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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飞思思浑身颤抖,用力堵住耳朵。
“哼!”阮士子冷哼,推门离去。
“难怪你一直打听她的下落,缠着她们来到江州,是我、是我害了她们……呜呜呜……蝶姐姐……”飞思思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
天楼一雅名内人声鼎沸,食客如云,温锦瑟看着小二接连端上四五样菜色,江华年先盛了碗莲藕桂花汤放到她面前。
“我没说,因为没有必要啊,四海客栈无论住了哪方高人,反正咱两都没事儿不是吗?不过他们刚才说的红楼一色倾的秘密我也知道一些,你想不想听?”
江华年说话间,邻桌那名天虺派弟子突然叹道:“先别说四楼五楼是什麽,我就问问你们几个谁去过三楼?嗯?”
“呵呵……我们没去过,难不成你去过?还不都是道听途说?”
“至少我上过二楼。”那名天虺派弟子话语中已带了三分醉意,说道二楼得意一笑,其余三人纷纷摇头嘲笑,道:“二楼有什麽稀奇?沖着二楼的多半是女子,为了目睹那屏风后的琴师,难不成你也是沖着那琴师去的?哈哈哈哈……”
“滚你大爷的胡说八道!二楼、不上二楼怎麽上三楼?可是那琴声真是恼人,害得我失手。”
“不过四楼到底是什麽?当年唯一上过四楼的那名侠士并没有说清楚啊!”
“走,时间快到了,今晚好像又有一帜门的人去砸场子,咱去瞧个热闹。”有人先行起身,旁边两人陆续站起来,边走边说:“嬅凉姬起舞,博笑坊和垂莲居一半生意都得被她抢了去,哈哈哈……”
“走走,赶快去看看。”
见那四人离开,温锦瑟似乎也想走,江华年按住她,“别急,吃完了再过去,来得及。”
“你很清楚?”温锦瑟坐定,看着江华年不紧不慢的啃着一个猪蹄。
江华年含蓄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笑嘻嘻的说:“略知一二,一楼是嬅凉姬的舞,谁能在她起舞时击响台子上挂着的大红鼓就能上二楼。”
“二楼是琴师,刚才你也听说了,琴师长什麽样我没见过,反正传言是非常俊美。二楼有七只鸟,其中一只尾巴是金的,在他一曲弹完之前你必须抓到那只鸟就能上三楼。”
说到这里,江华年顿了顿,放下手中的骨头擦了擦手,回忆道:“三楼就有些奇怪,没有人,是两只八哥,每个八哥上对应着一句诗,你只要教会八哥念诗就能上四楼,不过目前为止,上得了四楼的只有一个人,还很快从江湖上消失了。”
“那个上四楼的人怎麽做到的?”温锦瑟奇道。
江华年摇头,“没有人知道,那人并没有说。连四楼是什麽也没有交代清楚,只留下四个字。”
“什麽?”
“柳色琵琶”
红楼一舞
温锦瑟和江华年来时,红楼一色倾门口早已聚满了人,里面更是桌桌客满,但是前来此处,有多少是为了喝茶吃饭?温锦瑟才走到入口,就能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再看端坐在前方的一桌人,手有意无意的摸上身上兵器,目光却定定的看向高台。
高台上,灯火辉煌,一阵柔和曲调缓缓自屏风后传出,悠远绵长,低沉又带着几分哀怨,这样的曲调无疑让台下衆人更多了几许烦躁,层层帷幔缓缓揭开,六名身着豔丽的女子长袖舞动,轻盈而出。
“哎哟,不好意思了您,没有位子了,您若不嫌弃,就站在那儿?那儿看台上也看的清楚,您看如何?”小二是个驼背青年,左脸一块黑疤,对着江华年咧嘴一笑,没有接她手上的钱,只做个请的手势。
江华年点头,与温锦瑟跟上小二,走到一半,忽听旁边一个容貌猥琐的男子奸笑道:“这骚娘们,怎麽没在博笑坊?还能让爷玩玩。”
旁边有人忍不住嗤笑,“想玩嬅凉姬,也要看够不够分量。”
那男子目光一扫,冷笑,不再出声。
丑伙计把两人带到观看位子就自行离开,楼内人多口杂,丑伙计熟练的穿过刚才那名奸笑男子,那男子正色眯眯的盯着台上起舞的女子,忽然脸色一变,一声惨叫。
周围顿时一乱,男子“嗷”的跪在地上,抱着脚杀猪般的惨嚎,近点的人这才发现,他的脚面上插着一根筷子,狠狠把他钉在地上。
“啊啊啊——”男子叫的撕心裂肺,江华年和温锦瑟离的稍近,一眼看到,江华年不忍的别过头去,下意识向后退了退。
“谁这麽狠?”江华年艰难的问道。
围着的人不知所措,稍微一动那筷子,男子就疼的发狂,整张脸暴起青筋,冷汗直冒。奇怪的是,多数人却像见怪不怪,有的冷笑有的摇头,台上起舞的女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直到店里两名伙计出现,其中一名不由分说拔下钉住他脚的筷子,男子当即疼的晕了过去,两小二随手把血淋淋的筷子一扔,熟练的擡着人就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