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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他被分离的苦痛障目,从没怀疑过朝夕相处的人。

身体晃起来,摇摇欲坠,云生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崔诗槐眼看着他像个被抽了线的木偶一样,生出一种云生这麽倒下去会四分五裂的错觉:“小生!”

“云生!”

身体没有接触冷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看到宋星河慌乱的脸,但是天似乎有点黑,太阳也是黑色的,他看不太清。

宋星河是接到江津北的电话才赶过来的,云生作为仿生人实验室核心技术研究人员退出了以后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没想到刚好在小巷里看到形单影只的他,孤立无援地被刺激到晕倒。

他轻柔地叫着云生:“醒一醒,回家了。”

崔诗槐呆呆地看着,云生眼睛都没有睁开手却已经下意识地攀上男人的肩膀,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浮萍和倚靠。

她的孩子,最后要在陌生人那里寻求庇护,崔诗槐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

“带我走...带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云生像只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小猫,被主人捡到后只能委屈地往怀里躲:“带我走..求你了。”

“好。”宋星河抄起他的膝弯,抱起来,“我们回家。”

他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将人包裹住,云生安静地躺着,只露出一个红通通的鼻尖和几撮头发。

宋星河看了一眼崔诗槐:“当年的事情我会查清楚,也请您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车门被司机打开,宋星河抱着云生弯腰坐进去,没有将他放在座椅上,而是理了理大衣直接揽在怀里。

云生睡着了,他最近总是特别累的样子,宋星河手指刮走他眼角的一滴眼泪,在心里问:你究竟记起来多少呢?

宋星河从小到大没什麽特别害怕的事情,从六岁开始,别人刚上小学他就被按在床上抽血,从5逐渐增加到30,他身体健康,却时常像个贫血病人。

洁白的天花板不让他害怕,知道自己是药引也不害怕,甚至在国外一个人救出姜塘,被宋琛安排的人截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但此刻他有些怕了,或者更早的时候,因为他曾经让云生的主治医师阻止云生恢複记忆。

正如云生一开始说的:我这样失忆的人不是最好拿捏吗?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每天待在房子里,只有漫无边际的等待和迷茫,被牵到屠宰场都不明白为什麽这里会插着一把屠刀。

最开始决定利用他的时候,核心研究员的身份都没让他动摇,世上不缺天才,走了云生又会有下一个,趁手的工具却不可多得。

但是看到云生一个人颤抖着身体,无人可依的样子,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人为会做过的坏事心虚是真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无论什麽惩罚他都接受,最大的前提是,云生还在他身边。

我教你

薛美玲回家的时候脸上全是疲惫,她看到沙发上的江尧刚要发作又看到了他身旁清隽秀丽的男生。

她沉着脸没有开口。

反而是谭予搅着手指站起来:“阿姨您好,我是谭予。”

说完就站在原地静静地迎接着他能想到的所有难听的话。

江尧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不动声色地将谭予护在身后,语气随意:“我可以念工商管理,但毕业后,谭予会和我去国外注册结婚。”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把画画当作对薛美玲送走云生的怨怼,这麽多年他心里都憋着一口气,直到云生让他放下过去,学着释怀。

“结婚?”薛美玲轻笑一声,对他的决定不置可否,语气很是轻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我说,我会和谭予结婚,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弄丢两次。”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彻底激怒薛美玲。

急促的高跟鞋嗒嗒声响起,在谭予放大的瞳孔倒影中,薛美玲举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江尧的脸上。

“念工商是你本来就应该做的,还没到你能用它和我交换条件的程度。”

薛美玲气的不轻,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晚礼服,领口一枚闪闪发光的钻石胸针正随着她起伏的胸口轻轻颤动着。

谭予忽得攥紧手,他突然想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江尧似乎察觉到了,用力抓了一下他的手腕,满是警告的意味。

“你觉得江家未来的当家人喜欢男人,传出去很好听吗?”

母子俩中间仿佛有个无形的谈判桌,两人气势上针锋相对。

“怎麽,怕败坏公司名声啊?”江尧看她这副拼命为公司卖力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当初把江之眠送走究竟是怕苦心经营的家産落到外人手里,还是真的为了我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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