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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大约真是傻得不轻,把不知哪里偷的药当成糖。
云生没有扔,包好塞回书包。
一进门,宋星河就问他:“去哪了?”
云生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给咖啡洗了几张照片。”
“洗个照片那麽久。”
“唔,那里有人拍婚纱照,多看了一会儿。”云生把十几张照片摆在桌子上,“是不是很温馨,很可爱?”
宋星河粗略扫了一眼,有低头吃饭的,有趴着只露个后背的,就是没个正脸的,不知道哪里可爱了。
云生把照片收好,码得奇奇的:“程衍今天来找过你,他看起来很憔悴,是陆骁的失蹤给星禾造成影响了吗?”
“他不会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你可以理解为,他失恋了。”
“他喜欢陆骁吗?”
宋星河说:“应该吧。”
云生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我想去爬山可以吗?”
宋星河没说话,示意云生躺到他腿上,云生乖乖做了,没一会儿,腿上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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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然烦躁地走到会所前台:“他什麽时候辞职的?”
“您上次来这里的第二天他就辞职了。”
他今天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给小鱼打电话,发现自己被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他直接没上最后一节课,赶到会所得到的是小鱼离职的消息,这个看起来那麽缺钱的男人直接放弃工作。
孟初然冷冷地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将小鱼的手机号删除,突然觉得这会所有些无趣。
他刚打算走,就被人拉住了胳膊,是个陌生的外国人,脸上有块疤,看着很不好惹。
孟初然甩开他,脸上带着嫌恶:“离我远点。”
那人给他一张名片,用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我是菲特的执行总裁,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孟初然将名片对折,本欲打算扔名片的手收了回来,他对外国人没什麽好感,因为实验室里就有一个目中无人的留学生。
他思量再三还是装进口袋,司机没想到孟初然这次这麽快就出来,他一根烟都还没抽完,以前都没有这种情况的。
司机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已经查清楚了,人还活着,但是失忆了。”
“运气还不错,那样都没死。”孟初然的话让车里下降了两个度。
“当时路口突然沖出来一辆车,确实没考虑到这个情况,只有我们安排的人死了。”
突然沖出来的车?孟初然在嘴里将这几个字过了一遍,神情恍惚,片刻后他说:“查查那辆车。”
“另外再确认下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孟初然补充道。
真失忆了
好在孟初然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查了黑车司机和一些基本信息。
几天后孟初然收到了一份邮件,得知车主是宋星河时他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宋琛那个国外留学的小儿子吗?怎麽会和云生有联系?
他对宋星河这种天之骄子一律没什麽好脸色,无忧无虑地长大,去国外留个学镀个金,回来理所当然地继承家産,不过是个包装华丽的草包罢了,掀不起半点风浪。
而且他确认了很多次,云生是个社交距离很长而且社会关系很淡的人,朋友就只有...程阳羽一个。
也许他需要试探一下云生到底是不是失忆了。
与此同时,宋星河已经带着云生去爬山了,云生很兴奋的样子,书包里塞了各种饮料矿泉水,宋星河很想提醒他大冬天不用带这麽多喝的。
云生少见地和他顶嘴,最后书包里塞了三分之二的饮料。
到了景区入口,云生手里被放了一个登山杖,宋星河倒是两手空空,只带了一个墨镜,看起来十分冷漠。
两人都穿了抓绒衣和沖锋衣,宋星河那件是黑的,自己身上这件是白色的,小了一号,穿在云生身上还是有些大。
登山前,云生查看手机,宋星河就在一旁安静地等着,眼看着云生嘴角的笑意淡下去,然后又强撑起一副不那麽扫兴的表情:“好啦,走吧。”
宋星河点点头,朝远处的山顶看去:“这里的台阶有点陡,注意安全。”
因为是冬天,正值旅游淡季,来爬山的人并不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些年轻人。
宋星河走在前面,一开始台阶还算平整,他一步就能跨两个,云生也跟着试了一下还是决定一步一个脚印。
渐渐的,他和宋星河拉开了一段距离,背上的水给他增加了不少负担,脚步越来越沉。
云生忍不住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寒风像刀片一样刮着他的嗓子,像是有张砂纸在来回抽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