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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夜奔
作者:陆鹤亭
简介:
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第12361名 1235 296 未知
标签:三教九流近水楼台西方罗曼年代文正剧
主角:克里斯、李红拂
配角:大豆丁、小豆丁、阿兰、黑鬼、猹猹
其它:欢迎收藏。
视角:主攻
评分:暂无
收藏:1271
◎ 立意:不畏强权,艰苦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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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现耽《乌兰巴托》,出租车司机X缉毒警察,文案在下方。
本文文案:因一宗校园丑闻,克里斯被父亲扭送进了一所全封闭式修道院进行心理改造。
习惯优渥生活的克里斯难以忍受修道院的落后环境与严苛制度,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逃跑。
不想出逃夜当晚,他在围墙根遇到了一个同样也在计划逃跑的东方少年,
他有个极怪诞的名字,叫红拂。
就是众人口中那个喜欢浓妆艳抹、穿红戴紫的异装癖男孩,李红拂。
*
李红拂“初识”克里斯,是1930年的晚冬。
呜呼的寒风里,少年人身影迅猛,正扒拉在一棵马尾松上,双眼雪亮如末日星。
克里斯对他说,你下辈子是个女人就好了,是女人,我一定娶你做妻子。
李红拂抿嘴微笑,仰头望着树上人说:“那约好了,下辈子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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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妆艳抹异装受×苍白阴鸷混血攻,异域庄园情史。
- 故事背景在圣弗朗西斯科,时间线约1920-40年间
- 正剧现实向/双向救赎/慢热/非常规年代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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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乌兰巴托》文案:
驶离乌兰巴托的火车上,陈东实打电话告诉李威龙:“等十二月再冷些,我就接你回哈尔滨看雪。”
不想等他回到乌兰巴托,等待他的却是一张黑白遗照,和一匣子面目全非的骨灰。
协警李威龙因公殉职,永远留在了2002年的冬天。
那个对陈东实而言,最漫长的一个冬天。
多年之后,乌兰巴托市多出一位偏执成谜的出租车司机。
他近乎癫狂地寻找着一个叫李威龙的男人。
他抓住任何一个可能提供线索的路人,追问他们,是否见到过一个唇上带疤、戴着观音玉佩,左腿微跛的蒙古男人。
得到的无一不是摇头或沉默。
所有人都劝他放弃,不要再奔赴一场注定了结局的苦寻。
只有他自己坚信,坚信李威龙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从未离开过自己。
终于有一天,陈东实在街上遇到一个人。
那人唇上带条疤,颈系一条观音佩,左腿有点跛。
最关键的是,他蒙语讲得很好听。
出租车司机X缉毒警察
-非常规破镜重圆,慢热,现实向,老男人爱情,心灰之人的觅爱之旅
专栏现耽预收:《乌兰巴托》。
作者微博@陆鹤亭,欢迎来玩。
第1章 楔子
◎少年落泪了。◎
诏示
基于9·23普鲁士男子中学少年猥.亵事件,今于此概述全案经过:
9月23日晚21时许,本校中学部学生克里斯(全名:克里斯·安德烈斯)与本校中学部学生肖(全名:肖·卡恩)于济慈恩楼天台东出口处被校警发现存在过度亲密行为。
顺应伟大的天主的指引,与仁爱之神玛利亚的怜悯,本校勒令克里斯·安德烈斯与肖·卡恩即日退学,并上报教会。
据当事者肖·卡恩陈述,此次事件为克里斯·安德烈斯一方强.制要求,该生品性恶劣,行术不端,对校誉造成恶劣影响。经校董事办商议决定,记三等大过,终生不得入读普鲁士男子中学。
愿天主常佑。阿门。
普鲁士男子中学学院院长汤姆·西林
一九三〇 年十月十三日
声音是法槌的。
在中国,它叫醒木,也叫惊堂木。
惊堂木是它的原型,专用来警醒和你一样犯错的人。
你站在被告席上,身旁是两位高而壮的狱警。一位来自日耳曼,一位来自弗莱堡。弗莱堡是德国西南边陲的一座小城。
你和他们一样,拥有蓝灰色的眼珠。雾濛濛的,难以挥擿的阴翳。
在你出生时,你的德国父亲赐予你安德烈斯这样一个从众的姓氏,而你的中国母亲,私下里叫你天佑。
你拥有一半德国血统,一半中国血统。这使你的肤色比一般黄种人要白,体量上,也不像是寻常十六岁欧洲少年般纤细。
你的身前,此刻坐着一列又一列“蒲公英伞”。德国法官沿袭了古中欧法庭的罩袍制,墨色玄衫将他们四肢盖住,在你看来,就像一顶顶飘逸的、黑色的蒲公英伞。
穿堂风吹过,引发陪审座骚.动。法官背后是一幅巨大的圣女贞德像,她被钉在十字架上,足畔是莲状的扭曲的焰火,跟随风的方向,仿佛正在燃烧。
“被告人克里斯·安德烈斯,男,十六。前普鲁士男子中学学员。受弗兰肯省修士教会检举,秉同性淫乐之罪,请求天主审判。”
法官的声音轻重有度,掺满了历经悲喜后的从容。这样的声音里,宣告了太多□□、刑狱、枪决、流放。
你耸拉着头,扣着镣铐的双手不停蠕动着。食指和拇指指腹轻碾,摩挲着你那件衬衣的袖口,透过上面的叶脉图案,能看见你衣下颤抖的肌肉。
那是你羁押期间唯一的乐子,你总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找到乐子,并乐此不疲。
庭审仍在继续。
“被告人克里斯·安德烈斯,言行无状,骄奢淫逸。在校两年期间,与校中多位同性发生不正当牵连。据普鲁士学院其他学员透露,他早有将约翰维恩的剧照藏在枕底的习惯。该细节足以佐证他具有极度危险的同性恋倾向,试问哪一位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十六岁男孩,会将一个俊朗美国男演员的照片私藏在枕下?”
全场哗然。
“还有这枚袖扣。”修士高举起塑封袋,你的眼神极失神地黯了一下,“申请呈堂证供。”
“允。”法官重重拍下法槌,金刚怒目威严,“呈物证。”
“亲爱的法官大人,和陪审席各位的先生女士,请睁大眼睛看看这枚袖扣。”
你随众人抬起眼,紧盯着塑封袋里的琥珀色纽扣,在许多来自东方的纺织品大船上,常有这样三花镂空的古法袖扣,成筐成筐地运送到汉堡港,流入二手市场。
“这枚袖扣,是被告人在一次猥.亵行动中遗留在场的私物。具警署搜查,我们在被告人位于爱尔兰街二十二号的阁楼二楼房间里,发现了那件青色毛衣。毛衣右侧处正好缺失一枚这样的袖扣,我们与另一侧袖扣做了对比,足以肯定,这就是被告人遗留下的那一枚。”
人群议论声如沸。
你却不以为然,如浪的嘈杂里,冷嗤一声,为他们的大动干戈感到可笑。
“肃静!”
法槌再次被敲响,鹊起的喧闹逐渐平息。
你离审判更近一步。
“被告人克里斯·安德烈斯,你可有什么需要辩驳的吗?”
你将头低下,薄唇抿成一条细线,攒动的刘海投下一片鸦影。
“被告人克里斯·安德烈斯,你可有什么需要辩驳的吗?!”
法官再次问询,你缓缓抬头,挤出一丝疲惫的笑。
“我没有强迫他们......没有强迫任何人.......”
你咬着事先腹诽千百遍的字句,本该经年熟稔的德文发音在你唇齿间徘徊,却不可避免地陷入慌乱。
听审席上坐着你的老师、同学、朋友、母亲。
还有你最害怕的父亲。你常为他的严厉而担惊受怕。
“这不是猥.亵......我没有......没有猥.亵......”
你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变声期后,你拥有了这样浑厚粗粝的烟嗓,经吐的文字也失去了童真,更具备了成年人的那一类狡黠善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