弄开来,温热带茧的手指重新伸进去,从一根开始,慢慢活动扩张,加到两根、三根,很容易就把吕文林的整个下半身都弄得潮湿混乱。
文文,别害羞,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等我们做得多了,你就自然习惯了。
这种事,做多少次都不能心安理得地成为习惯。
文文,你说你为什么还没怀上我们的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