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突然间,传来一声砰然巨响,门板整个迸飞破裂,碎屑四散之间,一团黑影从屋内翻飞出来,在地上滚了两滚後,弓起腰板,猛煞跃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沧海瞪大眼睛看去,原来正是那天见过的慧苦和尚,头顶上沾着一片树叶,神色狼狈。

紧接出来的是十八个清一色穿着夜行衣的剽悍大汉,手里拿着刀剑,内九人,外九人地把慧苦团团包围。

沈沧海认得,他们是厉无痕手下的好手,外号「十八修罗」,本来应该驻守在河南分坛,甚麽时候竟然偷偷来到这里了?

无痕哥果然厉害,安排了这麽多事,竟然没有露出半点声息,连自己整天与他在一起竟然也不知道。

难怪这三天来他都没有管自己晚上出去的事,原来是在暗暗调动人手,布下陷阱,擒杀慧苦!

心中嘀咕不已,身旁的厉无痕正好开口说话。

「不知道我手下十八修罗的本领,可入得慧苦大师的法眼?为了招侍慧苦大师,他们可是马不停蹄赶路前来的,可千万别要令大师觉得被怠慢了。」

说罢微一欠身,衣袖飘飘,言笑晏晏,说不出的温文闲雅,只有沈沧海暗暗吐一吐舌头,心想:可怜的慧苦,你死定了!要知道厉无痕城府极深,喜怒无常,他的神态愈温文可亲,代表他心中恨意愈深,安排的手段愈毒辣,目下他如此神色,正是非要置慧苦於死地不可的样子。

这些事,慧苦自然不知道,他见厉无痕如此温文,只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当下举起右手,作一个停战的手势。

厉无痕摆一摆手,十八修罗当即退後两步,将包围网稍稍放松,慧苦把禅扙横放於双臂上,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或许是有所误解,请听贫僧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师请说。」厉无痕风度翩翩地还以一礼。

「贫僧连日监视施主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虽知近日江湖多事,人心惶惶,施主恰巧在此时在苏州现身,来历可疑,故贫僧不得加以留意,若有冒犯施主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哦?」厉无痕露出一抹感兴趣的表情。「未知道大师所指的大事为何?」

慧苦只道他相信了,登时松一口气,解释起来。

「施主初到苏州,或者尚未得到消息,魔教肆虐江湖,魔教护法沈沧海接连杀死多位正道英雄,此事已闹得天翻地覆,贫僧应上官世家家主之邀前来保护,只见施主行踪神秘,武功亦高,以为施主就是那名魔教护法,所以才加以监视。」

负手身後,厉无痕笑问。「那请问大师是不是已经认定在下就是魔教中人?」

「阿弥陀佛!这三天来,施主大都留在房里,并无任何可疑的行为,贫僧想,或者是贫僧误会了。」

听到此处,沈沧海终於忍峻不及,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突兀,慧苦不由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小施主因何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一个傻瓜!」沈沧海吃吃而笑,朱唇勾起,唇瓣旁两朵梨涡深深地陷了进去,笑靥生春,天真秀丽的样子叫人心跳不已。

慧苦不觉向他多看两眼,落入厉无痕眼中,令杀机更浓。

看着沈沧海片刻,慧苦的一双眼转即重回厉无痕身上。

沈沧海容色秀丽,有如清水芙蓉,天然雕饰,而厉无痕五官俊美儒雅,举手投足间气度轩昂。

两人都是美的极致,但经过一番打量後,慧苦的眼睛始终还是流驻在厉无痕身上。

很像……真的太像了……

偷偷地一瞧再瞧,自以为旁人不不知觉,殊不知其眼中的痴迷之色之明显,莫说厉无痕不是瞎子,即使是瞎子也感觉得清清楚楚。

怒火丛生,厉无痕正要发作,眼睛一抬,却见手下十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他当即按捺下来。

「若你真的只是监视我,为什麽总要挑我入浴的时间出现。」冷冷一哼,左手摆在腰侧,暗暗做一个手势。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只是……只是……所以……」慧苦老脸一红,还要强辩,十八修罗同时运起内功,顿时,飞砂走石,将慧苦包围在一个漩涡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慧苦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们会突然发难,还未反应过来,九刀九剑已同时向他杀去。

被包围之中,他简直就像个肉靶子一样,只能在仅有的狭窄范围里勉强闪避。

他手中的禅杖是极重的兵器,在包围中不便施展,唯有放声向厉无痕叫去。

「施主!我们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施主……施主!」

厉无痕冷笑。「慧苦,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哼!无耻的色和尚!我忍了三天,今日非把你杀掉,剁成肉酱不可!

双手互拍,包围在外面的九名使剑修罗同时收起长剑,从腰囊里拿出长鞭。

内九与外九名修罗脚步交错,将包围的圈子收窄。

眼看包围网渐渐收窄,慧苦不免着急,尚想不出脱阵的方法,耳边呼呼几声,长鞭招呼过来,鞭头不知道涂了什麽,泛着蓝色,蓝得发亮。

慧苦知道厉害,不敢让长鞭埋身,但好不容易避过长鞭,利刀又至,在他身上划出几道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然见血,但都只是皮肉之伤,慧苦知道这十八修罗若分开来,谁也不是他一合之手,只不过一时仗着人多与阵法,毒物,才占了上风,再过一会等他瞧出破绽,自然能够反败为胜。

他一直故忌的其实是阵外旁观的厉无痕,那双盯紧在他身上的眼睛,如同鹰隼瞄准猎物,锐利得令人背脊发寒。

注视着激烈的混战,厉无痕在战圈外负手踱步,神态悠闲有如闲庭信步,但就如慧苦所想,他全身皆散发出强烈杀气,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务求一击即中。

知道他越迟出手,手段也会越狠厉,慧苦戒备更深,分心二用之下,终於露出一个破绽。

石光火石间,龙吟声起,宝剑出鞘。

人与剑浑然为一,化成一道银光划破长空,向慧苦疾刺过去。

眼看剑尖即将刺入慧苦背心,却见他退後半步,猛然转身。

手中禅杖与剑尖碰击,发出金铁铿锵声,两道强猛内力交锋,剑脊受压弓起如弦,厉无痕不容示弱人前,猛地聚劲足下,将身形钉死在地上。

慧苦却借力飞退,身影在空中倒飞,众人骤不及防,被他脱出包围网外。

「混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精心安排的布局被破,连厉无痕也忍不住压着声音怒斥一声,双足力蹬,再次向慧苦逼近。十八修罗定一定神後,也拿起武器与他一起追击。

自知双拳难敌四手,慧苦不敢恋战,展开轻功奔逃,身跃半空,猛然回头,手中百丈禅杖向站在右下方的沈沧海疾射而去。

沈沧海一直含笑旁观,料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刹时间反应不过来,幸好,两名修罗飞扑过来,以身挡下此击。

鲜血狂喷在面前,把沈沧海吓得连退几步,听见声响,厉无痕於半空回头。

「十八修罗听令,留下来保护光明护法,在我回来前,听从他的一切指挥。」他展开轻功追着慧苦而去,足下有如行云流水,声音未尽,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而谁也想不到,他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两天。

※※※※※※※※

夜深人静,穿着裘衣的少年裸足坐在屋舍前的石阶上,托头叹气。

「唉……」

叹息在深深庭园回绕,引来好奇的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兄弟,两天不见,你就是坐在这里唉声叹气吗?」

抑扬顿挫的嗓子传入耳中,沈沧海刹时惊喜抬头。

「是你?」

「对,是我!」男子缓步而来,穿着白底团紫花的襴衫,黑貂马甲,头发随意束在头顶,说不出的潇洒闲雅,风流蕴藉。

「小兄弟,你失约了两天,害我白等了两个夜晚。」

「我不小了,不准你再叫我小兄弟。」

见他忽然出现,沈沧海着实高兴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想起自己的烦恼事,重新低落起来,不再睬他。

男子在他身旁坐下,上下打量他郁郁不欢的样子。

「你为什麽叹气?」

双手托着头看着地下,沈沧海又是叹息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哥哥不见了。」

「哥哥?」男子笑着摇摇头。「这次不叫他做主人了吗?」

听他提起,沈沧海才想起不久前自己在他面前将厉无痕叫做主人的事,歪着头,想一想後,说。「都差不多。」

闻言,男子哈哈地笑了两声。「主人和哥哥差不多?那你索性叫他做爹,师父吧!反正都是差不多而已。」

听着男子的取笑,沈沧海没有生气,沉默半晌後,喃喃自语地说。「其实都差不多……」

这些年来,厉无痕养大他,教他读书,教他武功,教他做人处世,教他规矩,主宰他的言行,主人、哥哥、爹、师父,这些称呼全都可以应用在他和厉无痕身上,因为他俩的关系根本复杂得无法厘清……实在已经太复杂了,如果不用再加上其他新的关系就好了。

看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男子轻声说。「小兄弟,如果你担心你的哥哥出事,我可以陪你四处去找。」

「不用了!」

沈沧海想也不想便摇头。

「我哥哥不会有事的,谁惹上他就是谁倒楣。」可怜的色和尚,不知道变成肉酱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奇了,问。「既然你不担心,那你叹什麽气?」

「这个……」沈沧海小心斟酌用词後,才答。「我们来苏州本来是有一件小事要办的,没有他,我不知道应该怎麽办,或者,索性不办。」

「难道没有他,你就什麽都不会做吗?」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看在沈沧海眼里变成对他的不屑。

少年人总是有几分骄气的,他当下气鼓双腮,站了起来。

「谁说我没有他就不行!」一甩袖子,就要转身入房,男子伸长手臂,从下把他拉住。

「小兄弟,我不是在取笑你。」

沈沧海回头,男子正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语地说。「既然你认为自己的年纪不小了,就不应该总是依赖你的哥哥,何况,他既然放心留下你,一定是相信即使没有他,你也能做出一番大事来,不是吗?」

他脸上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野心与魅力,沈沧海怔忡起来,在他的激励下,心里不觉点起一把小火,渐渐炽热。

看着他的眼睛,男子微微一笑,起身伸个懒腰,随手拂一拂衣摆上的灰尘,飘然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章

思潮起伏一夜,晨曦初升,叶上露水滴滴。

又是一天过去,厉无痕还是没有回来,上官龙的寿宴就在今天,十八修罗与一众厉无痕的直属子弟都聚集起来,站在厉无痕和沈沧海所住的房舍前面。

清晨寒风削骨,冻得手脚都像要结冰,但是所有人连稍动一下也没有,人人挺直腰肢,仿如一枝枝长枪钉在地面。

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已时将至,才见十八修罗中的一人站出来,压着声音说。「光明护法,出发的时辰到了。」

厉无痕不在,能够作主的只有身为同样身为圣教护法的沈沧海,上官龙的寿宴,是去,是不去?都要等沈沧海决断。

又等了半晌,还是没有回答,那名修罗弯下腰,再次开口提醒。

「光明护法,出发的的时辰到了。」

「我听到了。」一再催促之下,回应声终於从下方传来。

沈沧海依然坐在昨晚的石阶上,只是身上的装扮已经和昨晚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穿着雪白的劲装,雪白的靴子,长发在头上结成石髻,脸如美玉。

坐在石阶上整夜,厉无痕始终未归,他明显有些许心事,而神色却是天真的,双手托头,微微斜眼,眼神来回在站在他身前的一众手下身上。

「这次行动,闇夜护法不在,你们怕不怕?」

轻声相询,立即传来划一的回应。

「不怕!」雄厚的声音响彻云霄,即使知道其中多少有些言不由衷,沈沧海依旧觉得心情又轻松了一点。

拍拍膝盖站起来,他说。「嗯!出发吧!」

众手下立刻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路来,沈沧海跨步前行,如云披风迎风而展,头顶金冠生光,更映得少年意气风发,英气飒爽。

※※※※※※※※

一月十五,上官府里四处张灯结彩,聚集了无数前来祝寿的英雄25书屋,非常热闹。

宴席开在府前的广场,环境虽然开阔,但也挤满了人,众人交头接耳,喜气洋洋的气氛不见,反而弥漫着一些紧张不安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每一名宾客身上都配着武器,戒备地看着大门,身为主人家的上官龙在座位上勉强装出笑脸,但一双眼也控制不住,不时向门口张望。

「上官老英雄。」朱万里不知从何窜出来,向上官龙作揖。

「朱世伯?你终於出现了!」

见他忽然出现,上官龙等人都吓了一跳,上官龙的一对双生儿抢着问。「目下的情况到底如何?不单止慧苦大师和盟主失踪数天,我刚才四处看过,武林联盟派出来的守卫也忽然少了很多,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慧苦大师发现魔教妖人的行踪,所以前去追踪了,而盟主一直在暗中策划,一切都布署妥当,请上官老英雄放心。」

朱万里打开手上的锦盒呈到上官龙面前。「这对玉如意是盟主托我送上的寿礼,祝老英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上官龙探长脖子看去,只见锦盒里的一对玉如意碧绿剔透,雕功细致,摆摆手说。「多谢盟主,但那些寿词,只怕都要等今天过後,才知道能否应验。」

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怨怼,朱万里神色自若地哈哈大笑。

「老英雄宽心,一切尽在盟主的掌握之中,老英雄不如放松一点,欣赏两位公子安排的娱宾表演吧!」

他摆出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上官龙无可奈何,唯有叹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到广场中央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免酒宴沉闷,上官家的人在广场中摆下梅花桩,百根五尺长的木柱竖立成梅花阵形,由江湖中的一个少年英雄首先叫阵。

桩上拳打脚踢,推拉扭打,吆喝声此起彼落,令气氛登时轻松起来,在场的都是练武之人,桩上拳来脚往,看得人人磨拳擦掌,雀跃欲试。

「等我来!」洪雷大喝一声,跳上木桩,猛拳呼呼便向台上的蓝衫汉子擂打过去。

他外号「一拳震岳」,固然是夸大之词,但拳头的力量确惊人,拳生风雷,几下功夫便把蓝衫汉子打飞开去。

蓝衫汉子甫下,便有人接着上去,几番交替,洪雷还是牢牢地站在桩上。

「好!洪大侠好!」观众们见他拳法厉害,都拍手欢呼起来。

洪雷在台上大叫。「还有没有谁敢上来挑战,等大爷把你们打得哭爹喊娘的!」

台下的人交头接耳一番,一时间都没有谁敢上桩挑选,洪雷更加得意,叉着腰,哈哈地大笑起来。

「没有人?真的没有人敢上来?」

言犹未休,一声清脆嗓音从人群中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声音未落,人已跃上木桩,身法之快,众人只瞧见一道白影夹杂金光在半空掠过,如利箭一般向洪雷疾射而去。

「哈!好!看我一拳把你打到地上!」洪雷不知畏惧,挺拳便上。

拳重如雷,夹带风雷声响,偏偏打不中目标,白影如风,快得看不清人脸,只见手随脚出,步随身换,踩在五尺高的木桩上,身法俐落便如足不踏地,蝴蝶穿花。

步履往返之速,叫人惊骇,几下交错分开,闷声响起,洪雷如断线风筝飞坠几丈。

砰的一声巨响,洪雷壮硕的身躯重重落在地上,沙尘回滚,众人才自呆滞中回过神来。

桩上的白影停了下来,众人才看清他的容貌,见到几下功夫便把洪雷打到地上的原来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刹时哗然起来。

正午日光下照,只见少年一身白衣似雪,不沾点尘,眉目秀丽得不可方物,为其容光所逼,不少人自惭形秽,竟不由自主地别开眼脸。

一个忽然出现的少年竟有如此武功,身为主人家的上官龙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张望。

打量之下,更觉少年的容貌秀气,脸上稚气未脱,顶多十四,五岁的年纪,不由得更加惊讶起来。

他鼓了鼓掌,笑着开口问。「少侠好本领,未知师承何门何派?尊长是否有一同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师父是谁,不可以告诉你的。」少年吃吃地笑着回答,神色天真动人,正是沈沧海是也。

他在探子手中拿到请帖,仗着自己年纪小,没有人会提防戒备,顺利混进寿宴里,瞧见洪雷在梅花桩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便起了恶作剧的念头,跳上梅花桩,把洪雷打得抱头鼠窜,心中高兴不已。

听见沈沧海的回答,上官龙不由得怔了一怔。

他见沈沧海年纪小小便有如此武功,料定他是名门子弟,说不定师长就在附近看顾,才如此有礼询问,断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武林中哪有师长名讳不可宣之於口的道理?上官龙沉吟半晌,再问。「那请问少侠的姓名?」

沈沧海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眨眨眼,眉宇间满是少年人的俏皮狡黠,神情何等天真稚气,讨人欢心,上官龙年纪虽大,也忍不住微笑起来,点下头去。

「想!」

「那你们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沈沧海故意顿一顿,凤眼眸光如星,环顾一圈,瞧见满场都静下来倾听他的说话,才缓缓地接下去。「我姓沈──圣教光明护法沈沧海。」

犹如平地一声雷,轰得众人目定口呆,惊骇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後,上官龙才勉强找回声音。

「孩子,千万别胡言乱语,你家师长何在?叫他们出来吧!」他见沈沧海年少太少,怎麽也不肯相信他就是这几个月来,心狠手辣地把不少江湖中人满门杀掉的魔教妖人,只道是魔教中人将他派来,以扰人视听,暗地里向左右示意,派人四处查察。

「他不在,只有我而已。」沈沧海露出天真笑靥,把金笛在指头间转了几圈,凑近唇畔。

笛声从笛孔流泄,忽然听见笛声,众人都不觉一怔。

笛声明明轻细若无,却叫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明白,沈沧海运起摄魂之功,身上冒出一股白气,垂下的眸子里异芒闪烁,乐韵飘扬,或哀怨缠绵,或妖娆媚惑,听得人心神恍惚,功力稍浅者,魂魄为之所摄,神色迷糊起来,更甚者随之婆娑起舞,情景怪诞至极。

吹奏至高潮之际,几十条黑影无声无息地从高墙跃入,手起刀落,银光闪过,不知多少人头便滚到地上去。

血腥之气令人倏然惊醒,上官龙首先回过神来,大叫。「笛声有古怪,大家快把耳朵掩住!」

「啊!笛声有古怪!大家别听了!别听了!」

众人幡然醒悟,警醒声此起彼落,但是他们反应得已经太迟,失了先机,瞧见身旁的人也知何时已变成无首屍体,难免慌乱失措,天魔教的一众黑衣杀手却都有备而来,个个机警冷血,犹如狼入羊群,大开杀戒,场面刹时混乱不已。

处处刀光剑影,惨叫声响之不绝,把笛声掩盖过去,沈沧海索性把金笛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足往木柱一蹬,借力跃入人群之中。

「啊!杀了这小魔头!杀了他!」

那些手足无措的武林正道,一见沈沧海跃下梅花桩,登时扑了上去。

眼见自己成为目标,沈沧海并没有露出慌张之色,依然镇定。

他在千刃崖上每天与厉无痕喂招,这些人再凶再狠,难道还会比厉无痕更厉害吗?

仿如一条小白龙在杀气腾腾的人群中游走,左一拳,右一脚,占尽上风,稍有疏失之时,便冲着那人微微而笑,色若春晓,眸中异采荡漾,仗着勾魂引魄的功夫,几度交手下来,竟无一人能在他手中过得五招。

杀近沈沧海身的武林正道,不消片刻,便都被打得飞退数丈,眼见他的身影越逼越近,上官龙等人不由得慌张起来。

「朱………」正想向朱万里求助,左右看去,他竟然已经不知所踪。

「懦夫!」上官龙气得满脸通红,两个儿子见情势不妙,急急地便说。「爹,我们快从後门走吧!」

放眼看去尽是一片血海,前来助拳的武林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已去大半,武林联盟中的高手全都像隐形了一样,不见踪影,眼看大势已去,上官龙再不舍,也只能咬一咬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们走!」

正要转身走入内堂,眼前倏然一花,沈沧海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上官老英雄不要走,我有东西要问你拿呢!」穿过多少路而来,他身上的劲装还是雪白一片,不沾半点血污。

上官龙暗暗心惊,却还要勉强装出威武不屈的样子,冷冷地说。「魔教妖人,老夫英雄一生,那会有什麽要交给你这些邪魔外道!」

沈沧海轻笑。「上官老英雄,若你把我教光明护法的随身宝物交出,我就放过你满门上下。」

闻言,上官龙眼神倏亮,迟疑之际,两个儿子已用力把他推开。

「阿爹,你先走!」

「仁儿、义儿……」上官龙回头向两个儿子看去,接着,咬紧牙关,头也不回地跑入内堂。

「等等!」沈沧海欲追,上官仁、义同时跃前,以身为盾地挡着他追截,眼看上官龙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沈沧海才微微地着急起来。

「走开!」不耐烦的声音陡起,右手运起内劲挥出,金笛打在血肉之躯上,响起可怕的骨肉爆裂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沧海这才发觉两人竟然完全不懂武功,他登时把内力收回,但即使只留五成功力,也把上官仁,义两兄弟凌空击飞。

鲜血从他们口中狂喷而出,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沈沧海吓一大跳,慌忙踪身察看,两人已经昏迷不醒,生死未知,他连忙把指头放在他们鼻头下,感到还有微弱的热气喷出。

他知道自己迟早要亲手杀人,但是绝对不想第一次杀的就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这时见他俩尚有一丝气息,顿时松一口气。

「光明护法,发生什麽事?」一名修罗见到他的样子奇怪,上前关心。

沈沧海抬头环顾,只见大局已定,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几乎全军覆没,一众圣教子弟来回巡视,发现有未死透的人立刻补上一刀。

屍横四周,血流成河,沈沧海心里微微地难受起来,压着声音说。「别再杀人了,剩下来的就留他们一命吧!」

「是!」厉无痕驭下极严,上命从来不容违逆,即使换了沈沧海下令众人亦无敢不从,就凭这轻轻一言,当真把余人都放过了。

自此一役,无人不知天魔教中出了个年纪轻轻,手段毒辣的光明护法,沈沧海的名头扬遍江湖,人人得而株之。

此乃後话,现在的沈沧海是全然不知道的,对手下交代过不准再伤人命後,他便孤身走入内堂,沿着上官龙留下的足迹追踪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章

上官龙逃入内堂,却不往後门走去,而是向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奔跑过去。

祠堂里供奉着无数上官家的祖先牌位,上官龙瞧也不瞧一眼,冲到墙角,拉起镶在上面的铜环左右拉动三下。

喀拉的机关声响起,暗门随之打开,门才开了一半,上官龙就急不及待地跳入密室之内。

密室里黑压压的一片,难以视物,上官龙亮起火摺子,走到暗室内唯一的一张案桌前,桌上放了一个陈旧的木盒,他把木盒打开,拿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来。灯光照下,但见珠子通体晶莹剔透,唯中心一点鲜红,就仿佛是凝结在冰中的一滴鲜血。

上官龙如获至宝地把冰珠托在手掌心。

「冰魄神珠,我全家的性命都要靠你拯救了。」

喃喃自语,本来不应该被人听到,但是偏偏从身後传来回应。

「这颗就是魔教四宝之中的冰魄神珠?」

「谁?是谁?」上官龙吓了一跳,猛然回头,身後只有空空如也的大门,不见人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一定想不到三十年前因为贪念所做的事,会招来满门之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再次传来,上官龙猛地向右侧看去,终於看见昏暗墙角站着一道修长黑影。

「你是谁?你想怎样?」

与他紧张的语气截然不同,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语气悠悠。

「啸天堡的何啸天、金鞭纪文雨、谭园谭大,谭二、万绝七,还有你,合谋暗算魔教光明护法歌舒遗,将他杀死後,弃屍荒郊,取走他身上的冰魄神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定想不到三十年後,魔教的人会来找你们算帐吧?」

上官龙更加紧张,握着火摺子的手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你是谁?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件事?」

「这三十年来,你们五家人都想将雪魄冰珠据为己有,但是都怕会被余下的人合力铲除,唯有每隔五年就将雪魄冰珠轮流监管,哈!你们就是因为这颗宝物而露出马脚,引来杀身之祸。」

暗室里火光摇晃不定,闪闪烁烁,听见自己几十年做的丑事竟然被知道得一清二楚,上官龙的脸色阵青阵白。

「你到底是谁?」手举火摺子踏前,想把神秘人的脸孔看清,脚刚抬起,神秘人倏然冲前。

利器刺穿肉体的刺耳声音响起,电光火石间,上官龙终於看见神秘人的样子。

「啊?啊……怎会……是……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光一闪即灭,神秘人把唇凑近上官龙的耳朵,轻声说。「老英雄,你要记住,要永远保守秘密,最重要的就是要确定除了自己外,知道秘密的都是死人!」

握着手柄的手一旋,一拖一拉,利器便从上官龙体内拔了出来,鲜血喷射而出,上官龙顷刻气绝,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瞪大眼,似乎至死仍不敢置信。

冰魄神珠随着他的倒下而落在地上,神秘人弯身把神珠拾起,夹在两指凑前细看。

「冰魄神珠……只不过是一颗内有一点红的冰珠而已,到底有什麽特别之处?」

来不及细思,外面已隐约传来脚步声,神秘人立刻起身,借着黑暗隐身而去,等沈沧海追入密室时,只瞧见上官龙死不瞑目的屍体,还有,在地上静静地发出灵光,晶莹剔透的魔教四宝之一「冰魄神珠」。

※※※※※※

话分两头,当晚慧苦从客栈破阵逃出,黑暗加上心慌意乱,竟不向城内跑去,反而向城郊的方向逃跑。

荒不择路,他在乱草密林中奔逃不止,厉无痕默不吭声,展开轻功,一直紧随其後。

慧苦冷静下来後,几次想向他解释,刚开口,真气稍乱,脚步稍慢,他便刷刷两剑刺过去,慧苦失了禅杖,赤手空拳之下,好几次差点丧於他的剑下,不免心胆俱裂。

无奈不已,慧苦唯有继续奔逃,他出身少林,今年五十有五岁,也就练了五十年的功夫,内力深厚,轻功自然了得,全力奔驰之下,足不沾地,有如在半空飞掠。

起初他与厉无痕保持着十二,三尺的距离,全力施展轻功之後,他自以为很快便会把厉无痕摆脱,却想不到几次回头看去,厉无痕始终跟在他的身後,无论他如何催迫脚步,那十二,三尺的距离自始不曾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慧苦心中吃惊不已,他瞧厉无痕最多二十岁,即使自出娘胎便练功,又能有多少年功力,观其年纪之轻,身法之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到底是何家弟子?是什麽出身?

原来慧苦武功虽高,脑袋却不大灵光,至此竟仍然未将厉无痕与近日肆虐江湖的魔教中人联想在一起。

厉无痕却不管他在想什麽胡涂事,不吭一声地一直紧追着他。

他是魔教教主之子,一出生就高高在上,即使天生俊美,也绝无人敢对他稍动半点杂念,投以一抹无礼眼神,慧苦数次偷窥他,是他一生中从未受过的屈辱,每每思及,心中怒极,利目如鹰,暴射出惊人杀意。

抱着坚定杀心,一路上无论寒风削骨,大雨倾盆,泥泞湿滑,他一概视若无睹,就这样你追我跑了整整三日三夜,这夜便追到一座不知名的塔前面。

前无去路,慧苦不得不停下来。

「施主,你你就放过贫僧吧!」

见他身後有退路石塔挡着,厉无痕也停下来,暗暗歇息之余,向左跨一步,将他唯一的前路拦住,才缓缓地说。「若你肯把你自己的一双淫眼剜下来,说不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闻言,慧苦念起佛号。「阿弥陀佛!贫僧只不过是监视了施主几天……」

一语未尽,厉无痕冷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的一声带着无尽嘲讽之意,嘲弄慧苦言不由衷,也嘲弄他敢作不敢当。

慧苦老脸一红,咬一咬牙後,说。「即使贫僧真的偷窥你,施主也不需要如此狠毒,动辄就要人的眼睛,要人的命吧?」

「狠毒又如何?」厉无痕悠悠地道,手中长剑轻挥。「我的心肠狠毒,也总比某些好色胆小,不守清规的和尚好得多。」

毫不留情的嘲讽令慧苦的一张脸胀成紫酱色,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

「施主别以为胜券在握,若认真交起手来,你未必是贫僧的对手。」

连回答也不屑,厉无痕仅是勾起唇角一笑。

追逐了两天两夜,他俩都是汗湿重衣,狼狈不已,但是他这一笑起来,依然有一种贵不可言,凌驾於人的气势。

慧苦呆呆地看着他,眼中再次泛起一种奇怪的痴迷之色。

厉无痕将他眼中的痴迷瞧得清清楚楚,本来大可利用此点,将他轻易杀掉,但他心中怒极,不屑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非要把他杀毙剑下不可。

「淫贼!我先把你双眼剜出来!」左手握紧长剑,倏地飞身扑前。

他们相隔着十二,三尺的距离,但厉无痕的话甫出口,话语未落,剑光已逼近慧苦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是惊异,偏偏武器已经失落,唯有挥掌迎击。掌未到,力已生,呼呼风声削脸,将厉无痕手中长剑压得弯曲变形。

剑身发出痛苦悲鸣,厉无痕倏地变招,右脚连环急踢,连踢慧苦右臂十三穴道。

右半身倏然发麻,慧苦忙不迭以提起左掌疾砍。

以掌为刀,砍上厉无痕大腿五寸,但他反应极快,腰身急扭,左手顺势握着剑身一弹。

剑气疾如弹弓,又是向慧苦双目激射而去,慧苦大惊失色,危急之际,腰身拼尽全力向後板去。

勉强避过夺目一招,他固然惊骇得大汗淋漓,也愤怒起来,顾不得其他,大步踏前,右掌挥出,掌力如山向厉无痕压去。

掌力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厉无痕气息一窒,知道对方终於使出真功夫了,他毫不畏惧,反而冷冷一笑,琼掌迎上。

两道掌力拼在一起,有如洪水遇上高山,海涛互相交击。慧苦微微错愕,想不到他竟有胆量以内力与自己正面迎战,而且毫不逊色,

两道内劲互不相让,有如高墙挡在对方前面,稍有疏失,彼此都会被对方的掌力压伤,慧苦固然不敢放松,厉无痕更是倾尽全力,体内天魔心法运行不息,全身冒出丝丝寒气,足尖微微离地,悬浮半空。

慧苦登时惊骇不已,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

「天魔心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开口说话,真气便不由得便散了开来,厉无痕眼中寒光飞闪,左手手腕倏地一翻。

倏然,剑尖乱颤,光芒仿似天上繁星,把荒野照亮。

这正是他的平生绝学,这一剑之快,难以形容,霆不暇发,电未及闪,慧苦的左目已被重重刺中。

「啊──!」慧苦发出长长惨叫,掩住左目,足尖急忙往地上蹬去,飞快倒退。

厉无痕并不急着追赶,横剑而立,悠悠把玩剑尖。

一直退到塔前,鲜血不住得手指指缝渗出,慧苦强忍痛楚,龇牙裂嘴地问。「你怎会天魔心法?你是厉若悔的什麽人?」

微微而笑,厉无痕反问。「你知不知道我姓什麽?」

慧苦刹时怔住,几天偷窥下来,他只听见那个叫小海的少年称呼他做无痕哥,却从未听过别人称呼他的姓氏。

看着他的呆样子,厉无痕忍峻不及似地笑了一声。

「哈!你这和尚真是色迷心窍,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就等你死得明明白白吧!我姓厉──前代天魔教主厉若悔是我的亲爹。」

慧苦倏然呆若木鸡,接着,忽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你……你是阿宛的小儿子……我怎会想不到……阿宛……阿宛……」

「哼!我娘亲的闺名也是你的脏嘴有资格提起的吗?」一压眉,厉无痕再也忍耐不住,手中利剑抖动,划出一朵梅朵,向慧苦疾刺过去。

慧苦拚命相抗,但他身受重伤,手中又无武器,厉无痕自然占尽上风,剑法施展如神,眼看就能取了慧苦的性命,谁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是什麽人在白马寺闹事?」

「好像有人受伤了,大家快上去看看!」喧哗声中,还夹杂着急速的脚步声,放眼看去,火把熊熊,赶来的至少也有二十多名僧人,而且都身负武功。

厉无痕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追逐慧苦几天,已不知不觉离开苏州,一直追到洛阳城内的白马寺附近。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很快便又是一番恶斗。

自己的身份不同,若在此露出形迹……厉无痕稍稍迟疑,向已经倒地的慧苦冷眼扫去,便毅然转身,施展全力,飞奔而去。

一奔数里,进到洛阳城时,天已经光了,洛阳大街两旁的商店已开,他走进衣帽店里买了一套新衣新鞋,再向店家借了澡堂清洗乾净。

洗去满身狼狈,把簇新的袍子套上身上,衣若轻云,头发用青巾束起,便又成了个俊美儒雅的文人士子,若非腰间挂着银剑,又有谁会能把他与耍刀弄剑的武林中人联想一起?

全身焕然一新,他走出大街踱步,买了一匹白马,从北门出城,策马向郊外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的地是绝崖前的一个庄院,他下马叩门,说出暗号,几个人便把他迎了进去。

此地是天魔教在洛阳的分坛,一听见厉无痕大驾光临,副坛主何文盛便立刻出来迎接。

「洛阳分坛副坛主何文盛见过闇夜大人。」

「不必多礼,起来吧!」厉无痕着他起来,拿起茶杯浅嚐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有没有苏州的消息?」

离开苏州数天,算一算时间,上官龙的寿宴已过,未知小海把事情办得如何?他心中多少有点牵挂,却并不特别担心。沈沧海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以武功而言,绝对在所谓的江湖好手之上,再加上十八修罗的相助,不应该会出什麽问题,

令他挂心的只是沈沧海的孩子心性,或者会吃点小亏。

心里默默思索,何文盛竟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厉无痕觉得奇怪,抬起眼,轻轻地向他看去。

「何副坛主,我问你的问题为何不答?」

何文盛忙不迭回话。「上官世家已破,上官龙死去,圣教的人稍有伤亡,但是大都安全回来。」

未听到自己最关心的地方,厉无痕皱一皱眉头,追问。「还有呢?」

「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迫视之下,何文盛不觉伸出舌尖舐过嘴唇,勉强压下紧张的心情,咬一咬牙,说。「还有……事情完结後,光明护法忽然失踪,至今不知去向。」

「什麽?」

厉无痕倏然失控,左手重重拍上茶几,茶几倏忽四分五裂。

看着好好的一个茶几在眼前分裂,何文盛心中更加惊怕,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心知失控,厉无痕深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再次平淡起来。

「何副坛主,请你把事情说得清楚一点。」

见他神色平静,何文盛暗暗松一口气,把事情仔细交代起来。

原来那日杀入上官世家,沈沧海孤身追踪上官龙而去,余人及後跟上,只在暗室中发现上官龙的屍首,而沈沧海已经不知所踪。

听罢何文盛的述说,厉无痕半闭双目,问。「除上官龙的血迹外,在场有没有其他人的血迹?」

何文盛摇头。「没有,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的是,厉无痕吊在半空的心中登时放下一半,再问。「追查的结果如何?」

「查到当日有一个少年从东城门离开苏州,已经问过守城的士兵,少年的容貌和光明护法有七、八分相似,骑着紫骝马,腰间的金笛更是一模一样。」

「孤身一人?」

何文盛肯定地回答。「是!」

至此,厉无痕才完全放心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闭目,便是极长的时间,何文盛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只是不敢随便走动,一等再等,等到站不住脚的时候,厉无痕才终於开口说话。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都要找到光明护法,苏州,洛阳一带的所有圣教子弟全部待命,随时听候我的差遣。」

何文盛立刻应是,转身下去安排,心中暗暗奇怪厉无痕怎麽表现得如此平静,难道那些关於他与沈沧海之间的传闻都是假的吗?

殊不知他刚转身,身後的厉无痕便睁开眼,垂首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鲜血淋漓,都是刚刚用指甲掐出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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