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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我看到父亲满面怒容，又顾及着叔叔的阻拦，没走过来打我。叔叔抓着父亲的手，神情紧张，一直在低声劝解着什么。
父亲好像脸色缓和了些。
叔叔放开对方，垂下肩，轻轻呼出一口气，又走上二楼来寻我。
看，连被哄，我都要排在后面。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叔叔轻轻地敲门，小声问我能不能说说话。
“能。”我说。
他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小野，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你来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他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小野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你爸爸疏忽了你的教育……确实是他不对。但是，他也是爱你的。”
叔叔又说，父亲很辛苦，不外乎是那套我听腻了的言论——爷爷在公司上升期突然撒手人寰，刚毕业的父亲支撑起了整个家，一点一点将家族企业重新振兴。其中的艰难与付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
我爹辛苦，我知道。但是这些年来，我听了多少遍。
“我不想听。”我握着他的手，像他刚才拉着我父亲一样。他的手指白皙又纤细，像是课本中提到的指如削葱根，我轻轻地握着，像是在和恋人牵手。
“好，不说了。”叔叔懊恼地点点头，像是在自责没有顾虑到我的情绪。
空气中静悄悄的，唯有时光在缓缓流逝，我享受着这一刻的独处，又听到他问，“要不要出去逛逛。”
我悄悄地与他十指相扣，他没有察觉。
“好。”我说。
————
叔叔开车带着我，行至车水马龙的闹市区，看着商业街五光十色，万家灯火。
八九点钟的商场依然人声鼎沸，迎面走来的是许多手牵着手的情侣，他们甜蜜依偎在一起，空气中弥散着爱的气息。
我莫名有些失落。
可下一秒，他握住了我的手。动作很轻，可他的手心很烫，像是炽热的火焰过了雪山，融化的山水是我奔腾的心潮。
他说：“人好多，我们别走散了。”
我没有说话，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不愿松开。
怎么可能走散。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会永远、永远地追随着他。
我爱他。
第6章 崩塌
呆滞
近日的天色都不太好。连着几日阴云密布，秋雨连绵地下，班里不乏有几个感冒的。
同桌也中招了，早晨开始脸就烧得通红。他在教室待了一上午，便被父母接回家去。
于是到了傍晚，我好像也被传染了。
周二叔叔下午没课，他一般不在学校，会等晚上放学时再来接我。
我去医务室拿了点药。脑袋昏昏沉沉的，实在是看不进去书，干脆逃了晚自习。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神经，我没给叔叔打电话，而是自己往家里走。
打开自家院门，只见家中的灯模糊地亮着，叔叔大概还在办公……车库里新停了辆眼熟的车，家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他的朋友来了吗。
不对，这声音是……
我靠在门上，傍晚的微风携着许些凉意，天气已经入秋，扑面而来的风吹走了我脑海中的混沌，发热的脑子注入一丝清醒。
“……呃，呜啊……还没洗澡呢，你别……”
是叔叔的声音，他在压抑着呻吟。
“唔……！！”
我听到了水声，是粘稠的汁水在反复搅拌相会，最后水乳交融，合为一体。
那是唇舌相交的声音。我曾在同桌的小电影里听到过，影片中的男女主相拥着抱住对方的脖颈，双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他们会吻得热切又亲密，舌头会缠绕在一起，交换彼此的口涎与爱意。
水声渐缓，屋内的两人双唇分开。我听到叔叔的声音，他喘得厉害，悠长的呼吸像是在我心上用羽毛走了一遭。
“呼……唔嗯……”
他喘了半天，轻轻地开口：“……哥，好想你。”
像后脑勺被闷棍敲了一棒。我的手脚变得冰凉，额头烧得更旺。我拄着身子，勉强维持自己不倒下。
是我父亲。他窸窸窣窣地解开叔叔的衣服，又在搅着什么，泛起潺潺的水声。他的语气带着些调侃：“阿陵，今天怎么湿这么快。”
叔叔不愿回答，可却又在下一秒出了声：“……呜啊！哥，别捏了，先去洗澡……”
在捏哪里。
奶头，腰身，肉臀，还是……
不可能的，他没有……他是男人，他不会有女性的器官，他不可能有。
“啊啊！……哥，别，别揪了……受不了了……呀！！”
父亲抱起了叔叔，鞋底踩在地板上，有轻微的脚步声。他把对方放在沙发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