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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笔筒里抽了支红笔:“叔,我看看隔壁班比我们差多少。”
“诶,你放那儿就行,不用麻烦你们……”
后桌从后面不动声色地看了团支书一会,也过来分走了部分卷子,找了个空地认真改:“老师我也要!我哥们在二班,我得看看他写的有多菜……”
又是一只手伸了过来,周君芙拿走卷子的同时顺手抢走了我的红笔:“你歇着吧,体弱多病,亏我还站你是……”
她被团支书踹了一脚,闭嘴了。
我知道周君芙在说什么。她经常和几个朋友在班里讨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或许不能这么说,因为那也是我心中所想。
只不过我装得很好,她们不知道,但我每次听到时,总有种自己那些腐烂沉疴的、漫无天日的妄想,也会被世人支持的错觉。
错觉也挺好,至少它能让我荒漠般贫瘠的精神,有几粒砂石点缀,不是吗。
————
一日的时光很快便过去,我和叔叔照例走着回家的小路。路灯很亮,远处的月亮也很亮,柔和又清冷的月光洒在我们身上。
他走得很慢,眼睑微阖,看上去有些累了。
他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了两天,又连着两夜都没休息好,又是个常年坐办公室的病弱体质,怎么可能不累。
“叔叔,你闭着眼睛歇会吧,我拉着你走。”
没等他回答我便自顾自地牵起他的手,他倒也没反抗,只是笑着说了句,“不用,这点路几步就到了。”
可他没甩开我的手。我拉着他,手牵着手走在寂静的小路上,一片秋叶掉落在地,积水倒映着我们的影子。
如果教导主任走过,大概会先大叫一声哪个班的,看到是两个男的更加愤怒,最后再看到是我和叔叔,悻悻地放弃记名。
我被脑内的设想逗笑,叔叔没有问我,只是歪了下脑袋,静静地看着我的脸,因为看到我的笑容,而染了几分笑意。
他勉强吊着光亮的颜色,可依旧无精打采。
我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想到自己寒暑假连续熬几天的夜自是家常便饭,可我依旧精神抖擞。
我和他差了十几岁,身体素质不可同日而语。
不仅仅是年龄,我们甚至差个辈分,差个满足公序良俗的、可以结合的性别,还差一道难以跨越的伦理沟壑。
可我爱他,我依旧爱他。
他爱我吗?爱,只不过和我的爱不一样。他是我叔叔,他把我当侄儿,或许会把我当成几分儿子,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他会爱我父亲?我父亲是他哥哥,是他嫡亲的兄长,他们为什么能够媾和?
我想不明白。
于是我想了好几天。
直到一个晚上,我再次意识到父亲来过叔叔家——不,是我和叔叔的家。他并不是这里的住客,却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并留下了他做爱的痕迹。
一条藏蓝色的领带,落在客厅的沙发上,呈环形缠绕着,像是为了绑住什么东西。
是为了绑住叔叔的手吧,他们可真会玩。
叔叔趁我不注意,慌乱地将它收起,还掩耳盗铃般看了我好几眼。我装作无所察觉,背着书包回房间,远远地瞧见他松了口气。
我也松了口气,关上门又反锁,从书包里鬼鬼祟祟地拿出前几天下单的迷药,今日刚好到货。
在病好后的一个夜晚,我大汗淋漓地从春梦中醒来,摸出手机,鬼迷心窍般下了单。
在梦中,我的父亲变成了我。我趴在他的身下,掰开他的双腿,手指不安分地摆弄着他的肉花和阴茎,用舌头将他的阴蒂卷入口中,吸吮亵玩。
他在我口中潮吹,哭喊着我的名字,又牵着我的手插入他的软穴,含着动情的眼泪,让我轻一点。
我把他肏了个遍,破开他的阴道,插入他的子宫,在他的雌巢里汹涌地射精,把他的肚子射大,胀成圆滚滚的一个球。
他求着我,让我出去,说他的子宫快要被撑破了。他还痴痴地叫,“老公,求求你。”
他叫我老公。
我的阴茎硬得要爆炸。
想干死他,想把他肏到只能躺在床上,张开双腿任我摆弄,想让他含着我的精液去上班,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许排出来。
我再一次痴迷于梦境中的一切,可美梦终究会破碎,醒来的我痴痴望着天花板许久,双手像是不受控制般,背德,又疯狂。
颤抖着双手,我按下了购买键,加速的心跳突然变得沉寂,像是尘埃落定,又像是我已经从手机昏暗的微光中,看到了面容可怖的自己。
他对我那么好,可我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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