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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就又问了一句:“你喜欢男生,是不是?”

秦戒之很不喜欢被人这样逼问,他阴沉着脸说:“不是。”

陈彦徽一点也不信,反而还笑了一声,说:“你撒谎。”然后擡了擡下巴,“耳朵都红了。”

“我做你朋友这麽久了,难道还能不了解你吗?”陈彦徽翘着嘴角说,“我发现你从来都不愿意和男生有肢体接触,直男可不会下意识避这个嫌。刚才那个场面,你看到之后的反应也很特别,慌张多过惊吓,脸反而还红了,你真的没有看两个男生亲嘴看害羞吗?”

“我没有。”秦戒之还是否认到底,一双眼睛已经被陈彦徽逼问地燃起火焰了,像只在夜里被猎人逼入绝境,却还是要在草丛中支棱起翅膀,意图反击的猛禽。

陈彦徽却在这时显露出了他平时没有的一面,一双眼睛调情似的盯着秦戒之,不怕他这麽有攻击性的眼神,反而还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又忽然拿手捏住了他的耳朵,指尖在银珠上摩挲,触感光滑细腻,他轻声说:“戒之,你长得真好看……”

“滚……”秦戒之从牙缝里挤出个冷冰冰的字。

陈彦徽却一动也不肯动,比秦戒之高大的身材把人困在墙角,手还捏着人家温热丰润的耳垂,目光却已经从耳边银珠一路滑到了人家腿上,不怀好意地看了好几眼,然后幽幽地凑到人耳边感叹:“戒之,你腿真长……”

“……”秦戒之再也忍不了了,猛地一脚踹在陈彦徽的膝盖上,恶狠狠地说:“比你命长!”

这一脚踹得用力,陈彦徽猝不及防疼得腿一弯,跪到了地上,秦戒之就趁机一扭身,立刻从他和墙角之间逃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狂妄

仲夏幽夜,美院客房里亮着灯。

贺慎安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邮件,手边搁着半杯酒,冰块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北寰的工作还需要他这个老板来领导,可在棠善寺待了三天他得陪着他爸妈敬香礼佛,避免沾染金钱庶务,所以那几天他几乎没有工作,导致邮件积累了一大堆。

从棠善寺出来他没回家,而是来了美院,他爸妈在美院有一间专门留下来的客房,给他们休息或者做访客接待。贺慎安手里有房卡,他为了图个清静,就把工作全都带到了这里来处理。

这天他在电脑前坐了一整天,心无旁骛地把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些事情要等他回北寰亲自商榷,他算了算时间,觉得可以订机票返程——

在回北寰之前,再去一趟犀山见见戒之吧,他集训也是够苦的了。

贺慎安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关掉邮件,拿起酒要喝,但是杯子搁到唇边他又放下了——冰块都化完了。

今晚他兴致不错,不想喝咖啡,只想要喝酒。他站起来要去重新倒酒,穿过客厅沙发,看见地毯上还摆着两只高跟鞋——

“沈鹤鞋都没带走啊……”他喃喃道,也不去捡高跟鞋,就绕过去,去酒柜里拿酒。

“咔哒——”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

听到有人进来,贺慎安回头去看,先是看到一双髒兮兮的球鞋走进来,然后目光向上移,看见了穿着蓝白校服,浑身湿漉漉的秦戒之。

“戒之?”贺慎安握着一瓶酒朝他走过去,很意外地看着他,“你怎麽来了?”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被戒之耳垂上的两颗小银珠全部吸引了过去。

打耳洞了?

贺慎安看了好几眼。

看起来是刚打的耳洞,洞口边缘还红着呢。

贺慎安再看几眼。

“呼……”秦戒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水珠闪着光,耳垂也闪着光。“呼……”他一直在喘气,胸膛贴着淋湿的衣服在急促起伏。擦了一把脸上黏糊糊的汗水和雨水,他哑着声音说:“哥你没在家?“他没想到他哥今晚会在美院。

“这里清静。”贺慎安把目光从他耳垂银光上收回来,取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说:“怎麽没待在犀山,跑到这里来了?”

“……”秦戒之不回答他。

见他这副样子,贺慎安心里産生很多疑问,“外面又下雨了吗?身上全淋湿了,没带伞?”他拎起秦戒之湿漉漉的胳膊,要拿毛巾给他擦,可居然看见上面有好几块擦伤,心里一惊,问他:“怎麽受伤了啊?”

“……”秦戒之还是不回答,跟个小哑巴似的,半个身子藏在白毛巾下面,呆愣愣地出神,一点儿也找不到他平时那股野鸟似的劲。

外面飘着毛毛雨,秦戒之一路过来把浑身都打湿了。此刻,他头发贴着脸颊,衣服贴着胸膛,比落水鸟还狼狈。他蹙眉扯着自己湿掉的衣领,露出了一大片肩膀,说:“哥,我想洗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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