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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好不好?最近我发觉你心目中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我打消了招你做女婿
的念头,我不能把女儿的婚姻大事作冒险的赌注。”
“我心目中有了别的女人?”飞灾九刀脸色沉下来了:“胡说八道……”
“吕绿绿,或者吕春绿。”
“这……”
“不必急于否认,说来听听好吗?”
“我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定要明白,和活的人争,毕竟还有希望;与死了的人争,那是毫无希望痛苦万分
的事,男人女人都一样。”青衫客诚恳地说:“我就是一面镜子,和那个男人争,虽然很辛
苦,毕竟不曾完全输得精光。”
“你是说……”
“如果你忘不了苍郁佳城里面的女人,你永远不会接纳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即使这个女
人的心属于你,爱你,但她永远不可能与苍郁佳城里面的女人争,她永远是个输家,她永远
觉得床上多了那么一个女人,永远觉得与你同床异梦。
最后,除了彼此互相伤害之外,她得不到什么,结果只好分床啦!她怎能与一个死了的
女人争床?”
“你……”
“我是过来人,老弟。”
“你把你的感受,你的心态意识,抬出来为我指示迷津,却找错了对象,大叔。”飞灾
九刀不胜烦恼大摇其头,心情仍然郁结。
“怎么找错对象?”
“我的情形与你完全不同。”飞灾九刀神色有点落寞:“我踏过成千上万具尸体,我杀
过数不清的人,知道人死了是怎么一回事。
死了就死了,如灯之灭,如烟之散,天人永隔了无痕,尸体喂了蛆虫,肥了泥上,这就
是人的终局,决无例外。
我的妻子死了,我爱过,恨过,遗留下来的仅有绵绵的思念,并不妨碍我爱着的人。我
不否认内心深处有影沉秋水欢期绝的感觉,但不会让活的人憔悴幽花泣残红。
如果我重新爱一个人,而这个人忍受不了我对仙逝爱侣的思念,我根本不会爱她娶她。
废话少说,酒足饭饱之后,你如果拿定了主意,和我过一段天翻地覆的日子,我带你去买一
把趁手的刀。”
“我已经拿定主意了。”青衫客郑重地说。
“如何?”
“买刀。”
“横祸刀?”
“横祸九刀,或者十刀。”
“不,九为数之极,极终则变,变则不测。”
“好,就是横祸九刀。”
“好,为即将入世的横祸九刀干杯。”
出北关踏上北行官道,已是末牌正未之间,道上旅客渐稀,不时有些车马飞驰而过,掀
起阵阵尘埃,北上的车马旅客却廖廖无几。
飞灾九刀仍是那一身刺目的黑劲装。青衫客不再穿着青衫,改穿黑长衫,衫尾塞在腰带
上。
所买的刀是狭锋单刀,也是黑靶、黑鞘、秃柄。
现在他自称横祸九刀,姓名秘而不宣。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文质彬彬的气质荡然无存,
换上了英气勃勃的刀客面孔,变成骠悍粗豪的江湖浪客。
两人洒开大步向北行,腰间仅带了一只盛了需用杂物的大百宝囊,行李留在客店里,表
示他俩在信阳仍有一些日子逗留。
“你的估计正确吗?”横祸九刀信口问。
“有七成正确。”飞灾九刀肯定地说:“有人说,做任何事都必需有十成把握才能进
行。但在我这种人来说,五成甚至三成我都要干,天下间哪有十成把握的事?什么事都不要
干了。”
“那是因为你年轻,狷狂有冲劲。”
“失败的机会也多。”
“成功的机会也大。”
“不错。我这七成估计,是有根据的,并非凭臆测赌运气,而是综合所获的消息详加分
析,所获致的颇为正确的结果。”
“雷霆剑客、八荒人龙、鬼影邪丐、一剑愁,这些顶尖人物皆在信阳出现,那表示路庄
主……”
“路庄主不是笨虫,该已摸清鬼面神的动向了。鬼面神上次在陈州,出其不意火化了佛
光禅寺,普度三僧的普明受了伤。这次快速南下汝宁,事先派有人在信阳闹事,目的何在?
路庄主应该知道。”
“咦!你的消息……”
“消息可靠。信阳地区,有路庄主最重要的助拳人,一笔勾祝梦笔的家。如果你是路庄
主,你会怎样?”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所以,我算定这是一场决定性的拼搏,双方都将各展神通全力以赴,八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