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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一疼,贺慎安立即拉了一把秦戒之的袖子,“嘶”一声,低头对他说:“属狗的。”

秦戒之咬到了人,就适可而止地松了口,衣领顺着袖子被拉下来露出个肩膀,他撑着他哥的腿要坐起来,可没料到贺慎安也在等着他呢,抱起被子就要来罩他,好像猎人拿着一张网要来捕鸟。

咚的一声,秦戒之猝不及防地摔进了床垫里,天旋地转,身体弹了两下,两条光溜溜的腿一翘,随后全数被人裹挟进了被子里。

“你要憋死我!”秦戒之愤愤不平地大喊大叫,他是有点怕这种黑暗幽闭的环境的。

贺慎安跪在床上,抱住被子困住人,喘了口气,笑着说:“我这是以牙还牙,被子里暖和吗?还要不要睡觉了?嗯?”

秦戒之两只手伸出来在外面乱抓乱挠,“你进来体会体会就知道了!”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般,说完就把贺慎安也抓进了被子里。

眼前顿时一黑,贺慎安看不清面前是秦戒之的脸还是脚,伸手就抓,却抓到了一片柔软——好像是捏到秦戒之的小腿肉了。他就顺势向上,勾着他的膝弯往回一拉,把秦戒之整个人都拉得人仰马翻。

秦戒之“啊”地惊叫了一声,人被拖了一下,就借力在贺慎安腰侧滚了一圈,然后两只手摸到人的脖子,立马就要顺势爬上去揪他哥的头发。

贺慎安觉得他肯定是要干坏事,立刻出手抱住了他要往上窜的脑袋,掌心贴在他的侧脸上,蹭上了一点汗,并在极短的滑动间隙中捏住了他的耳垂,指腹被耳钉硌了一下,在打闹中霎时收紧,贴着耳朵碾了过去。

“啊!”秦戒之忽然惊叫一声,好像是被弄得很疼,在黑乎乎的被子里埋怨道:“哥,你怎麽对我下黑手?”

贺慎安连忙把被子一掀,看见秦戒之捂着耳朵,疼得脸都红了。“怎麽了,给我看一下。”他凑过去把秦戒之捂在耳朵上的手拿开——

流血了。

“啧。”贺慎安托着他血淋淋的耳垂,把沾血的耳钉给摘了。耳洞没愈合好,被他失手乱揉了一通,流出了好多血,甚至滴到了雪白的床单了。

“对不起,我没注意。”贺慎安拿纸巾给他耳朵包着,然后又下床去拿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秦戒之坐在床上,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嘶……”他疼得一激灵,然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回算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低头看看床单上还有好几滴血,他拿纸巾去擦,可是这鲜红的血迹怎麽擦也擦不掉。

卧房外,贺慎安蹲在柜子前拿医药箱,一伸手,就看见上面沾染的秦戒之的血,斑驳淋漓,鲜红而豔丽。他凝视着它们许久,也不知道怎麽了,在某一刻,忽然就把血手擡起来,嗅了嗅。

回信

秦戒之一回犀山就向学校申请换寝室,他从有陈彦徽的寝室里搬出来,住到了新的寝室里,谷元竹成了他的新室友。

白天在画室里画画,陈彦徽还是想要坐在秦戒之边上,秦戒之叫他滚,陈彦徽脸皮一热,只好不情不愿地收拾东西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晚上秦戒之照样在画室待到很晚才肯放下铅笔,谷元竹从别的教室来找他,和他一起回寝室。好几次在路上遇到陈彦徽,陈彦徽看他们两个人几眼,欲言又止,最后和他们擦肩而过。

这天秦戒之又收到了贺慎安从北寰给他寄来的颜料,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颜料是他哥公司新出的産品,包装和色彩都是新的。贺慎安寄过来好几份,除了专门给秦戒之的那份,其他那几份给他用来送给同学。

晚上,秦戒之把三份颜料送给了三个新室友,然后坐下来拆他自己的包裹。包裹拆开一看,里面除了有颜料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小盒子上贴附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怕你无聊。”

明显是贺慎安的笔迹。这麽好看。

秦戒之对着纸条笑了一下,放下它,去拆开小盒子,看见里面居然是一只小鸭子。秦戒之又笑了一下。

小鸭子大概一个苹果那麽大,莹润的陶瓷质地,通体雪白,两颗黑豆眼,橙黄色的喙。此时,小鸭子正撅着肥乎乎的屁股,脖子向天上伸得老长,似乎是想要学公鸡报晓,高歌一曲。

秦戒之拿着它把玩,摩挲着光滑的质感,心想他哥送个礼物都不忘调侃自己,小鸭子什麽的,他早就把这个羞耻的网名给改掉了啊……

谷元竹刚踢完足球回来,看见他手里拿着个憨态可掬的小鸭子,就兴致勃勃地凑过来,说:“这是柯尔鸭吧?我老是在网上看见有人养这种鸭子,圆肚子圆脑袋,胸大得像个气球,猫特别喜欢靠在它的胸上睡觉。而且它走路内八,跑起来可好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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