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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前的任何一个时候,没有人和顾放以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挑衅的、毫无顾忌的,也是……真实的、热烈的。

世上的人千千万万,观人只观面具。

至于面具上扮演的是生旦净丑,他不在意。

直到有一天,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少年,同样戴着乖巧可爱的面具,见人未笑便是三分喜色,是温顺无害的白兔,像甜得恰到好处的蜜糖。

甜美的东西,多半带毒。

这个如蜜糖的白兔少年,拥有着最机敏伶俐的心思,超乎年龄的隐忍。

只是渐渐地,少年张牙舞爪的本性一点点撕裂假面,有越来越收势不住的趋势。

……在所向皆敌、危机四伏的境地之中。

袒露了面具下的柔软,向他。

顾放从来不是什麽投桃报李的好人,对此倒没有産生感动、慰藉等等情绪,只是隐隐觉得今晚和星光和晚风一起撞入怀里的少年,他不反感。

如果往后有一个人,会和自己一起勘破波诡云谲的鬼蜮,一起走过山河大川的烽烟血火,或许在某个和这晚相似的夜晚,分不清烟火和星火哪一种更难得的时候,这人在旁边。

这可能便是第三种难得。

似乎有些缺失骤然圆满,顾放辨不清具体的感觉,只知道这样的感觉,是明亮的,是鲜活的,是……让人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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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慈航哪里有问题?”林慕问道。

顾放被这个问题拉回现实,他想了想,说,“慈航身上有种味道。”

林慕:?

这什麽,闻香识和尚?

顾放一看林慕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戳了下他的额头告诫他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肃然道,“常吸烟的人身上会有股烟味,这个慈航的烟味不太对,好像混杂了其他的味道。”

这大概是身为烟民的敏锐吧,林慕想。

他点点头,提出自己的想法,“可能是调制方法不一样?这个人比较喜欢创新?”

“也许。”顾放沉吟,“只是味道有点熟悉,我可能以前闻到过。”

如此一说,林慕便懂了。

顾放说的“以前”,是现代。

这就出大问题了。

古代的烟叶,其实大同小异,无非是旱烟和水烟袋的区别,不至于有太过悬殊的差异,听顾放的意思,是烟混杂入了不得的东西。

林慕瞬间有了大胆的猜测,“是罂粟吗?”

顾放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林慕诧然,如果真是罂粟,这事就大发了。要知道,古代鸦片的危害不言而喻,吸食鸦片导致的千顷良田荒废,民间积蓄耗尽,生産力低下,人民精神萎靡,瘾君子的大量增加甚至让加重了走私,让晚清对西方的外贸顺差变成逆差,甚至最后还导致了鸦片战争!

顾放说,“我打算明天去无虚教再探探口风。”

林慕一想,也觉得这个方法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

倒也并非他们多忧国忧民,而是既然已经来到了江南,也查明了旱灾和无虚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又牵扯出可能存在罂粟,若是一切连在一起,江南的事,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为複杂!

次日,等林慕一群人醒来的时候,顾放已经走了。

杜允之对此表示很不满,直嚷嚷老顾不合群,又撇开他们单人行动。

昨晚睡得太晚,林慕困得不行,昏昏沉沉,闻得此言随口说,“这事他上才专业对口,我们去了也没什麽用。”

杜允之对他们奇奇怪怪的词彙已经免疫,“何为专业对口?”

林慕一个激灵就精神了。

由于现代人的说话习惯,虽然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融入到古代社会,但是当松懈下来时,和自己熟悉的古代人交流时,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彙。

说起来,穿越这件小事,没有前人经验可以借鑒,具体情况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只能是摸着石子过河,寻找出一条适合的途径来。

所谓党同伐异,要融入一个地方,林慕发现,和当地人保持高度一致性是最好的僞装色。

藏木于林,藏水入海。

再无迹可寻,方能茍到最后。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林慕也大大方方解释,“那个慈航和顾放同为烟民,顾放认为他吸的烟不太对,其中有蹊跷,不过还有待求证。”

烟民之间的问题,和他们有什麽关系?嗯,安安静静,茍着就好。

一旁的叶晚来问,“烟能有什麽不对的?”

罂粟一事还没影儿,林慕没多说,含糊道,“他回来问问就晓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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