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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已经习惯谷元竹一箩筐的话了,对他说:“你见识挺多的嘛。”

“也没有特别多,我就是对感兴趣的东西喜欢多了解了解。”谷元竹还挺谦虚,“你哥人还挺有意思的嘛,送颜料还要附赠一个小玩具,果然是个生意人,真有商业头脑,他的公司要是出一套这样文创,我肯定会买。”

秦戒之挑了一下眉,却说:“这玩意儿要是量産了那就没意思了。”他把小鸭子摆到自己的书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卡片。

谷元竹抱着足球抛了一下,好奇地问他:“你要干嘛?”

秦戒之转着笔说:“回信。”

**

犀山的天越来越热了,这几天一滴雨也不肯下,画室里学生们都被热得哇哇苦叫,石膏像要是长了腿肯定第一个往外跑。

秦戒之连穿T恤都觉得热,每天只选背心穿,下面配一条工装裤,好穿又耐髒。

今天是色彩集训,他把小鸭子摆在画架上,自己则坐在凳子上,对着一盆向日葵、一堆水果,还有水瓶、盘子、刀叉等等静物做色彩写生。

聚精会神地画了许久,他出了些汗,拿纸巾擦了擦,然后站起来想要去洗手间洗把脸,可走了几步,就被陈彦徽挡住了路。

“聊聊?”陈彦徽指了指外面。

秦戒之看见他就烦,说:“我和你没什麽好聊的。”

他跨出一步,陈彦徽就跟着他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强光把他们都晃得眯了一下眼睛。陈彦徽追着他说:“那天的事对不起,我真心和你道歉。”

秦戒之走得很快,把陈彦徽当成一块狗皮膏药来甩,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话,就算是道歉也不听。

“我那天太沖动了。”陈彦徽没办法,忍不住拉了秦戒之的胳膊一把。

秦戒之像被火烧了一下似的,立马甩开他,说:“别他妈碰我!”

陈彦徽只好举起两只手,说:“我不碰你,你别躲我行不行?”

“我又不怕你,怎麽会躲你。”秦戒之瞥他一眼,“我要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在我跟前瞎晃。”

“……”陈彦徽心里难受得不行,又看见秦戒之的耳朵上还有伤口,就问他:“你耳洞发炎了?”

“你还有脸问我?!”秦戒之最不想听到他提耳洞的事情,要不是他这个始作俑者,他的耳朵根本就不会流血。亏他以前还把陈彦徽当朋友,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骚扰自己。

秦戒之越想越生气,边上陈彦徽还要厚颜无耻地跟着自己,把他搞得火冒三丈,终于在某一刻,他突然停下来,一把揪住了陈彦徽的衣领,沖他喊:“你给我滚!”

陈彦徽两只手扒着他的手,蹭得满是颜料,被他这麽一吼,后悔的同时反倒又觉得特别不服气,说:“我的判断没错,你就是喜欢男的,你叫我滚,可是对那个叫谷元竹的家伙倒是来者不拒!”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秦戒之觉得陈彦徽这家伙真是狗急了乱咬人。

陈彦徽扒开秦戒之揪着他衣服的手,不后退,反而还要往前再走一步,和秦戒之几乎脸贴脸站着,笑起来说:“我一个字都没胡说,这几天你不是都和谷元竹在一起吗?我都看见了,其实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是吧?”

“你觉得我和谷元竹在一起了?”秦戒之气极反笑,走了几步,看见墙边搁着的洗笔桶,就去拎起来,一下子扣到陈彦徽头上,说:“现在还觉得我腿长吗!啊?你这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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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没打起来,秦戒之单方面扣了陈彦徽一桶颜料污水,陈彦徽没还手,站在原地任由水从头顶流到脚下,然后抹了一把髒水流淌的脸,睁开眼睛看秦戒之时居然还有点伤心。

很快,秦戒之就被教导主任揪到了办公室里,挨了一顿教训,但他和当年在福利院里听院长教训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把这些人的话当一回事。

教导主任输出了一大堆话,把自己热得不行,胸前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他喝了口凉茶,润完嗓子,看看秦戒之身上的白背心、工装裤,还有鞋子上全都溅了花花绿绿的颜料,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上除了颜料,还有滴滴答答的髒水,就叫他赶紧回去把自己洗干净。

秦戒之“哎”了一声,立马走出了办公室,但是没去洗手间,而是又回了画室,拿几张纸巾随便在手臂上擦了几下,把手擦干净,然后就从书包里拿出明信片,又往外面走。

谷元竹从画板里探出一张花猫似的脸,问他:“去干嘛啊?”他担心秦戒之又去找人打架。

秦戒之说:“去寄个东西。”走了两步,又转身对谷元竹笑了一下,说:“放心,我不是要去打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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