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商议得不大和谐,但也算是达成一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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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胸闷的侯爷
夫妻二人坦诚了。
但还未说武晰的事情, 翁璟妩便把谢玦打发走了。
她虽在屋中两日,但却休息得不好。
如今说开了,她心里头也少了些事, 自当是休息好了再说。
但走之前, 谢玦却转身看向她:我晚间搬回来住?
坐在软塌上翁璟妩转头, 挑眉看他:不怕我想不通,半夜起来拿枕头捂了你?
谢玦愣怔了一瞬。
她先前就时而会轻噎他几句, 但从未像现在这么直截了当过, 脸上只差没写着我不高兴这几个字了。
她忽然这样与他说话, 就,有些新奇。
敛下那一丝丝异样。谢玦如实接道:若是你这么做,我会察觉, 倒也不怕。
翁璟妩:
他就不知她说的是气话吗,他竟还一本正经回了?
谢玦得了准确的答案,道了声你好生休息后便也就打开了房门, 出了屋子。
房门阖上, 翁璟妩端起桌面上已经放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与谢玦掀了底, 把憋在心底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心头似乎松快了些。
谢玦出了屋子, 回了东厢。
他并未做那些事情, 却又是将来他所做。
若无预知, 她也未曾回来,谢玦也不敢确保自己还会不会重蹈覆辙。
静坐在屋中, 仔细回想方才在房中听到妻子所言。
她说, 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在上辈子被他消磨没了。
想起这句话, 谢玦的眉心紧蹙。
心底沉闷得好似有一口气憋在胸口, 不通不畅。
感情消磨没了
妻子还说, 他对她只是责任,并未太多的喜欢。
喜欢这个词,与他而言,太过陌生。
所以他从未深思琢磨过这种喜欢的情感。
谢玦连吃的都未曾挑剔过,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吃的,更从未深思过自己会去喜欢谁,
他几乎所有的情感都压在了心底,只一心为朝廷,为侯府兢兢业业,但最后落得个战死的下场。
如此一细想,太过不值。
不知何时会忽然死了,他还不如活得像个人一样了,
再说妻子今日的控诉。
谢玦隐约品出了些许的不同来。
她曾经想在他这里想看到对自己的喜欢,但并没有等到。
谢玦抬起手捏了捏额头,随而走出了屋外,站在廊下望着庭院。
庭院的阳光正灿,院中树木枝叶茂盛,阳光从扶疏的枝叶之间斑驳落在地上。
谢玦忽然发现,他好似许久都未曾欣赏过周遭的一物一景了。
也是因为梦境,他才逐渐关切身边的所有人。
若是继续忽略山山水水,忽略身边的人,等到再想去看这山水,再想与身边的人多说几句话,恐怕也来不及了。
思及此,谢玦转而望向了主屋的方向,暗暗琢磨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
晚间谢玦推门入了主屋。
坐在榻上逗弄着澜哥儿的翁璟妩,连眼都没抬一下,谢玦走了过去,在软榻上坐下。
可他才坐下,却见妻子忽然抱起澜哥儿回了里间。
谢玦转头,望进里间,隔着屏风,只能隐约看到母子二人的身影。
他起了身,也回了里间,坐到了床尾。
见妻子正抱着澜哥儿要走的时候,谢玦忽然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为何还避着我?
翁璟妩睨了眼他,声音不轻不重:哦,只准你冷着我,就不许我冷着你了?
收回目光,抱着澜哥儿又出了外间。
谢玦:
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胸闷。
这回他没有再站起来走出去。
依旧隔着一层屏风望着外边,听着澜哥儿咯咯咯的笑声。
翁璟妩瞄了一眼里间,没有看到他跟着出来,也就收回目光,又香了香澜哥儿的小脸蛋。
在澜哥儿的耳边低声呢喃道:可不要和你父亲那样,白长了那么张英俊的脸,却长了张木讷的嘴和一个木讷的性子。
话语才落,里间便传出了谢玦的声音。
我并非故意冷着你。
翁璟妩静默了一会,开了口:是呀,你并非故意冷着我,你只是对任何人都如此。
话到这,她继续道:所以你想让我理解你吗?
她轻哼一声:我不想理解。
话都说开了,她自是不会憋着了。
谢玦虽然胸闷,但片刻后,却又释然了。
虽然她没什么好脸,但起码他能看得出她的喜怒哀乐了。
往后我会改一改。他说。
改便改,与我说做什么?
翁璟妩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谢玦再度站起,绕过屏风,停在了月屏门下,这回没有走过去。
我们不妨先谈正事。
翁璟妩的目光这才从澜哥儿身上移开,坐直了身子,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往软塌尾抬了一眼,意思明显。
谢玦这才从月屏门下徐步走出来,走到榻旁坐了下来。
翁璟妩把澜哥儿抱起,塞到他的怀中,道:澜哥儿的事,你若是知道,那便知道。若是不知道,我也不说了,我不想提起那晦气的事。
谢玦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低头看了眼憨笑的澜哥儿。
他低声道:我知道。
翁璟妩暗暗呼了一口气,开口:既然你知道,那你便明白他来之不易,往后好好待他。
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对,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溺爱他,只是该严厉的时候也是要严厉的。
谢玦抬眸,与她相视了一眼,应了声好。
话又说回正事,翁璟妩问他:你对武晰的事情,梦到了多少?
谢玦边轻抚着澜哥儿柔软的小脑袋,边摇头:我并未梦到他,只是一见他便会生出憎恶的感觉,所以我猜测他应是在将来会做过什么有损侯府,或是骁骑军之事。
闻言,翁璟妩纳闷道:你不是只做了梦,怎还有感知?
谢玦迟疑了一下,又道:不止是做了梦,平日里分神的时候也会偶尔闪现一些画面。
听他这么说,翁璟妩眉头一皱,目光变得狐疑:你真的不是与我一样,从数年后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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