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对你而言,应该能很轻易地办到。
楚南竹看了眼手里的令牌,手一抬......
陈景誉看她神色,道:你会用到它的,相信我。他语气低沉,里面透着笃定。
这女人的目光冰冷,怕是不会收,陈景誉叹了口气:要是用不到,你收下也没什么坏处吧,就当结个善缘,可好?
院内气氛僵持了一会儿,院外的段城几乎就要闯进来了,楚南竹瞥了一眼,手一翻,那块令牌转瞬间回到了秦王的手中。
秦王一愣。
你若真想让我帮你办事,到时来找我便是,办不办,我自有一分打算。声音留下,人却已经走了。
今日若接了这令牌,那么这件事的主动权便交到了对方身上,他没说是什么事,楚南竹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但秦王不是一般人,他代表朝廷,不能得罪过深,她虽拒绝,却也并未锁死,只说,到时候来找她便是,是否答应,她自有定夺。
院外,宋锦遥看着楚南竹出来,瞧了瞧后面,那秦王没跟着出来,宋锦遥走到她身边,有些担心,问道:怎么样?
楚南竹低声:回去再说。
院内,秦王陈景誉看着楚南竹离开的方向瞧了一会儿,然后把那风雪令翻过来,手一掂一掂的,嘴角勾了勾:呵,倒是有些意思。
第117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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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回了李家, 楚南竹直接回了潇湘阁,李景等人虽然有些好奇那秦王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楚南竹商议,但是看楚南竹的样子似乎是累了, 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江子依看见灵惘回来了, 在他周围转了好几圈, 发现他确是毫发无损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灵惘师傅,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小侯爷真的剁了你呢。
当时几人要去侯府,宋锦遥思衬着这一行免不了要跟那侯爷拉扯一番,江子依一贯是天老大她老二的性子, 再加上旁边一个段城, 这两人在一起, 能把天给翻了都不稀奇。
那小侯爷本就惹了江子依生气, 这一去要是一言不合,宋锦遥还怕江子依真把长弓拿出来, 拉弦射那侯爷。
江子依可不依,灵惘师傅是她的好朋友,他出事了, 她哪能不去, 宋锦遥这一说,她就要炸毛了,宋锦遥从小和她长大, 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 便悄悄拉她到一旁去说。
不愧是师姐, 不过一会儿时间,江子依就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 连连拍着胸脯道: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义父,保护好李家的!
当时一旁的段城都看呆了。
灵惘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温和善意的笑:多亏了宋姑娘、楚姑娘、段公子几人过来解救我,灵惘感激不尽。
江子依骄傲道:那当然了,我师姐出马,莫说是一个侯爷府,就算是龙潭虎穴......
段城白她一眼:行了啊你。
江子依被人打断,皱着眉头,狠狠瞪了段城一眼。
段城才不管她,走到灵惘面前,弯下腰,抱拳:灵惘师傅,这次的事由,根本在于千灯宴会那次,段城不知轻重,戏弄你与江姑娘,本来只是想将那姑娘的河灯还回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段城在这里,给您赔罪。
灵惘扶了段城的手起来:段公子不必如此,此间事由,乃是阴差阳错,怪不得你,而且,灵惘现在站在这里,安然无恙,还得感谢今日段公子前来。
段城知晓他在今天这件事上是没帮什么忙的,但再说这些过错、道歉的东西,未免矫情,他退了两步,弯腰,给灵惘作了个礼,表示歉意。
唉,你怎么不给我道歉啊?江子依冒出来,她也想段城给自己一拜一拜的。
段城睨她一眼:你?有你什么事儿?你在千灯会上吃好喝好,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全是我付的钱。
本来一开始是冲着戏弄江子依去的,结果最后遭殃的却是灵惘,至于江子依这丫头,在千灯会上买了一大堆东西,差点没给段城带的银子花光,最后有两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过来送河灯给江子依,还是段城给挡回去的。
去去去,一边儿去。段城挥手。
江子依哎一声,瞧他那一脸嫌弃表情,恨不得把他的脸给挠花。
冲着段城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拉着灵惘就走:灵惘师傅,走,我们不跟他玩儿,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去!
灵惘被拉着走,看看江子依,又看看走远的段城,无奈摇头。
潇湘阁。
宋锦遥走进院子里面,瞧见门开着,便进去了,一进去便看见楚南竹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的。
她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怎么了,阿竹?
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一枚小物件摆放在桌子中央,宋锦遥拿过来瞧了瞧,质地有些像是白银,但是材料却比白银重些,造型古朴而精致,上面写了一个字:风,翻过来,是另一个字:雪。
这是什么东西?宋锦遥问。
楚南竹瞧了那小物件一眼,道:风雪令。
风雪令?什么东西?干什么的啊?
楚南竹找了个凳子坐下,回答道:秦王的。
哈,秦王的?宋锦遥瞪眼,看着那风雪令直皱眉,方才好奇得很的东西,一下就变得嫌弃无比。
令牌被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楚南竹将方才那院落的事情道与宋锦遥,宋锦遥坐在楚南竹旁边,心里直觉怪异得很,秦王为什么要让阿竹去办事?他是个王爷,还是正得圣宠的王爷,手下能人辈出,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你说,他方才说,那件事情你现在还办不到?宋锦遥看着楚南竹。
楚南竹点头:我本来让他到时候再来找我,没想到他却把令牌又送过来了。她揉了揉眉心。
还是个王爷呢,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宋锦遥嫌弃道。
她本来就对这个秦王没有好印象,一见他们几个就笑眯眯的,一言一语说得好听,谁知道肚子里面藏着什么坏水呢。
而且,方才在那侯府的客厅里的时候,他看了阿竹好几眼,虽然知道后面那秦王是有事情要求阿竹,但是那目光放肆,瞧得宋锦遥心里压了不少火。
本来都说不要了,还把这令牌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送过来。
真真不要脸。
宋锦遥闷闷地气了会儿,却还是理智占了主导,心里不断想着,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阿竹去办呢?
莫非是什么极难极难的事情,非得要阿竹去做?阿竹现在伤还没好完,那秦王说现在的阿竹是办不到这件事情的,那么......
也不对,他说,这件事对于阿竹来说并不难,甚至是可以轻易地办到......
对于阿竹来说很容易办到,但是其他的人却没办法,那么阿竹身上到底有什么与其它人不一样的特殊之处呢?
虽然宋锦遥觉得楚南竹样样都比其他人特殊,但是那是她自己认为的,是站在宋锦遥的角度。
站在秦王的角度,阿竹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一个王爷,手下的人那么多,却没一个地方能比得上阿竹......
宋锦遥突然灵光一闪,急忙抓住楚南竹的手:你方才是不是说,他叫你少君?
楚南竹一怔,然后点头:对,我进去后,他第一句话,对我的称呼,便是少君二字,想来,在我们进侯府之前,他就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宋锦遥也是,一语被他道破江慕白弟子的身份。
在这之前,想必那秦王定是对她们有一番调查的,这番调查,应当还挖掘得很深。
楚南竹手突然一顿,那她们进王府偷千棠草的事情......那秦王会不会也已经知道了?
楚南竹又拧起眉,不对,若是他知道,为什么今日又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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