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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乡遇仇敌更难的是什麽?是穿越遇仇敌。

论突发意外时难上加难的状况是什麽?是仇敌在身边,不仅袖手不管,还冷嘲热讽。

我太难了.jpg。

林慕一骨碌从这倒霉老哥身上爬起来,搓了搓手,朝顾放谄媚地笑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放下偏见,短暂地合作一下,顾先生?顾哥哥?”

他还戴着穿越前的鸭舌帽和黑口罩,松松垮垮的休閑衣裤下依然能看到少年独有的纤薄。他笑起来的时候,圆溜溜的大眼睛蜿蜒成月牙,那眼睛的瞳仁黑黢黢的,像晶莹的玉,随着眼波流转,越显神采皎皎、灵动干净。就算不看他的下半张脸,就单看这双眼睛,都明明白白写了八个大字:人畜无害,惹人怜爱。

顾放透过皮相看本质,用爱搭不理的眼风阐释了非常明确的中心思想——非暴力不合作。

林慕锲而不舍,準备再说些好话,房门“砰砰砰”从外而内被敲得震天响,还伴随着一个焦急的女声,“玉兰,里面发生什麽事儿了?”

刚才争执的两人互视一眼,随即默契地一同望向花魁。

花魁挑起细长的眉,温温柔柔地展颜一笑,可是她的眼眸淬了冰,冰下是一层隐藏得很好的恶意,只见红唇一掀,就要答话。

须臾之间,有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后背,她不知道是什麽,却直觉有凛然的金属之气直逼而来,那容貌昳丽的男子低头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如情人呢喃,“好好说。”

花魁表面不动,心下大惊,她一直留意着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的互动,刚才还对他们不知所云的话嗤之以鼻,完全没注意到男人是什麽时候站得和自己那麽近。

后背对敌,大忌啊。

“玉兰!你有没有事啊?妈妈进来了?”屋外的老鸨的声音更急了。

“妈妈,世子还在呢。”花魁娇笑了一声,“这大晚上的,您就别不识趣,坏了爷的兴致。”

“可是……”

“不过是掉下些废弃的重物,没砸坏什麽东西,这事定有玄机,世子爷已经说了,定会细细查探,给我们倚翠楼一个交待。”

门外的喧哗慢慢止住了,花魁很聪明,摸得清利害关系,左一句“世子”,右一句“交待”,于情于理,老鸨纵然心中再是狐疑,也不便再推门进来。

“姑娘,今晚发生了什麽事,你该知道怎麽处理。”顾放淡淡说。

“有发生什麽吗?”花魁转过脸笑了笑,她的唇几乎贴上顾放的下颌,“我与世子春宵一度,倒是不晓得还有旁的事情呢。”

顾放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姑娘聪……”

惊变顿起,形势陡转。

隐有风雷之声,一抹白光如练,尖锐地割裂空气,呼啸凝聚在顾放脖间。

刚才受制的花魁凭借半步的空隙,脚步微错,手指夹着一片薄如花瓣的刀刃,旋身直刺。

顾放退。

近看之下,花魁手中的薄刃形状也如花瓣,边缘锋利冷肃,利刃的光如泼雪。

顾放再退。

林慕目不转睛地屏息盯着一进一退的两人,他们的距离太近,间不容发,花魁的速度显然是快于顾放的,短短几息之间,薄刃已经在顾放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

眼看着那血痕裂开,薄刃切入,花魁的动作一顿。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胸口一朵蓬然溅开的血花。

来自一种速度极快、穿透力极强的暗器,她认出来了,是顾放一开始挟制她时,手上拿的那个小小的、冰凉的武器。

这是什麽?

她怎麽也想不出这玩意的来源,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体力骤失之下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地不起。

顾放撑着桌沿,握枪的那只手青筋直绽。

林慕使劲眨了几次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呛鼻的硝烟味还没散去,他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杀了她?”

这枪他很熟悉,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争夺一幅画的时候,贴着自己脑门过去的枪。

柯尔特M2000型手|枪,后坐力极小又精準度极高。

顾放头也没回,“你不是也砸死一个?”

林慕:……

顾放听很久没有声音传来,转头看他,不由眼睛一眯,“怕成这样?”

一滴汗沿着眉骨流进眼睛,林慕下意识的擡手擦了擦脸,一下就摸到了湿漉漉的汗水。他这才感觉到,心髒在急速跳动,快得要跳出喉咙口,一层接着一层的冷汗相继冒出来,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他干脆坐了下来。

废话,是个正常人都怕得要死好不好,对杀battle现场啊!自己这个吐字清晰头脑明白的表现简直是心理素质过硬,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打打杀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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