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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凡有重大案件,一律由神武营承办,查缉营连边儿都摸不着。
李燕月一边走,脑海里一如闪电百旋。
索尼命他对付大刀会,这一着不为不辣。
明摆着的,他不能对付大刀会,但是事实上,他不能不对付大刀会.他脑海中闪电百旋,想的是如何去对付大刀会。
边走边想,信步到了一家小酒馆外,小酒馆儿把路,生意挺好,正饭时,座儿上八成。
李燕月走了进去找了个座头,随便吃了点东西,等他走出酒馆的时候,门多了个要饭的,那么多进出的客人,要饭的单冲他伸了手。
李燕月胸中雪亮,没理要饭的,转身进了左边一条小胡同要饭的跟在后头还伸手。
进胡同没多远,看看四下无人,李燕月停了下来,要饭的趋前恭谨躬身:“见过少令主。”
李燕月答礼道:“贵分舵可真是眼线广布。”
那要饭的道:“少令立一出内城,我们就知道了。”
“贵分舵找我有事儿?”
“您要是方便,请您驾临分舵一趟。”
李燕月道:“我正要到贵分舵去。”
“那么容弟子给少令主带路。”
要饭的恭谨一礼先走了。
李燕月跟在后头,不即不离,始终保持个几大远近。
要饭的在前带路,盏革工夫之后,到了东城根儿,越走越荒凉眼前是一片乱坟岗,乱坟岗的东北角,有一片占地不太大的树林。
要饭的一头就进了树林。
李燕月跟进了树林,迎面三个人,一前二后,躬身恭迎。
三个人,贺蒙、阮玉,还有刚才那要饭的。
李燕月答礼道:“没想到贵分舵会在这儿。”
贺蒙道:“请少侠到分舵来是大不敬。”
李燕月道:“贺二爷说这活是见外!”
“听说少令主也正是到分舵来?”
“正是”
贺蒙带阮玉跟那个要饭的侧身后退,恭谨摆手:“请。”
李燕月没客气,迈步往里走,林中小道走没多远,一座石屋坐落眼前。
贺蒙把李燕月让进石屋,石屋里摆设简单,但很干净,一点也不像个化子窝。
贺蒙坚持让李燕月坐上座,李燕月谦逊坚不肯,最后还是分宾主落了座。
坐定,阮玉献上了茶。
李燕月道:“分舵主不在?”
“在少令主来京之前,他就公干离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么贺二爷找我,是-一”
贺蒙一脸不安愧色:“有辱少令主所命,分舵弟子到现在还没能找到少令主要找的人。”
李燕月呆了一呆道:“在穷家帮来说,这是绝无仅有的事。”
贺蒙正色道;“少令主说得不错,在穷家帮来说,这确是绝不仅有的事,本帮找个人,还没有找不到的。”
“这么说,他们是离京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否则京城里,绝不会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他们有理由离京么?”
“如果是洪门大地会会里的原故,就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贺蒙愧然道:“少令主-一”
李燕月抬手~拦道:“贺二爷,是他们离京了,怪得了谁,你要再这样,我到分舵来的来意可就不便出了。”
贺蒙脸色一整道:“那我什么也不说了,少令主吩咐。”
“我想跟贵分舵打听一下大刀会的所在?”
贺蒙一怔。
阮玉道:“少令主难不成是……”
李燕月道:“可否先告诉我大刀会的所在?”
贺蒙道:“少令主京城各组合帮派间一向井河不犯,分舵也一直遵从总舵的令谕,绝不打听同道的隐密,所以分舵只知道京里有大刀会的人,却不知道大刀会在什么地方,不过……”
李燕月刚一怔,闻言忙道:“不过怎么样?”
贺蒙道:“不过分舵知道,有一个地方似乎跟大刀会有关。”
李燕月道:“见什么地方?”
贺蒙道:“琉璃厂有家古玩店,名叫古朴斋,就是那个地方。”
李燕月怔了一怔道:“大刀会怎么会跟古玩店扯得上关系?”
“这就不清楚了,许是那地方是他们一处秘密分支。”
“那么,分舵是怎么知道大刀会跟这家古玩店有关系的?”
贺蒙道:“我们见过大刀会的人,从那家古玩店进出过!”
李燕月道:“大刀会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贺蒙道:“大刀会的人跟本帮弟兄不一样,本帮弟兄清一色的儿子打扮,要饭的不一定是穷家帮的人,但是穷家帮的人一定是要饭的,这是绝错不了的但是大刀会,甚至于别的组合则不同,他们是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有他们的好处,不清楚他们的底细,绝不会知道他是某个组合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