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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一脸莫名其妙：“他凭什麽告诉我？”
程衍眼神複杂极了：“你......”
“算了，我走了。”他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他最近抢了江家很多生意，抢了又放着不做，你说他是不是很疯？”
他好像也没指望云生回答他，带着一身的颓丧离开了，云生敏锐地发现他右手握着一张签名照。
似乎是...陆骁的...
昨天晚上宋星河看了他忘记锁屏的手机，云生一直用余光去瞟他的动作，万幸他只是看了云生在微博的浏览记录。
宋星河放下手机，捏捏他的脸：“过几天带你去旅游。”
云生去了宋家老宅，他凭借那晚的记忆来到和齐飞分开的地方，黑色铁栅栏下杂草丛生，云生剥开那些草，露出一块木板，他用力踩一脚，没有丝毫变化。
看来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就在云生打算离开时，木板轻微晃动一下，被人顶开了。
齐飞没想到这里站着人，立马往后退一步，过了会儿才重新难出头，云生蹲下去，笑眯眯地露出掌心的飞行棋：“是我。”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齐飞刚开门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和宋星河那张冷脸有点像，只不过现在又唯唯诺诺起来，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他结结巴巴的，很害羞的样子：“你来了啊。”
云生摘下书包从小口里挤进去，两人走了七八分钟才来到之前的房间，垃圾桶里空空如也，看来被人清理过了。
齐飞似乎才意识到云生来看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沖上去抱住他：“你好久都不来看我。”
云生没费什麽力气就挣开他，拉开拉链，将包里的零食倒出来：“给你带的。”
齐飞那张脸比上次多了些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开心地用胳膊圈住那些零食，宝贝一样将这些东西藏进保险柜然后上锁。
锁是双重的，既有密码，也有钥匙，两者都打开才能开啓保险柜。
云生静静地观察他的动作，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怎麽有柜子的钥匙？”
一个宋家的下人，即使屋子不用了，也不可能将钥匙遗失在他手里，更别说是保险柜。
齐飞跪在地上，把手里的钥匙给云生：“我捡的。”他指指柜子，“藏食物，不然别人会扔掉，我没有东西吃。”
齐飞神色紧张仿佛云生要没收他的钥匙，他咽咽口水，看见云生弯腰更紧张了，谁知道云生只是帮他收拾零食。
保险柜一般不会太大，零食塞得满满当当，齐飞上完锁拍拍这个保险柜：“宋琛的屋子里，也有一个呢。”
“哦。”云生没什麽兴趣的样子，这东西并不罕见，也只有齐飞才把它当宝，他随口问，“你在宋琛的房间还看到了什麽？”
“看到过一个外国人。”齐飞指着自己的脸，“这里有一块疤，吓人。”
“还看到了，遗嘱。”
云生突然扭过头：“遗嘱写了什麽，你看见了吗？”
齐飞正在用吸管插一瓶养乐多，一直用圆头插，管子都快被他插断了，也只插出一个凹弧。
云生看不过去，伸手拿过来，用尖头插进去又塞回他手里。
齐飞手很大，握住那个小瓶子像给它隐身一样，只露出一根透明吸管，他吧唧吧唧嘴，摇摇头：“遗书，财産不给宋影。”
不给宋影？宋星河吃这麽多苦几乎都因为这个叫宋影的，他不是宋琛的底牌吗？没道理得不到一分钱。
“你确定没看错？是宋影对吗？”
齐飞咬着吸管像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是的，我没有看错。”
云生静了几秒，慌乱地拉好书包拉链：“我该走了。”
“不行！”齐飞急得酸奶都顾不上喝了，“再陪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眼看着齐飞要哭出来了，云生叹了口气坐回原地：“二十分钟，最多二十分钟我就真的该走了。”
齐飞还是不大满意，酸奶快喝完了，底下有些吸不到，齐飞两侧的腮一鼓一鼓的，将瓶子吸得哗啦作响。
希望宋琛倒台以后，齐飞可以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咕噜咕噜—
云生低头看去，养乐多的瓶子滚到了自己脚边，齐飞挠挠头皮：“没有拿稳。”
“我真的该回去了。”被宋琛发现他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齐飞爬起来：“我送你。”
两人再次走到那个出口，齐飞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这个糖，甜的，你记得吃。”
云生看着手里被卫生纸包起来的一个白色小球，齐飞这次倒是自己先回去了，他拿起来闻一闻，没有糖果的香味，倒是闻到了微苦的药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