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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压下去的热量冲天而起,烧透了边榆所有的理智,他咬着苏珉沅的唇瓣,喘息的空隙里他说:“都到了这一步你装什么柳下惠,又不是没睡过,是五爷的伴侣们滋味太好,还是我不够味道,五爷看不上?”
“边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珉沅一只手撑在水里,另一只手扶着浴缸,这个姿势想起身太难了。
如此近的距离下,边榆终于看清了苏珉沅的眼睛,也看清了他的眼神并非全然冰冷,在深渊之下有一团被压抑的火。
边榆仿佛一个胜利者,手指头肆无忌惮地勾开苏珉沅的扣子——他喜欢苏珉沅失控,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哪怕让自己廉价地送上门。
他是个疯子,疯得随心所欲不管不顾。
不安分的手去了不改去的地方,他舔着嘴唇再次贴了上去。
酒的香甜被来回交换着,边榆咬着苏珉沅的耳垂吐了口热气说:“五爷,这么多年过去,你别是不行了吧?”
是边榆先动的手,是边榆借着药劲胡作非为,是边榆用自身的滚烫带热了浴室里冰冷的水,可惜他是个残废,没办法将转移战场,所以最后累的也是他。
幸好苏珉沅还知道不能将人玩死,战争后半段转移到了卧室。
外面大雨瓢泼,偌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朦胧间一只手拍了上去,紧接着听见边榆毫无威慑力地骂道:“……苏珉沅……你他妈……轻点!”
回应他的是低沉的笑声,险些震麻边榆的耳朵。
起伏间,边榆咬牙切齿道:“……我早晚要你命……”
热气朦胧了玻璃,乌云散尽时,太阳已经西斜在山头,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响了快半个小时的手机。
电话接通,边博义问边榆什么时候回去。
边榆哑着嗓子说:“有这闲心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去,你不如先去看看男科赶紧搞个儿子出来。”
“边榆——”
“还有,苏家婚事我不干了,要不你亲自上阵也行,顺便帮我转告苏家一声,苏芮安谋害我不成,跟她那个男朋友私奔了,希望苏家能在我找到人前先把人带回去,若是让我先找到,我可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你想干什么?!”
边榆直接挂了电话。
胳膊又缩回到被子里,边榆懒懒地翻了个身,今天一天都不打算动,反正苏芮安走了,佣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他一个人。
隐隐听见外面有动静,边榆眼皮动了动,没想到佣人回来这么早,还以为晚上才能回来。
喝酒加运动过度,边榆只想睡个回笼觉,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时头也没回,说:“我这屋不用收拾了,外面收拾完你去歇着就行。”
佣人是个中年阿姨,法国人,中文却好,边榆也是看中这点才雇佣了她。
等了半天没听见离开的声音,边榆以为对方没听见,转个头刚想再说一遍,结果一睁眼就发现床头正站着个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边榆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紧接着才看清竟然是苏珉沅。
“卧槽!你没走?!”
震惊过后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苏珉沅竟然还在这,这和他预估的不一样。
“我应该去哪?”苏珉沅摸了摸边榆的脑袋,确定人没事,便扔了两件衣服在床上,“需要我帮你穿吗?”
“不用。”边榆吓得迅速扯住了被子。
确实惊吓,本以为一夜情就会滚蛋的人,没走也就算了,此时不仅关心他,还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等着看他换衣服,不管哪一条都够惊悚了。
边榆拿过衣服到被子里,问苏珉沅:“想打架得等我手脚好了,现在动手你这叫胜之不武。”
边榆动作很慢,一只手能快到哪去。
苏珉沅等了会儿见边榆还像个蛆似的蠕动个没完,于是不打招呼直接掀了被子,在边榆三度震惊的表情里帮他换上了衣服,顺便抱上了轮椅。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一眼就知道是苏珉沅干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珉沅此时正推着他的轮椅出门。
撕扯和疯狂都留在了昨夜,他们好像同时忘了昨晚咬牙切齿的恨,失忆了一般。
路上车辆飞驰而过,边榆不确定的说:“你不会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悄悄把我埋了吧?我再跟你确认一下啊,被睡的是我,不是你吧?”
苏珉沅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半截法棍堵住了边榆的嘴巴,然后将人带棍一同塞进车里。
不多时车子进了医院,再出来,边榆被酒瓶割破的手成了粽子。伤口不深,昨晚苏珉沅匆匆裹了条毛巾,今天才好好处理,没伤到筋骨,不算事。 ', ' ')