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钝刀子磨人,才最是要命。
陈奥手背扎针的地方因拔针动作太过迅猛和不规范的操作流程而淤青了一块,从毛细血管深处轻微溢出些血液,这人却浑不在意,精虫一时上了脑,就只顾着肏弄身下的人。
他扳过吕文林的脸,用唇舌堵住他再试图说话的嘴,只让人从鼻腔里能发出些细碎的呻吟声。
哥哥,你以后想骑我,有的是机会,我慢慢教你。等他终于亲够了,身下的节奏也放缓了些,像你这么磨我,我根本出不来。还是说,你故意的?
吕文林臊得无地自容,小声地说我没有。
陈奥抵着吕文林狭窄潮热的甬道一直往里进,忽然凑到人耳边,狎昵地换了个称呼,低着声音唤吕文林,文文宝宝,我的宝贝,你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吕文林瞪大水润的眼眸看着陈奥,一脸的惊慌无措:我做不到。你这说的什么鬼话。
这怎么可能,他一不是女性,二不是Omega,即使拥有一个羸弱的生殖腔,也不过是基因演化不完全的产物,这些都决定了他受孕的概率趋近于零。陈奥脑子受一次伤,人也跟着越来越荒唐了。
你做得到的。宝宝,你有什么做不到?陈奥听人下意识地拒绝,猛地往里一撞,好像真要生生弄开吕文林内里紧闭的某一处。
你别往里进了,进不去。他被撞得生疼,腿乱动着想推拒身上山一样压着他的陈奥。
宝宝,进得去。乖,放松点,把生殖腔打开,让我进去。
陈奥咬着他的耳朵,胳膊捞住他乱晃的腿,打开夹在自己的腰侧,声音显得温柔飘渺而不容置疑。
我不会我说了做不到。你别逼我。他偏过头,后头反倒是抗拒地紧缩了一下,又说,也别这么叫我。
之前那次是因为奇奇怪怪的药物作用,他稀里糊涂不清醒,不知怎么还真能把退化了的生殖腔打开,换做平常又怎么会是轻易的事情,吕文林不知道陈奥缘何会产生这样的执念。
陈奥被他夹得头皮发麻了一下,险些射出来。他发现吕文林在床上的时候很喜欢把头往左边偏,故意不去看他,仿佛这样就可以轻松逃避很多视线,但却会把最为白嫩脆弱的脖颈暴露给自己。
宝宝,你怎么这么会夹?你下面这里是不是顺着我长的啊?陈奥忍不住轻咬他脖子没褪下去的印痕,身下猛烈的动作不停分毫,偏要这么叫他,我说能,就一定能。文文宝宝,你会的。
然后那地方还真又被他找出来了。
属于吕文林的生殖腔口。
幽深的、细小的、隐秘的,因久未照面,坚韧而又抗拒外来者的入侵。
但陈奥最善于攻城陷地。
他耐着性子在那条肉缝上磨,宝宝,就是这儿,打开它,让我在里面成结。
等我的精液把它都灌满,里面就会有个属于我们的宝宝。文文,听话。
我们的宝宝,一定跟你一样,又漂亮,又可爱,很会讨人喜欢。文文,你不期待吗?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吕文林没想到陈奥一做起这事来,说话也变得毫无下限,而自己却偏生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而反应更为强烈,后面瑟缩得更紧,体内也发生了些奇怪的变化。
我不会疼
太疼了,像是在荒芜的丛林里劈山开地般要在无路的山道里生生在他身体里凿出一条路来。
而又不仅仅只有疼,从疼痛中泛出钻心蚀骨的热意和痒意,犹如汹涌的洪水即将冲毁堤坝,这感觉陌生又熟悉,让人极度恐慌不安。
吕文林眼里蓄满的生理性泪水控制不住地开始往下落。
陈奥一点点舔掉他流的泪,宝宝,到底是疼,还是爽啊?
又疼又爽。
吕文林全身有如过电,在主动经受情和欲的刑罚,那种被硬生生弄开生殖腔口的感觉侵占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他掐着陈奥的胳膊肘呻吟:你轻点
这哀求的语气只让陈奥更想摧毁和折磨他的身体和神志,陈奥循着穴道内被逐渐打开的狭窄的环口往里用力进,宝宝,轻不了,轻了弄不开你里面。
吕文林被陈奥缠人的劲儿弄得受不了,他太久没经受过这样强烈的生理刺激,全身的皮肤都泛红起来,两条修长的腿被迫紧夹着陈奥的腰,敏感的腿根被肏弄的节奏刺激得微微抽搐起来,连接处混合的液体被捣烂成粘稠细腻的白沫,装不下的一部分顺着穴道往外流,洇湿一片洁白的床单。
他抗拒不了身上这个陷在情欲里几近癫狂的alpha,只能呜咽着恳求人闭嘴:那你别说话了
陈奥偏不,骨子里的恶劣性涌上来,反倒是逼着人回应他的无理取闹:文文,说你会给我生宝宝。
吕文林死命咬着嘴唇摇头不肯说,眼里噙着泪,模样可怜坏了,但陈奥比吕文林会磨人得多,吊着他的体内的敏感点,非是不给人痛快,说不说。
吕文林硬着头皮忍着疼,终于在某一刻被磨得受不住,被逼无奈地抖着声音胡乱承诺:我会我会给小奥生个宝宝。
这就对了,陈奥得到回答终于平静了两分,身下的动作也显得温柔了些,文文,我说能,就一定能。我说要让你怀上宝宝,就一定能怀上。这世上没什么不能的。文文,你是我的。
唯一不能的,就是你永远不能再离开我。
嗯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吕文林身处欲望的漩涡里脑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文文,我会跟你一起照顾好我们的宝宝,但是你不准只看着宝宝,那我会难过的。你不会让我难过,对不对?
好、好啊!
他的生殖腔居然真的在这个alpha凶悍的进攻下彻底被打开了。
柔软、娇嫩、脆弱,根本经不起这样猛烈的撞击和入侵,内里包含的水液如开闸般外流,滋润着陈奥闯进来的阴茎,叫嚣着让性液互相交融,好重新填满那个狭小的地方。
于是陈奥终于心满意足地在吕文林的生殖腔内开始成结。
伴随着生殖腔高潮带来的痉挛,吕文林又一次抖动着射出来,接连的混合高潮带来极致的欢愉和痛苦,吕文林身体的一切皆由陈奥一人掌管着。
这感觉像是能要人命的。
他在其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挣不开,逃不脱,更受不住,发出的声音已近似于兽类濒死前隐忍的悲泣,再被陈奥极具侵略性的吻压回到喉咙里。
二人剧烈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他环着人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整齐光洁的指甲往陈奥的背上挠出轻浅的痕迹,有的甚至破皮见了血。
太轻了,再挠重点,咬我也行。
陈奥毫不介意,甚至对吕文林的反应感到无尽的兴奋,文文,我喜欢你给我留下的一切。
当结逐渐在体内消退时,吕文林全身如从水中打捞,恍惚间好像终于又找回了一丝清明。他想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小疯子,连带着他带给自己的这些痛和乐也深深着迷,一步步紧跟,直至理性全无的地步。
可是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心甘情愿地跳下陷阱。
这世间宿命,往往从相遇之时起,就早已注定。
第六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