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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您。”
离开基地以后,云生打车回到那个替身在的地方,然后从正门出去,在保镖的注视下从大门出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但次数多了肯定会被发现。
云生回到别墅,看见花园里站着几个穿着装修服的人,那个白色的小破秋千被连根拔起,然后搬到一辆货车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大的双人秋千,正静静地立在草坪上,等待安装,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午睡的吊篮以及一套新的桌椅。
云生走过去问:“这是谁让你们装的?”
其中一个人带着白线手套在拧螺丝钉,他回答:“下单的人姓宋,更多的信息我们就不知道了。”
云生点点头,回了别墅,克制不住发消息的沖动,很想问问他为什麽要装那些东西。
曾媛正在厨房做晚饭,她几乎是做好就走,从不多留,云生和她说上话的机会不多,他洗洗手走进厨房:“曾姨,要我帮忙吗?”
“不用的,我来就好,桌子上切了水果您可以先吃点,晚饭马上就好。”
云生怕自己待在这里会添乱,于是先去洗了澡,他没吹头发,只穿了一件露小腿的浴袍,拉开抽屉,他取出程阳羽的字条,在上面加了已故两个字。
一个四年前就已经去世的人被牵扯其中,只能说明这是一盘很大的棋。
收好之后,他拿出手机,宋星河好像不会主动给他发消息,云生正想着该怎麽开口才能聊得更久一些,对方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云生几乎没有多想就点了接听,他顶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呆呆地看着屏幕,宋星河似乎住在酒店,他看到纯白的床单,但又不太像酒店,太豪华了。
“没吹头发?”
“还没有,刚要吹。”
宋星河语气不容置喙:“现在吹。”
云生拿着手机噔噔噔跑去浴室,他把手机放在镜子旁的一个小格子里,开了一下又立马关上:“声音有点大,你等我吹完再说话好吗?”
宋星河点点头,云生放心地对着镜子吹起来,他浴袍系得宽松,领口那里深v的形状,一擡手衣服就会折起来,露出里面的春光。
云生浑然不觉地扒拉头发,胸口的风景全部被手机镜头捕捉,落在某人的视线中。
吹干以后,云生挂好吹风机,拿着手机走出去,脸被热风烘得发红,他突然凑近镜头,宋星河屏幕那边被他整张脸充满。
越线
云生嘴巴微张着,宋星河能看见他一小节猩红的舌头,面不改色地截屏保存,他说:“你好像狗。”
“什麽啊?我摄像头好像糊东西了。”云生嘀嘀咕咕地用手指来回搓几下,“你什麽时候回来?”
“问这个干什麽?”宋星河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想来这里玩的话我让贺辞给你买票。”
“不了不了。”
出去晃了一天,饭还没有做好,云生推开窗户看着在暖黄色小灯底下快结束安装收尾工作的人员。
“听他们说,是你给花园装了新的秋千。”
宋星河说:“旧的吊环已经严重风化了,有安全隐患。”
云生才不信,虽然很旧但是严重风化还不至于,他不会问宋星河“为什麽早不装晚不装,偏偏在我玩了几次才重装?”
在某种程度上不亚于去问“你为什麽对我这麽特别?”这种问题。
等于变相越线了。
“就是看你玩才给你装的。”宋星河离镜头有点远,还有些偏,似乎在看镜头外的电脑,他说,“云生,你可以自作多情一些。”
这句话没有被很好地收音,云生听不太真切,他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我失忆之前有没有结婚。”
云生知道自己不会,他直觉前半生一直在忙一个事情,但绝对不是家庭,此刻他只是单纯想说这句话,也可能只是想看宋星河的反应。
宋星河客观评价:“别做梦了,没有人会和存款只有一万块钱的人在一起。”
“......一万很多了。”云生只反驳了他说自己穷的问题。
“宋星河,我觉得活着有点无聊。”云生不止一次说这种话,他试着找回自己的过去,却发现结果好像不值得期待。
也许出车祸的时候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说不定。
“我给别墅里的人放了假,你明天把房子里外打扫一遍,我回来检查,你别太閑了。”
云生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只是想逗自己而已,他忍不住截了一张宋星河的侧脸,因为不知道截图的快捷方式,云生下拉工具栏找了好一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