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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又一次在汹涌的尿意中弯下腰时,宋星河握住他一只手,点了自动驾驶,单手以防万一。

抽了一张纸,宋星河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去,不过很快又冒出来了,眼前的人像水做的,他不紧不慢地放出指令:“放松坐直,弓背,擡高上半身。”

云生丧失思考能力一样按部就班地去做,两秒,三秒,好像真的不太憋了。

他一只手还和宋星河握着,脸上带着汗和一种释然的兴奋:“有用。”

宋星河问:“知道你现在像什麽吗?”

云生不明所以:“像什麽?”

“像刚生完小孩。”

“......”云生决定不和他计较,转过头专心维持姿势,“你不问我为什麽出现在这里吗?”

“没兴趣。”

云生在心里措辞了好大一段话,他直接一句没兴趣,好。

终于捱到公共厕所,云生飞速解开安全带下车,快得像道残影,两分钟以后他满面春风地上了车:“走吧。”

宋星河故意逗他:“其实刚刚路过了一个更近的。”

“我不信,我看着你定位的,最近的就是这个。”云生指指刚刚出来的地方,“谢谢。”

咖啡很有眼色地从后座挤进来,云生伸着双手帮他踩在自己身上。

视线被完全遮挡,看不清前面的路。

云生摸着他滑溜溜的后背毛:“你会一直养他吗?”

“这是你的狗,你愿意就可以一直养。”

云生捏住咖啡的嘴筒子,坏心眼地对着他吹口气,咖啡也不挣脱,就由着云生闹。

伸手揽住咖啡因为喘气而不断晃动的身躯,云生用手指撚咖啡的毛:“那他会一直住在你的房子里吗?一直吃你买的狗粮、罐头、冻干,一直住在那个房间吗?”

过了两秒钟,宋星河极其隐晦地回答道:“他会一直在你在的地方。”

云生在心里想,我在的地方,那还是算了吧,得抓紧时间联系江尧了,否则咖啡真的有可能当一只流浪狗。

从宋星河那里得到的其实够多了,就算他现在随便找个理由说不养了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云生做不到用“你钱这麽多,给他用用怎麽了?”这种话来道德绑架他,尽管用用真的不会怎麽样。

“不高兴?”

“没不高兴。”云生第一说起这个话题,“你说如果我没出车祸,现在应该过着什麽样的生活?”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老师,写字楼里默默无闻的打工人。”云生笑了一下,继续说,“应该也没这麽有出息,可能在工地糊水泥,推电动车晚上出来卖炸串也说不定。”

齐飞要跟他拉勾,云生当时没有同意,他想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已经隐约猜到江尧跟自己的关系可能非同寻常,是个出发点。

孟初然也是,他两次签错的姓氏都是同一个字,云生直觉自己和孟初然之间有很重要的一层关系。

不是指两人的关系,而是一个桥梁,一份重要的东西,存在于他和孟初然之间,得知道是什麽。

他不想以后留一些不能解决的麻烦,第一次,云生近乎迫切地想恢複记忆。

也许上次跟车的是孟初然也说不定,云生在宋家的宅子见过那张诊断单后就十分敏感。

我想接吻

江尧在谭予的公寓过了两天,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运动裤,上半身赤裸着站在客厅,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纹理分明,恰到好处。

谭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出来,站在江尧的后面,轻轻将额头抵在他后背上,声线沙哑:“起这麽早。”

“你累的话就再去睡会儿。”

江尧转身摸他的后脑勺,说着便将人抱起来,谭予起床还没两分钟又回到被窝里,他直勾勾地盯着江尧:“感觉有点像做梦。”

江尧压下身体,亲他的脸:“想不想做个春梦?”

谭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封住了唇舌,腰被一双手轻而易举地擡起来,下身悬空一瞬,裤子被脱掉,他唔唔两声,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谭予被浴巾包裹着从浴室抱出来,江尧似笑非笑:“还像做梦吗?”

谭予的脸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羞的,特别红:“不像了,特别真实。”

他舔舔有些红肿得嘴唇:“你...也认识云教授?”

江尧给他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谁?”

谭予配合着擡腿:“就是云生,云教授啊,有次我文章被打回来了,我导师那段时间出差了,是他帮我改的,上次在御景,我也没好意思打招呼,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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