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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留着干什麽,可能是没来得及处理。
就算能开机,以宋星河的谨慎程度也不会让他轻易找到,想明白这些云生释怀不少,却又免不了沮丧和落差,熟悉的联系人号码肯定是看不到了。
也没办法加江尧的好友。
云生苦大仇深的盯着已经快要被市场淘汰的旧机,恨不得能将它原地起死回生。
晚上,趁着人还没回来,云生捣鼓了两盘菜,没有主食,自己端着盘子全吃了,没给别墅里任何一个人多做,似乎是习惯了,这样有事可忙的生活还挺好的,尽管只是做顿饭而已。
最近他发现冰箱菜补的很快,隔天打开又是不重样的,很多食材他都不会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还有开了封来不及喝完的酸奶,吃了不到一半的西瓜,都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被丢掉,然后填上新的。
很想说不用这样,但这个冰箱的服务对象不止自己,估计是怕宋星河不小心吃到他的剩饭。
云生打住自己的自作多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实在不想浪费的东西就贴上标签,言明自己明天还要吃,尽管还是会被无情丢掉,好在隔天会填上一模一样的。
时间长了云生会贴小便利贴表达一下自己想吃什麽,大概也许是买包子那个事给佣人留下了太深的阴影,便利贴遭到了满满的忽视,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被清理到了垃圾桶里。
偶然间被宋星河看到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又重新贴上,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十分骇然,可怜的小纸条才得到重视。
只不过这件事云生不知道,更不会有人多嘴去告诉他。
因此看到心怡的零食时还愣了一会儿,特别真诚地对路过他身边的人说谢谢,只不过没人理他。
除了管家会替宋星河传达一些指令,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没让他太失望,宋星河一回家就进了书房,云生早早地做了心理準备,随时準备宋星河找他算账。
然而一盘水果拼盘都切好了,书房都没有动静,云生乖顺地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地插苹果吃。
客厅的吊灯很亮,云生咬着签子往后倚去,细软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往两边滑去,透出半遮半掩的光洁额头。
嚼东西的动作忽的停了,云生看着自己的倒影,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房子装的是镜面天花板。
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云生看了许久,对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举起手,比了一个打枪的动作。
如果是真枪,现在自己已经头破血流了,云生任凭自己的手掉在沙发上,像将死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管家又像鬼一样出现在他身后,没出声,但云生在天花板的反光里看见他了,没有多问便起身上楼了。
书房的窗户半开,宋星河右手夹着一根没点的烟静静站着,这让云生有点拿捏不準。
明知故问道:“有什麽事吗?”
宋星河转过头,脸上带着疲惫:“这周六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脸上最后一丝放松消失的一干二净,云生往后退了一步,低低道:“我不想去。”
“不是在问你想不想。”宋星河不急不缓补充,“宴会有你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谁?江尧吗?其实也没有那麽想见,而且他平等地讨厌那天在局里的每一个人。
意识到妥协和求饶没用以后,云生也会在不惹怒宋星河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一些无伤大雅的利益。
“去也可以,但我想要一部手机,能打电话的那种就可以,不用太贵。”云生把自己的旧手机放在桌子上,主动坦白,“我进来只想找这个,没做其他的。”
宋星河的视线从手机上收回来,指间的烟被他转了一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死心了?”
云生懵了一下,原来书房的门是故意不关,手机也是故意让他发现,只是为了让自己断了念想,别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云生了然:“没什麽死心不死心的,我接受现在的生活,别无他法,但不接受再发生那种事。”
宋星河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不鹹不淡地问:“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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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潮湿的床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云生脸上青白交加,耳根也有一点红,却不是羞的:“就那种,你清楚,而且我需要一个看上去合理的关系。”
云生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可能和他有什麽正当合理的关系,所以只是看上去合理就好,在外面装装样子,蒙混过关就行了。
窗前一道白光闪过,狂风乱作,短短的时间就变了天,云生想,就好像他的人生,瞬息万变,一秒钟的时间都可以天翻地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