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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吴康年和陶思文之前非亲非故,为何要下那麽大力气去帮扶他,这些主子总要还的。

可是没有资助的话,就陶思文的性格,吃不得苦,受不了罪,手头又松散,根本存不住钱,他们俩早就饿死了,所以这互惠互利,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人性而已。

吴康年还有一个不曾诉诸口中的理由,他是故意站在门口,不曾把礼物送进门的。因为周围的街坊四邻见到这些,总要好奇的询问,只要得知他的诚心以后,日后要是陶思文发达了,和自己翻脸,不认这份恩情,周围人的閑言碎语也会对他有些影响。

虽然陶思文看起来不像是有什麽心机的模样,可是涉及到他的未来,又怎麽去赌人性呢,总要尽力做好万全之策才是。

如今,两人相见,陶思文见吴康年额头冒汗,身上的绸缎衣服也被汗水打湿,心中大为触动,他本来浪蕩惯了,没想到这位兄长如此情真意切。

陶思文一脸惭愧:“叫兄长久等了,是小弟的不是,因为此次诗会,陛下带着史官、何大人、韩大人一起出现。小弟面见了陛下,还被授予了翰林侍诏的职位,所以心中喜悦,又被留了一阵,这才归家。”

吴康年心里一跳,皇帝竟然专断至此,不经过朝堂大臣同意,就给他的好贤弟封了官,这不就是简在帝心,见陶思文还没有来得及转变角色,身上一点当官的威风都没有摆出来,还认他这个兄长,他更是要抓住陶思文不放手了。

吴康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盒子,笑着说道:“贤弟,可曾猜到此物为何?”

陶思文不明所以,老实的摇摇头:“兄长,小弟不知。”

吴康年开啓盒盖,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静静躺在里面,其上面雕刻了吉祥的蝙蝠图案。

陶思文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抚摸着玉佩,这是家传之物,他时常把玩,如何能辨认错了,细小的划痕还是他幼年调皮弄上去的,这是美玉,但更重要的是父母亲手赠予他的。

只是之前借酒消愁的时候,把玉佩卖掉换成酒了,如今见到此物,想到吴康年不知道辗转几道人手,花了多少银子才买回来玉佩,免去了他的一番功夫,这份心意如何不叫人触动?

见陶思文一脸动容的模样,吴康年心中道,有戏,看来他依旧如同往日那样,容易轻信他人,易于被打动,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他笑盈盈的打开脚下的大箱子,沉木箱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数件流光溢彩,衣袖处有金银线编织,质料为上好蜀锦的华服整整齐齐的叠在里面。

陶思文看到熟悉的旧衣,是他父母还在,家世未曾败落时,为其花费重金购置的衣物。

因为要有些世家的风仪在,所以特意让裁缝穿以金银丝线,衣袖上的祥云图案依旧,鲜豔不曾褪去颜色,只是他如今已经孑然一身,当年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父母让他笑着试穿新衣的场景依稀可见。

陶思文陆陆续续卖掉的衣服不少,因为用料不凡,而且还参杂了金银,所以为他换取了不少银钱,这些钱都已经拿去买酒喝了,父母去世后,他沉湎于悲伤之中,醉心于喝酒,妄图以此逃避现实。

为双亲操办一场隆重的丧礼花费了他家中的不少积蓄,又因为想要厚葬父母,所以陪葬了许多金银器,想着让他们在地下也不至于为金钱受苦,时年风气也是如此,如若陪葬品太少,还会认为不够孝顺。

这些花掉了大量的家财,民间厚葬成风,一场丧事甚至可以让平民之家彻底破産。陶思文还好,但是经过他的挥霍,银钱也很快消耗一空,为此不断卖掉旧物换钱买酒,直到他一次次被吴康年派人赎回来,又听说了皇帝的遭遇后,打算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他总要活着的。

皇帝不过是10岁登基的幼年天子,如今也才12岁,他同样失去了双亲,太后又不是其亲生母亲,但是这位陛下可以驱除胡虏,收複失地,又仁爱忧民,无论哪一件事情都比他做的强多了,一个孩童都能够如此负担重任,带领魏国走出泥潭,他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幼童。

陶思文心中五味杂陈,这些都是近期卖掉的衣服,如今都被吴康年赎回,他感动莫名:“兄长如此厚爱,小弟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康年伸手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件衣服,见他并没有反感之色,小心披在陶思文身上,笑着说:“贤弟,为兄左思右想,你既然已经得到圣恩眷顾,以后只怕什麽也不缺,兄长无什麽可以表示心意的,索性替你跑个腿。

帮你先取回这些旧物,如今是你的好日子,当穿上华服以示庆祝,为兄不才,索性冒然替你换上衣衫,还望不要介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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