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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
“我阴曹恶煞田未明所说的话,不真也得真。”中年人傲然地说。
“哦!原来你老哥是凶名满天下,大名鼎鼎的天下四煞之一的阴曹恶煞,失敬失敬,你
的确可以称前辈。只是……唔!不怎样嘛!你真的恶吗?”
“恶煞不是白叫的,小子。”阴曹恶煞三角眼一翻:“你要离开德安了吧?今晚?明
早?要不要人送?”
“我没打算离开。”他泰然自若:“没和鬼面神那贼王八狗杂种了断之前,皇帝老爷也
请我不走。田未明,我说得够明白了吧?你没听错?”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飞灾九刀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你实在不必多费心管我的眼泪掉是不掉。”
“你小子狂得很,我恶煞要试试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老哥,你再仔细听清了,我这人从不做试武功的无聊事。各人武功造诣的高低深浅,
是用不着试的,只有在生死关头,才用上平生所学奋力一击。真才实学的显示牵涉甚广,心
情、地势、身体状况、情势的凶险程度、对象……都会影响发挥,试不出来的,你说的是外
行话,何不把你的恶毒念头直接说出来?”
阴曹恶煞快气昏了,本来泛青的面孔快变成黑的啦!吸口气行百脉,三角眼中突然冷电
迸射。
桌上的一碟菜肴,突然自行飞起,向飞灾九刀劈面盖去,像被一只无形的魔手抓起掼出
的。
怪事发生了,菜碟刚升至顶点,刚掀转前飞,却突然再掀转,以更快一倍的速度反飞。
阴曹恶煞自以为有十成把握,岂知却妙算落空,发现不妙,已来不及应变了。
“卟”一声响,菜碟掼在阴曹恶煞的脸上,菜肴全变成坚硬的铁石,打在脸孔上一塌糊
涂。
飞灾九刀绕桌欺近,快得像闪电。
全楼的食客,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跳起来。
拳及肉掌及体,凶狠的打击像暴雨打残花。
可怜的阴曹恶煞似乎成了一块顽铁,被搁在铁砧上捶打,倒下去又被揪起来狠揍,翻过
来又被抓转痛打。
片刻间,真挨了百十记痛击。
阴曹恶煞先是咒骂,然后是叫喊,然后是哀号,然后……然后断了声息。
身旁到了另一位青衫客,不住摇头苦笑。
“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骨碎肉松了!”青衫客忍不住出声劝阻:“他的护身阴煞已经
散了,再挨不了几下啦!”
砰一声大震,荫曹恶煞被摔倒在桌下。
“这点点能耐,也敢在我飞灾九刀面前托大猖狂。”飞灾九刀站在一旁像一座山,语气
充满轻蔑:“你这把老骨头,其实禁不起几下狠的。
真不明白你能凭什么狗屁能耐,混到天下四煞之一名头的,也许真是天下无人。你今天
实在非常非常的幸运,没逼我拔刀杀死你。爬起来!给我滚!”
阴曹恶煞爬不起来,躺在楼板上呻吟,像头快死的病狗。
总算出来一位食客,把阴曹恶煞背下楼走了。
青衫客等飞灾九刀回座,自己也打横落座。
“你把大名鼎鼎,武功超绝的阴曹恶煞,用一顿粗俗的拳掌打惨了。”青衫客文质彬
彬,不像一位武朋友,半百年纪气概非凡:“阴煞大潜能至柔至韧,没有宝刀宝剑决难伤得
了他。”
“他可以驭神移物,将修至地行仙境界了。”飞灾九刀说:“要不是他太狂太大意,百
招之内我无奈他何。不过,结果仍是一样的。”
“你用何种盖世奇功克制他的?”
“无可奉告。在下刚才的话,阁下应该听到了。武功的高低深浅,是随时地情绪而有所
不同的,谁也不敢保证他能在任何时候,皆保持一定的水准。我不甘菲薄,敢说见识、经验
武功,都是第一流的。
但我伤过、痛苦过、困过、甚至死过,而对方并不比我高明。大叔,你不会也想试一试
在下吧?”
“我哪敢?”青衫客笑笑摇头:“我可不想招惹飞灾上身。你把鬼面神逼回来,是不是
有点失策?”
“何以见得?”
“让他与路家的人火并,死伤就差不多了,鹬蚌相争,你渔翁得利,再收拾他岂不轻而
易举?”
“那时,他将多增一倍人手,挟两方面的力量全力对付我,岂不弄巧成拙?他们同仇敌
忾,可能性很大。”
“你有找他的正当理由吗?”
“有。”
“请教。”
“武朋友玩命,争名夺利刀头舔血,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彼此的机会是相等的,学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