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林斯点了点头,水果硬糖在他的口中化开,露出里面的特别甜的草莓味软夹心,令他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是他吃过的最甜的糖果,甜到他的牙齿都快疼了。也许他会因此患上牙疼。
他很仔细地吮吸着其中的甜蜜,希望它融化的时间能够慢一些。
他们又聊了些关于学校关于巫师,关于魔法。但是普林斯也并不十分了解,他说的大多数都是故事书里的事。
哈利也没把他说的巫师啊魔法什麽的当一回事。但是能够交到一个朋友他已经很高兴了。
“啊,我该走了!”哈利忽然叫了起来,他立刻起身,又拽起拖在地上的臃肿可笑的蓝色背带裤。
“明天我们再聊!”他挥着手便拽着裤子一路小跑去找达利,免得他在外面待得太晚——如果他没把达利带回去,他肯定是别想吃明天的早餐了!
“明天见,哈利。”普林斯小声地和哈利告别,他决定明天早点来等他的朋友。他已经迫不及待明天的到来了。
然而,不论他们对彼此有多麽的期待,第二天他们都没能够等到彼此。
西弗勒斯.斯内普将这些甜蜜的谎言埋进土里,他发誓再也不会吃这些令他牙疼的糖果,那是他最讨厌也最不想要见到的东西。
圣诞快乐,斯内普先生(上)
“Merry Christmas,Severus。”
一个风尘仆仆的头发乱糟糟的青年裹着一件黑漆漆的斗篷奔到了社区公园角落里面孤零零堆着雪人玩的男孩面前。
这个青年拉开了他的斗篷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巧克力递给了他。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男孩盯着面前的温暖香甜的热巧克力——这种饮品对他来说太奢侈了,一年中他尝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接过这杯热饮,反倒是警惕地看向这个陌生青年。
“我叫哈利·伊文斯,实际上每个孩子都会有一个专属的圣诞天使,很抱歉我来得太迟了,路上有些事耽搁了。”自称是哈利·伊文斯的青年擡起头正巧公园隔着一条河的对面就是本地的教堂,他瞬间编出了一个童话身份。
但是很显然十岁的斯内普早就不是一个会相信麻瓜童话的男孩了。
面对年幼斯内普的不信任的目光,哈利只得讪笑道,“好吧,我是一个巫师。”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面前这个只堆成一个球的不成型的雪人施了一个变形咒,很快一头漂亮的驯鹿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
驯鹿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男孩细嫩的面颊。
“你真的是巫师!”男孩的黑色双眼中闪烁着惊喜,他甚至对着哈利露出了笑——哈利从未见过他的教授的脸上呈现出如此欢乐的表情。
更神奇的是这个时候的斯内普还懂得分享,他将那一杯热巧克力分了哈利一半。
这还真是奇幻经历——不论是年幼的那个还是哈利本身都是。
“时间不早了,”哈利将在雪地里愉快转圈玩耍的驯鹿变回了雪,他还不想引起来麻瓜的瞩目,“你也该回去了。”他弯下腰摸了下斯内普的头发,手感好到他又忍不住摸了一把。
“你要走了吗?伊文斯先生。”斯内普的神色转变为了冷淡,但是哈利依旧能够看穿他那浅薄掩饰下的浓烈的不舍。
“我们会再次见面的,相信我。”哈利笑了笑,他伸出手,小指与男孩的手指勾在一起打了个勾。
年幼的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朝着家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看向哈利。
哈利沖着他挥了挥手,落日的余晖就打在他的脸上,令他的面庞带着金色的灰烬。教堂的钟声响起。
今天是平安夜,而他依旧是一个人。
1970年12月7日西德总理勃兰特在向华沙犹太隔离区起义纪念碑敬献花圈后毫无征兆地下跪默哀。这件事被记载入20世纪人类历史大事件。
战争与和平,这是一个永恒的命题,而只要有人类就会有纷争,就会有流血,就会有哭泣与哀鸣。而战争结束后这群罪魁祸首又开始了反思。
人类还真是一种複杂又矛盾的生命体。
风尘碌碌的青年站在离华沙犹太隔离区不远处近距离观摩了这次着名事件的全程,他脸上的表情很少,站立的姿势僵硬,就连他的衣服都没穿好,风衣甚至穿反了。他打量着围绕着这位西德总理的所有人类,后知后觉地低头查看了自己才脱下风衣重新将其穿戴好。
没有人察觉这里有一个陌生人闯入。而在一切结束后,这个青年一直待在这里,直至夕阳斜照在他的身上,他走向了西德总理曾经站立过的地方,虔诚又平静,仿佛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无关之人,他注视着这块纪念了人类惨剧又充满了抗争命运精神的丰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