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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精就不要玩命。
路庄主烧我的家园就千不该万不该,我与他并没有任何利害冲突。我被南毒的子女用毒
暗算,被五个也会阴煞潜能,并善用五毒阴风的人猝击,我都不怪他们,因为只能怪我大
意,彼此的机会是相等的。
而在南阳,鬼面神并不知道我的身分,事实上,那时我病毒交加,性命垂危。而他,却
惨杀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纪郎中一家老少妇孺,我天幸逃得性命。
他这样做,我不能原谅他,他没给纪郎中和我有任何机会,他必须血债血偿。大叔,我
不希望听到你说任何不中听的话。”
“我不能说,因为我毫不知其中内情。”
“那就好。大叔贵姓?”
“姓名重要吗?”
“并不算重要。”
“那就好。”青衫客模仿他的口吻,维妙维肖:“你只要明白,我是同情人的人就够
了,你不妨叫我为青衫大叔。再见。”
目送青衫客下楼,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阴曹恶煞具有练近化境的阴煞大潜能,那五个路庄主请来对付我的高手,也具有相当
火候的阴煞潜能,他们彼此之间,会有些什么干连?”他心中暗自嘀咕:“会不会是同门?
天下间具有这种阴毒奇功的人并不多。可是……同门不可能分助两方呀!”
他对青衫客说,并不怪用阴煞潜能与五毒阴风猝袭他的人,这也是实情。
双方交手生死相决,对方突出奇学取胜理所当然,这比程贞用大崩香暗算他更光明正
大,没有仇恨可言。
真正让他受到伤害的,并不是阴煞潜能,而是随后乘虚而入的五毒阴风。这只能怪他自
己大意,在毫无戒备中吃亏上当,生死相拼,他该用上所有的绝学求胜,才不至于枉送性
命。
他随即打消了查究的念头,认为无此必要。
既然那五个人是路庄主请来的,同门的阴曹恶煞当不会为鬼面神助拳了,同门相残,可
能吗?
酒足饭饱,他结帐离店,返回客店途中,他不住思索青衫客的来路,但得不到结论。
可告慰的是,青衫客不是敌人。
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最为重要。他对青衫客的第一印象相当好,对方的人才风度皆留
给他颇为深刻的印象和好感。
他在想:暴风雨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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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店门前的广场,突然发现对街的小巷口,出现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该说是背影,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
他的记性颇为惊人,几近过目不忘的境界。
那背影穿了普通妇女的青衫布裙,显然化了装易了容,但身材与走路的近乎夸张款摆,
他一眼便看出这人是谁,不假思索地拔步便追。
很不幸,落店时光,店外人、马、车乱成一团,街上也行人众多,等他排众追出,背影
已经不见了。
他不死心,奔至巷口察看。
这是一条防火巷,黑沉沉声息全无。
街两端,行人往来不绝,甚至近乎拥挤,已经无法找出那女人的去向了。
“是程贞,没错。”他心说:“她的处境太危险,我真得为她尽点心意。”
程贞是毒魔的门人,而她却与无双秀士蓝天成走在一起,成为一双两好众所周知的姘
头。
假使毒魔得到师兄一家老少,惨被鬼面神屠杀的凶讯,赶过江来报仇雪恨,她的处境委
实不堪。
可是,他无能为力,怎知道程贞躲在何处?
“我得找找看。”他自语,不死心,大踏步进入小巷,脚下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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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底的一座深院里,五个男女正在进食,三男两女,全都是四十出头,颇有气概的武朋
友,平时刀剑不离身,连进食也佩带着刀剑,不怕麻烦。
酒菜很丰盛,五个人吃得十分满意。
食厅灯光明亮,壁上有灯笼桌上有烛台,而外面却黑沉沉,门窗大开,院子里花树茂
盛,影响了视界。
一个黑影像个无形质的幽灵,无声无息到了南面的明窗下。
南面的明窗大开,微风带来凉意向厅内流泻。
“江老哥,你说咱们少殿主,被飞灾九刀砍了一刀,到底是真是假?”坐在上首,狞恶
丑陋身材奇伟的人,向右首的同伴问。
“你不会问呀?”右首的江老哥不直接答复:“贵少殿主难道没告诉你?”
“这种丢人的事,怎么问?”
“你铁手鬼王是贵殿八大鬼王之一,是贵殿主贝疯子的心腹,少殿主所遭遇的变故,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