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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照顾我?只是我叔叔吗?还是我的老师,我的妈妈……不,小妈?
对,小妈。
哈哈哈哈哈……他是我父亲的老婆,是我的继母。怪不得,怪不得他对我好,怪不得他像我的妈妈,原来他是我父亲的姘头,是勾引我父亲、勾引自己亲哥哥的婊子!
他对我好,可我傻傻的以为是他爱我。我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我被他俘虏,我为他沉迷,我把他当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白莲,将他视为我心中的皎皎明月……
我真是个蠢货。
我的亲生母亲呢,是不是被他排挤走了,是不是看到我父亲与他这个狐狸精勾三搭四,才毅然放弃了我?是不是他害得我从小失去母亲?
他该补偿我。他是我小妈,小妈照顾儿子天经地义,他该对我好!他对我悉心照顾,他每日接我放学,他为我做饭,他看管我的学业,他一直陪伴我……他该,是他应该!
我啪的一声,甩开他触碰在我脸颊的手,挣扎着起身,把桌面上的试卷和文具一股脑地塞进书包。
“老师,他……”
有同学担忧地看着我,叔叔打断了她,“没事,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家吧。”
周围的同学鸟兽状散去,我跌跌撞撞走在前面,叔叔关了灯,跟在我身后,担忧地叹了口气。
路过拐角时,我看到他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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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无任何同妻行为,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后续会说明,或者单开个骨科番外讲一下往事。
第10章 发烧
当日,被叔叔带回家后没多久,我便发起了高烧。预料之中。
路上很冷,我又闷着脑袋失落地逃回学校,没吃药也没打针,还在路上吹了很久的风,病得更严重也是活该。
他喂我吃了些药,夜里起来两次喂我喝水,可第二天,我依旧高烧未退。
我朦胧地睡了很久,醒来依旧迷迷糊糊,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又替我穿好衣服。
窗外一片明亮,原来已经到了该上第三节 课的时候了。叔叔给我请了假,匆匆上完课,又连忙回来照顾我。
“小野,走,我们去医院。”
他不怎么开车,技术倒还说得过去,带我挂水,买药,一气呵成。
冰凉的液体透过针孔渗进我的手背,叔叔疲惫地坐在我身边,眼底有细细的血丝。
“叔叔,”我叫他,嗓子哑得几乎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你睡会吧。”
尽管我昨日看到他与我父亲交媾,但看到他这般疲态,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心疼他。他昨夜是为了我才没睡好,是我害得他疲惫至此。
“好,快打完了的时候你叫我。”
他没有硬撑,仰在椅背上,缓缓阖上眼睛。我看着他的唇,本该红润,却泛着疲劳的苍白。
或许他是真心待我的。
我的心里突然涌现出这句话,这个念头在一瞬间驻扎下根,便开始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将我脑海中的其他念头驱逐殆尽,只剩对他一心一意的牵挂。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唇上许久。他大概一上午没喝水,嘴唇有些干裂,此时正因梦境的不确定性而颤动着。
我想吻他。
想趴下吻他,想用舌尖将他唇上的裂纹润湿,想打开他的牙关,将他吻得满面潮红,溢出难忍的泪来。
我父亲都射进他体内了,为什么我连吻一下他都不可以?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我像是被蛊惑了心智,缓缓地靠近他。在他的呼吸能打到我的脸上时,他轻轻地动了动。
“嗯……”
像是忽地从癔症中惊醒,我唰的一声坐了直,心脏跳得几乎要溢出嗓子眼,在胸腔里不安分地震动、狂躁。
他没有睁眼,也没有醒。他的脑袋顺着椅背缓缓地下滑,降落的速度像是开了慢镜头,一帧,又是一帧。
肩膀上传来轻微的重物感。
他斜着脑袋,枕在我的肩上,不安分地挪了挪,又换了个舒适的角度,静止不动了。
在医院吵闹的输液区,周遭是孩童的喧闹、家长的责骂与婴孩的哭泣,而我的世界,很小,又很静、很静。
静到我仿佛能听到北极的冰川在温室中渐渐融化,静到我几乎能听到院外的落叶簌簌地落下枝头。
我的肩膀上压着的,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叔叔,我的老师,我的小妈,也是……我的心上人。
虽然昨天我是那样的愤怒,可只需要重新看他一眼,我混浊的大脑便再一次沦陷,坠入那个名为江陵的深渊。
我真没出息,我还是会被他迷住。我爱他,我忘不掉他,我爱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